第三百七十四章 五百万
五百万巨款像一剂强心针，让他几乎忘记了在招标会上被秦正雄无视的屈辱。
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发动那辆骚包的红色保时捷，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直奔城中最奢华的私人会所。
红姐的私人包厢弥漫着浓郁的雪茄味。
水晶灯在她满头的钻石饰品上跳跃，映得那张保养得宜的脸如同假面。
她慵懒地靠在天鹅绒沙发上，涂着酒红色指甲油的手指夹着细长的女士香烟。
看着傅深将银行卡推过来时，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傅少，你打发要饭的呢？”
“红姐，这可是五百万！”
傅深赔着笑脸，小心翼翼地坐在她身边。
“您看在往日的情分上”
“情分？”
红姐将烟灰弹在傅深锃亮的皮鞋上。
“傅少还记得情分？当初你靠着我拿下李氏的单子时，可不是这么说的。”
她掐灭香烟，凑近傅深，昂贵的香水味混合着烟味扑面而来。
“这点钱，连给张董事买条领带都不够。”
傅深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他想起柳清雪签支票时犹豫的表情，想起公司账户上早已赤字的财务报表，咬了咬牙。
“红姐，我真的没钱了您看能不能”
“没钱？”
红姐上下打量着他，目光在他百达翡丽腕表上停留片刻，突然笑了。
“没钱也不是没办法。”
她伸出涂着蔻丹的手指，轻轻划过傅深的下巴。
“陪我几晚，再帮我应付几个客户说不定，我还能帮你一把。”
傅深的身体僵了僵，看着红姐眼中毫不掩饰的欲望，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但想到那几个能决定他生死的投资人，想到柳清雪那两千万赔偿款，他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声音沙哑。
“好我答应您。”
与此同时，柳清雪站在傅家别墅的玄关，看着空荡荡的客厅，只觉得一阵寒意从脚底升起。
价值百万的水晶灯散发着冰冷的光芒，照在餐桌上早已凉透的燕窝粥上。
那是她早上特意为傅深熬的，想着他昨晚“谈生意“辛苦，回来能喝上一口热的。
手机屏幕上傅深的号码已经被她拨打了第七次，听筒里终于传来男人不耐烦的声音。
“清雪，我在忙！”
“公司出了点急事，今晚回不去了。”
背景音里隐约传来女人的笑声和酒杯碰撞的声响。
“傅深，你在哪里？”
柳清雪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家里没吃的了”
“让阿姨给你做。”
傅深的声音顿了顿，随即响起更不耐烦的催促。
“我这边正谈事呢！挂了啊，你自己点外卖。”
“嘟——”
忙音响起，柳清雪缓缓放下手机，指尖冰凉。
她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色，突然想起三年前的一个雨夜。
那时她刚创业，在公司加班到凌晨，推开出租屋的门，看到陆轩裹着薄毯在沙发上睡着了。
手里还攥着给她温着的排骨汤。
“清雪，你回来啦？”
陆轩惊醒时，眼睛里布满血丝，却还是笑着起身。
“汤还热着，我去给你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