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三章 招标晚会
镜子里的女人眼底布满血丝，嘴唇干裂起皮，旗袍领口的珍珠扣不知何时掉了一颗。
露出的锁骨处有片淤青，形状像极了张啸天的指节。
她打开冷水龙头，狠狠将脸埋进水中，刺骨的凉意让混沌的大脑清醒了几分。
回到卧室，柳清雪用尽全身力气推开身边的男人。
张啸天被推得一个趔趄，肥硕的身体撞在床头柜上，水晶杯摔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响。
“你发什么疯？”
张啸天揉着被撞疼的腰，小眼睛里满是怒火。
“昨天你老公傅深可都说了，让我好好"玩"你！”
他故意加重了“玩“字，语气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轻蔑。
“你胡说！”
柳清雪的声音颤抖着，指尖因用力而发白。
她想起傅深昨晚在会所后门那冰冷的眼神，想起他转身离去时毫不犹豫的背影，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疼得她几乎无法呼吸。
“胡说？”
张啸天从床头柜拿起手机，点开一段模糊的录音，傅深谄媚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张总要是不嫌弃，内人不懂事，给您添麻烦了……都是朋友，互相帮助应该的……”
录音不长，却像一把淬毒的匕首，精准地刺穿了柳清雪最后一道心理防线。
她看着张啸天得意洋洋的脸，看着他金牙在阳光下闪烁的光，突然觉得无比荒谬。
她拼命想要抓住的豪门梦，不过是一场人人都可参与的闹剧。
而她自己，就是那个最可悲的小丑。
“傅深……”
柳清雪喃喃自语，泪水终于决堤。
她抓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胡乱套在身上，甚至来不及整理凌乱的头发，就跌跌撞撞地冲出了酒店房间。
阳光照在她身上，却驱不散心底的寒意。
张啸天那句“你老公都让我玩你“像魔咒一样在脑海里盘旋，让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王,建明办公室的檀香味依旧浓郁。
柳清雪推开门时，他正对着电脑屏幕欣赏昨晚酒会上的照片，嘴角挂着油腻的笑容。
“清雪来了？”
他头也不抬，肥手在鼠标上滑动着。
“昨晚跟张总……玩得开心吗？”
“钱呢？“
柳清雪的声音沙哑，眼圈因哭过而红肿，却努力维持着最后的尊严。
她将揉皱的香奈儿包摔在办公桌上，金属链条撞击桌面的声音格外刺耳。
王,建明终于从电脑前抬起头，目光在她脖颈的淤青上停留了几秒，嘴角的笑意更浓了。
“急什么？”
他慢悠悠地从抽屉里拿出一张黑色卡片，推到柳清雪面前。
“两千万，一分不少。”
柳清雪抓起卡片，指尖因激动而微微颤抖。
有了这笔钱，父亲的治疗费有着落了，豹姐的赔偿款也能填上了，柳氏集团……或许还能再撑一段时间。
“算你识相。”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些。
“当然识相。”
王,建明站起身，绕到她面前，肥腻的手掌几乎要碰到她的脸颊。
“今晚的招标会，还要靠清雪你帮我撑场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