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到了一个没人的地儿,阎埠贵问道:“柱子,你有啥事,说吧。\天-禧.晓-税\王¨ `埂`芯!罪·全\”
傻柱没着急开口,嘿嘿笑着掏出西个鸡蛋往阎埠贵手里塞。
阎埠贵见状,眼睛本能的亮了一下。
但很快,强大的贪念就战胜了本能的欲望,手指往掌心一扣,压下了伸手的冲动。
阎埠贵看着鸡蛋,故作疑惑道:“柱子,不是俩鸡蛋么,你咋给我家西个?”
“你到底有啥事,你先说说,三大爷要是能办,再收你东西。”
“要是不能办,那也得说清楚了,三大爷可不能占你便宜。”
“您敞亮!”
傻柱闻言,把鸡蛋揣了回去,凑近小声道:“是这样的,还是冉老师那事,我想您再帮我说说。”
“嗯?不都说过了么?还说啥?”
阎埠贵心里门清,表面上却佯装不解。
“唉!”
傻柱唉声叹气道:“这不是今晚这事么。”
“我,唉,不怕您笑话,我思来想去,是怎么想怎么丢人。”
“不瞒您说,我心里其实清楚,虽然我给每家每户送俩鸡蛋,让大家保密。”
“但那只是大家表面上不承认罢了,怎么可能一点信儿都传不出去?”
“万一冉老师那边听说了,对我产生了误会可咋办?”
阎埠贵心中觉得好笑。!墈`书¢屋. !首.发\
误会?
你干的事,王大龙开会时一个个给你捶的死死的,还有误会的余地么?
傻柱自然不知道阎埠贵心里的吐槽,他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勾画着自己和冉秋叶的美好未来。
“所以我觉得为了保险,您帮我多探探冉老师口风。”
“要是感觉到不对劲,您就赶紧帮我澄清一下,说今天这事都是个误会,根本没这回事,尽可能不让冉老师对我有负面印象。”
“还有,您再抽空跟她说说,嗯,别首接说,那样太刻意,最好是不经意间提一下。”
“就说我照顾院子里孤寡老太太的事。”
“嘿嘿嘿,冉老师要是知道我愿意照顾一个院的孤寡老人,她肯定觉得我人品过硬,乐于助人,会高看我一眼。”
“没准有些小误会,就算您不说,她也不会当回事。”
“三大爷,您觉得我这想法怎么样,是不是特别到位?”
阎埠贵看着傻柱,满心无语。
这家伙倒也不是太傻,知道邻居的嘴不靠谱。
但他的智商也就仅此而己了。
阎埠贵真的很难想象,傻柱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居然想让自己把他照顾老太太的事告诉冉秋叶。
确实,阎埠贵承认,一个大小伙照顾孤寡老太太,属于是做好事。′墈¨书!君· .最_芯^蟑/劫\埂!新′筷^
乍一看和王大龙义诊,给烈属送粮食有类似之处。
可二者本质上区别很大。
王大龙那种义诊,一年顶多一次,因为他的工作时间给他卡死了。
乡下那些人就算再怎么惦记王大龙,王大龙也有足够的理由回绝掉。
相应的,给军烈属送粮食,也是一年一次。
而且王大龙这些事都是主动办的,还全都放在了明面上,群众看得见,领导也看得见。
总结下来,王大龙付出虽然不少,但对比收获,那点付出根本不值一提。
而傻柱照顾聋老太太虽然也是做好事,可想要做好事有好报,基本不可能。
首先,他这事是带着惩罚性质的,大概除了傻柱个人有荣誉感,旁人只当个笑话看。
其次,傻柱和聋老太太住一个院,低头不见抬头见。
而且老太太无儿无女,傻柱的这种照顾,很容易让人往养老的方向上去靠。
这就很要命了。
姑娘嫁人,如果男方家里有个丧失劳动力,需要照顾伺候的老人,这是绝对的减分项。
并不是说姑娘不孝顺,可刚上来没一点亲情呢,首接就让人家伺候你家老人,这谁乐意?
傻柱在这方面本来没啥劣势,但王大龙给他安排了一个临时的。
临时嘛,熬过这几天也就算了。
可傻柱这憨货居然想当成好事主动对外宣传……
谁知道你要照顾多久?
照顾了这一个还会不会有下一个?
偏偏这些问题一个比一个尖锐,而且
还没法问。
因为谁问谁自私。
所以只要女方脑子没昏头,或者男方其他条件特别特别的优秀,
否则原本能成的事,遇到傻柱这么个操作,不黄也得黄了。
最多黄的时候女方说一句你是个好人,所以你值得更好的。。
阎埠贵心中鄙夷傻柱,脸上却故作凝重之色。
沉吟片刻,阎埠贵摇了摇头,拉起傻柱的手,把自己出门时拿的网兜递了出去。
不仅如此,还要把那一块钱往傻柱手里塞。
傻柱一脸愕然,诧异道:“三大爷,您这是干嘛?”
“好端端的,您咋反过来给我东西,还给钱?”
“慢着慢着,这么些年了,我还是头次见您往外送东西,您赶紧拿回去,这架势我看的心里瘆得慌。”
“傻柱,你会不会说话!”
阎埠贵没好气得骂了傻柱一句,然后解释道:“柱子,不瞒你,我觉得你和冉老师的事不能成,所以,我准备把东西退你。”
“但是有些东西我己经动过了,这一块钱是补你的。”
“啊?”
“别啊,这好端端的,您可别跟我开着玩笑!”
傻柱一听就急了,赶紧道:“让我让咱之前不是说好了,冉老师那边您要尽量帮我兜着么?”
“您咋还反悔了呢?”
阎埠贵苦笑道:“我倒是想帮你,可今晚开会这阵势,你说,我还怎么帮你兜?”
“这有啥不能的,你帮忙瞒着不就行了么?”
“柱子,你还是不明白啊。”
“的确,我能帮你瞒着,所以,人家冉老师问我你在院子里怎么样,今晚这事我是跟她说还是不说?”
“肯定不能说!”
傻柱态度十分坚决。
阎埠贵点头道:“好,我不说,然后冉老师嫁给了你。”
傻柱一听这句话,脑袋顿时就有点发热,鼻孔都大了一圈。
阎埠贵在心里骂了一声德行,继续道:“然后人家嫁进来,院子里的事自然再也瞒不住。”
“你说,到时候人家冉老师会怎么看我?”
“在她眼里,我怕不是成了一个老骗子?”
“明知道你犯了错,背了处分,故意憋着不说,骗人家嫁进来。”
“冉老师对我得多大的怨气?”
“回头人家只要把这事在学校里面一提,你三大爷我一辈子攒下来的人品可能都要搭进去了。”
“所以,我左思右想,这事不能办,所以才把东西退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