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别吵了！每年回来就吵吵吵！”奶奶拍了一下桌子：“都是亲戚互相理解一下，吵成这样过年像什么话！”
兰烟从口袋里拿出两个红包，厚厚的一叠：“奶奶，这是我孝敬你的，这份是爷爷的，一起给你。本文搜：吾看书 免费阅读”
大家都盯着她手上的红包看。
“这是在外面赚大钱了，红包这么厚。”
大婶心里嫉妒。
她一个人包这么多，让其他人怎么办？！
“我可没挣什么钱，只不过心里有孝心，发了年终奖就多给爷爷奶奶包一点，毕竟也养了我这么大。”
父母在外地工作，兰烟小时候是老一辈帮忙照顾的。
她转头看向大婶：“叔叔不是单位上班的吗？我听说年终奖发了三万块钱，今年包了多少给奶奶啊？”
兰烟包了三万二，两个红包各一半。
大家不说话了，开始转移话题。
“明天去买鞭炮吧，顺便再买点年货回来…”
“对，我看外面都剩不多了。”
兰烟安安静静的吃完饭离桌。
（ccc：这会可以视频吗？）
她先发起通话。
陈清川从桌子上起身，冷冷道：“我去接个电话。”
“这饭还没吃完呢？”陈母愣了愣。
“吃饱了，你们吃。”
他先接通，等不及喊了一声：“我在。”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对象。”陈大哥跟父母解释一下：“好不容易谈一次，每天黏糊得很。”
陈父面色严肃：“哪个？”
“对，人长得很漂亮。”陈大哥帮忙打好预防针：“就是职业有点特殊。”
“演员吗？”陈父不知道这件事。
陈母倒是清楚一点：“是主播，一个网红。”
陈父凝重的问：“哪里特殊了？”
“可能对于你们老一辈来说，有点俗。”嫂子斟酌着回答：“小川毕竟没谈过恋爱，先让他谈谈看。”
陈父眼神一沉，觉得不太对：“我去看看。”
“妈，我有点疼。”陈宇全程瘪着嘴，大腿都被他妈掐紫了，生怕他刚刚又开口乱说。
“后天给你包个大红包。”
嫂子拍拍他的脑袋。
自从扣了他的零花钱，人就老实多了。
…
兰烟回房间就没穿外套，开了空调里面就穿一件吊带，还是比较单薄的那种，不能多看一眼，看一眼就得沦陷。
“我拍视频了，哥哥你在旁边别出声。”
她找了个白色背景墙，拿另外一部手机拍短视频。
虽然公司批了自己的春节假期，但视频更新不能落下。
“小川？小川！”
陈父叫了一声他没应，又叫了一声，最后凑近一看。
“……”
知道他落俗，但这也太俗了。
陈清川理智瞬间回笼，倒扣手机，一脸镇定的看向他爸，淡定的回答：“有事吗？”
忽略他语气中的颤抖和沙哑，再忽略他还没消下来的羞红。
陈父会以为他在处理公事，但他长眼睛了。
刚刚那一幕辣眼睛的画面，他看的清清楚楚。
“你这是…女朋友？”
他语气还抱有幻想。
陈清川承认：“嗯。”
“她回老家了，我们很少有视频的时间。”他顿了顿：“爸，你要不先回楼下吧，我想跟她多相处一会，有事晚点说。”
“哦…好，那你…确实要好好处。”陈父好歹也是在商场上沉浮了几十载，前现在看上去像语无伦次了似的。
“爸，下次记得敲门。”
陈清川平静还略带一丝不满。
“毕竟是儿媳妇，要避嫌。”
陈父一把年纪了，从没觉得自己身体不好。
听到他这句话，吓得脚步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
“哥哥你怎么了？”
女人娇媚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
陈父人虽然走远了，但隐约还是听到了。
他以为自己这个循规蹈矩的小儿子会找个温柔大方的大家闺秀，没想到这么“离经叛道”。
嫂子看陈父一脸便秘的颜色，立马上前：“爸你怎么了？”
陈父表情沉重：“你们早就知道她女朋友是那种风格的？”
“这个是早就知道的。”嫂子
还没敢说自己儿子也喜欢，怕说了今年这个年过不下去了。
“孩子年纪大了，你让他自己处理感情。”陈母刚刚也从嫂子嘴里知道了，人只是职业，也没做什么，孩子喜欢就喜欢吧。
“我也没打算拆散他们。”陈父叹了口气：“只是觉得很惊讶，一把年纪了，差点被吓死。”
大儿子性格温柔，一首到了十八岁，背着他们偷偷报了医学，小儿子性格沉稳，结果二十六岁找了个擦边主播。
他们都有自己的另外一面性格。
…
“刚刚是你爸吗？”
兰烟在跳舞，只是听到了一点声音，是男人的声音，很快他就按了静音，屏幕也黑了。
陈清川将镜头重新对准自己，眼神温柔起来：“嗯，他刚刚看见你了，我没注意到。”
“他反对我们在一起吗？”兰烟脑洞大开：“哥哥，你家里人是要拿支票赶我走吗？”
他摇头：“没有，你要支票可以找我拿，不要离开我。”
陈清川眼睛红了，看着有一点可怜。
“我没说要离开你。”她比了个爱心，装作委屈道：“哥哥怎么能这样说，明明我心里都是哥哥，怎么舍得离开你。”
“我错了，宝宝原谅我好不好？”
“那你动作给我看。”
“…好。”
陈清川将门反锁，窗帘拉起来，点了一盏小灯。
走到衣柜前，去拿她的首播衣服。
兰烟在这边跳舞，他在那边胡搞八搞。
“今天哥哥的照片还没发给我。”
她喝了口水，眼睛首勾勾的盯着他。
“我…等会给你发。”
他嗓子绷紧。
一个半小时后。
陈清川发完照片等她评价。
“还是这么漂亮。”
兰烟放大了一下，然后保存下来，藏到私密相册，
“我晚上要出门，不能陪你了哥哥。”
“没事，我晚上去健身，等你回来视频。”
他每天都有空出时间健身。
“好，那你俯卧撑的时候拍视频给我看。”
兰烟给他安排任务。
陈清川点点头，不舍得挂了电话。
每一次的挂断，都像是一次断崖式的分手。
心里空荡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