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烟上上下下打量他:
“你也就这样,凭什么觉得我会对你念念不忘,真拿自己当根葱了。本文搜:找小说网 免费阅读”
他长得可没纪大哥有力气。
江鹤扬愣了半天,终于发觉是误会了。
“我以为…”
“你以为什么?以为我故意来堵你?”兰烟翻了个天大的白眼,嘲讽道:“我喜欢你又不是杀人放火,还得被人追着砍。”
江鹤扬从来没想过她嘴巴这么毒,低下眸说道:“是我误会了。”
“知道误会了就行,道歉。”
“对不起。”
“不原谅,以后碰见别说话。”兰烟抬眼看了看他:“我有对象了,你前面说那话被村里人听到,我对象会误会的。”
她也不管江鹤扬听到这话是什么表情,抬起脚就往家里走。
供销社定了五十个扇面,她这几个晚上要做完交货。
白天还得去纪大哥那边,又干脆带了一些过去。
—
知青点。
今天轮到温言煮晚饭,简单的土豆也能炒出花来。
等到吃饭,大家都纷纷搬着椅子坐到院子里头,围成一圈。
“你们知道吗?”林梧秋放下米汤,不经意的看了一眼江鹤扬,又看着大家:”云姐姐跟隔壁村的铁匠在一起了,两个人马上就要谈婚论嫁了,这段时间天天待在一块,。”
何勋面色一顿:“你从哪里知道的?”
“村子里大家都在说,这肯定是真的。”
林梧秋专门打听了一圈过去,所有人都是这样说的。
温言轻声道:“别在背后议论别人了。”
原著里是有这么个寡妇,一开始喜欢过江鹤扬,后来跟铁匠在一起,不过没有结婚。
因为铁匠家里父母不同意,怕自己大儿子被人克死了,父母以死相逼,两人就分开了。
再后来就不知道了。
“随便聊聊,这有什么的。”林梧秋不喜欢温言,总觉得她很装。
随后,她将含羞的目光投向那张肆意妄为的俊脸:“江知青,你觉得云姐姐嫁给铁匠是个好归宿吗?”
江鹤扬扯了扯嘴角:“关我屁事。”
“也是,你俩也没什么关系。”
林梧秋见到他这态度,心里就放心了。
“关你也屁事,别再试探我。”他放下碗:“很烦。”
—
纪大哥每周要回家一天,兰烟今天便没有去找他。
她搬了张木头桌子坐在门口的阴凉处,不远处是来劳作的村民,一行人正在埋头干活。
阳光撒在西处,显得冷冷清清的院子里暖和了很多。
她低头缝织了好一会,再抬起头时,便发现知青点的人过来了。
“太子参,一个人七斤,算八个工分。”老农将人带过来,指了指周围的田地:“别挖断了,鲜种要带须的。”
“七斤?我们都没做过,能不能算少点,或者多给点工分啊。”
林梧秋试图跟对方讨价还价。
“就这么多,你爱挖不挖,男女都一样。”
在他们这里没有什么男女之分。
老农可瞧不起这些城市里来的读书人,装模作样的。
“哎,你看,寡妇家。”男人挤兑了一下旁边人的肩膀:“还特地在门口做活,这是想勾搭哪个男人?该不会是我吧?”
何勋皱着眉头:“你书都读狗肚子里了,说话总是这样难听。”
“她既然敢做,我为什么不敢说?”男人都不明白,对一个寡妇那么有素质干嘛。
太阳渐渐上升,到了中午十二点。
兰烟起身回去做了碗面条,她手艺一般,只能填饱肚子,谈不上有多好吃。
门口传来清脆的脚步声。
“这做的什么?”
林梧秋将扇子拿起来看了看,嫌弃的丢到一旁:“做这种小玩意能卖多少钱。”
何勋看她一眼:“你别动人家东西。”
“你手贱吗?”兰烟冷着眼睛,上前拍开她的手:“三岁的痴呆小儿都知道不能乱动别人东西,你十八岁不知道懂点礼貌?”
林梧秋一脸无所谓,好像压根看不上这点破烂:“不就是碰了下你的扇子,这有什么的,大不了我买了。”
兰烟伸手:“我这是要卖给供销社的,你拿五毛钱来。”
林梧秋的脸黑了下来:“五毛钱,你坑
人呢!你这破烂能值五毛钱!”
“行了,本来就是你有错在先,赶紧道歉。”
何勋早就烦了林梧秋,总是这样不分场合的吵闹。
林梧秋气急败坏的从荷包里拿出五毛,扔在地板上:
“赏给你了!”
她的姿态像极了兰烟是来乞讨的。
兰烟蹲下来捡起,身上的裙子紧了紧,勾出一抹好身材。
她抓了把泥土,站起来往林梧秋脸上扬:“哪来这么大的风!”
“啊!”林梧秋尖叫起来。
“原来是你这个疯子。”兰烟拿过自己的篮子护在怀里:“快滚,不要脸的丑东西,天天上门讨骂。”
“我要跟你拼了!”
林梧秋咳嗽了好几下,面色扭曲。
兰烟拿手捂着鼻子:“好臭,你几天没洗澡了。”
林梧秋面色一僵,气急败坏的抬起手,何勋立马拦住她,警告道:“你要是想被处罚你就尽管动手。”
下乡知青和村里人起了冲突,都是偏向村里人的,还会扣工分和粮食。
兰烟看向他:“弟弟你是来做什么的?”
自己对何勋第一印象还不错,乖乖的小伙子,就是瘦了点。
何勋见她娇媚的脸蛋,忍不住羞红了脸,磕磕绊绊道:“中…中午了,我们原本是想来讨碗水喝。”
“你等着。”兰烟进去给他装了干净的水,笑着说道:“杯子就送给你了,干净的。”
林梧秋喊道:“臭不要脸。”
兰烟微微蹲下,她立马应激似的往后躲,生怕又来一捧土。
兰烟撩了撩头发,站首身子:“吓你的。”
何勋盯着林梧秋,见她没再作妖,拿着竹节做的杯子,乐呵呵的回去了。
“给我喝一口呗。”男人过来蹭水喝:“让我喝喝寡妇的水。”
何勋喝了一口,甜滋滋的。
“什么寡妇,要喝你自己去问。”
温言伸手挡了挡阳光,朝江鹤扬看去。
他斜靠在一棵老槐树下,半眯着眼睛。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身上,斑驳的光影在他脸上跳跃,衬得他的五官更加立体。
晚上回去的时候,除了江鹤扬和另外一个人挖了七斤,其他人都没有达到工量。
“这给何勋开心的。”小队长看得出来何勋对兰烟一首有小心思。
又过了几日。
何勋回来的一天比一天晚。
温言好奇:“你这是去做什么了?”
“没什么,在村子里逛了逛。”
他随口回答完,赶紧往宿舍里走。
“这么高兴?”宿舍里的男人看了看他:“分享分享?”
“你换你的衣服。”何勋皱了皱鼻子:“臭死了。”
“以前也没见你嫌弃。”男人夏天本来就容易出汗,臭又不是一天两天了。
何勋路过左侧的床铺时,江鹤扬正闭着眼睛打盹,闻到了那一抹若有若无的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