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城下起了雨。
夏季的雨都很大,汉城又平,一到下大雨就容易被淹,现在路面上己经积满了水。
汪小嫣和赵嫣然站在工厂门口,“嫣然,你今天看到江似姐了吗?”汪小嫣想着她家司机开车来接她了。
就把江似姐也一起捎上,不然她自己坐车回去多麻烦呀。
赵嫣然摇头,“今天早上看到过,下午好像还真没有,估计是出去跑业务了吧!最近工厂的订单越来越多。”
汪小嫣点头,“行,那我们先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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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顾?修刚把女儿送回家,他见这么大的雨江似还没回来,便打车去工厂接她下班,在工业园区外面遇到了汪小嫣的车。
顾?修拦住了她们,他怕江似在车上自己会错过,但汪小嫣却说,“你是来接江似姐的吗?她今天下午好像不在工厂,我和嫣然都没看见她,要不你打电话问问?”
顾?修点头,他先回到车里,让汪小嫣他们先回去,他给江似打了电话,倒是通了却没有人接。
顾?修以为她在忙,便过一会儿再打。但他现在是打的车,要打表的,他只好先安抚好司机的情绪。
耽误的时间他会加钱,不会让司机跟着他白等。\0′0¢小~说`网- ′免-费?阅~读?
司机倒也没说什么,反而跟顾?修开起了玩笑来,“是接女朋友下班吧。”
顾?修说是。
司机一脸磕到的表情,现在的年轻人就是好呀,谈恋爱光明正大的,这小伙子一看就是个有责任心的,是个靠得住的。
顾?修和司机聊了几句后,他又给江似打了电话,还是没有人接,他便觉得不太对劲儿了,又联想到了昨天芸姨姑妈的事情。
这两者之间不会有什么关联吧。
“师傅,麻烦你送我去个地方。”顾?修把江似小舅舅家的地址给了司机,倒是不远,十几分钟就过去了。
叮咚,叮咚。
小舅舅开的门,“小修,你一个人吗?”小舅舅还以为江似也过来了,不然顾?修更没道理一个人来他家。
顾?修满脸着急,“小舅舅,我联系不上小似了,她电话没人接,芸姨在家吗?我有急事。”
小舅舅一听,便知道事情不妙。
在厨房里的芸姨听说江似出事了,也第一时间跑了出来,“小修,你先别着急,我打电话问问。”
芸姨给姑妈打了电话。
姑妈倒是接了电话,“白眼狼儿,打电话做什么?不是要跟我断绝关系吗?”姑妈在电话里没好话,她还在气头上。-d~i?n\g~x¨s,w?.·c_o′m`
芸姨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她问,“姑妈,表弟回家了吗?他人在哪里?”
姑妈也正在等儿子回家。
但她是聪明人,听小芸这样问便知道出情况了,外面的雨正下得大,儿子也没回来,昨天她在儿子面前提到了江似。
当时儿子那一副要杀了江似的表情现在还历历在目,难道儿子找江似去了?
“姑妈,你说话呀,表弟到底在不在家?”芸姨急了。
姑妈也吼了起来,但她是心虚的吼,“你冲我吼什么吼,问你借钱的时候你不借,现在打电话又是几个意思?假惺惺的。
你表弟好得很,下这么大雨他能去哪里,当然是在家里了。”
芸姨不信,“你现在让表弟接电话。”
姑妈,“……”
竟然还不信她的话。
但她又凭什么证明。
姑妈没应声,而是骂骂咧咧了几句,然后挂了电话,芸姨与姑妈相处的时间最长,她知道姑妈在说谎,“走,我们现在过去找人。”
姑妈在家里急得团团转,她刚刚挂了电话,以小芸的脾气怕是一会儿就得杀过来了,不行,得去外面躲一躲。
反正说什么都不能在家里待着。
等顾?修等人赶过来时己经人去楼空,芸姨拍了半天门也没人应声,顾?修让她别叫了,肯定是跑了。
但现在可以确定,江似的失踪跟这对母子有关系。
顾?修说,“小舅舅,你会开车,你和我一起去找小似。芸姨,麻烦你现在去小姨家,我记得小姨之前是特/警。
小似失踪时间太短还立不了案,你去找小姨,让她想想办法。”
芸姨说,“好。”
顾?修又说,“先别让江叔叔知道。”免得他跟着担心,但他也确实帮不了忙,有这些人帮忙找人就够了。
大家分头行动。
在下楼时,顾?修又给汪小嫣打了电话,让她去家里陪陪江江,他和江似有事要晚一点回去。
小舅舅开车很快,因为他着急。
但雨太大了。
挡风玻璃上全是水,雨刮器根本就刮不过来,视线不好,找起人来也不方便。
顾?修坐在后排,眼睛盯得跟锥子似的,但这么找人无疑是大海捞针,可即便如此他也得试一试。
他在心里分析着董方周带着江似的目地,首先肯定不是想要钱,如果想利用江似得到钱的话,勒索电话早就过来了。
但目前没有人接到电话,说明不是因为钱。
那么只有另一种可能,他要折磨江似。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江似就很危险,不能尽快找到她,怕是凶多吉少。
顾?修很担心。
但他现在除了担心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满世界的找人。
十八岁的他,一向冷静自认为天塌下来他也能面不改色的他真的慌了,他不知道如何找到江似,毫无头绪。
另一边。
江似被董方周带到了一个废弃的修车厂里面。
她今天一首在外面跑业务,跑着老江的小电驴,谁知道在经过一条巷子时被董方周带人堵住了。
江似其实身手不错,打架她也能打。
但对方早有准备,又是几个成年男性,江似被堵在巷子里施展不开,最后被打晕套上了庥袋,等她醒过来时己经被扔在了这里。
麻袋还在她身上套着,嘴巴里塞了东西发不出声音,双手被绑在了背后,双腿也被绑在了一起,她动不了。
但耳朵是好使的。
她听到有人走进来的脚步声,那声音离自己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了她面前。
那人把麻袋扯掉,江似的眼睛终于能看清周围的环境了,这是一个荒废的修车厂,而站在自己面前的是董方周,芸姨姑妈的儿子。
江似还注意到董方周的左手手指头被纱布包了起来,看来他的手指被人剁了,董方周想找人发泄。
而江似就是那个发泄对象。
她今天恐怕凶多吉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