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春欢散作怪,皇帝震怒
春欢散?
她就说这两人再怎么互相喜爱也不会情动到那种地步!弄了半天是蜡烛有问题?
云琉璃在一边听的是津津有味。·x_x*n′y!d+..c^o\m¢
听到长公主进宫面圣了,她开口问:“可是……奴家和景王殿下就这么离开不会引人怀疑吗?”
南宴风轻笑着说道:“呵呵,你想的倒是多!”
天边的明月倾倒下银色的辉芒,映照出的两人交叠的身影。
他似有若无的对着云琉璃道:“自始至终,出现在那里的都是琉璃姑娘和面具侍卫。”
“和被关禁闭的景王和通房丫鬟什么事?”
云琉璃一怔,随即绽放出比天边明月还要耀眼的笑容,景仰万分的道:“奴家真是愚笨,不及王爷万分之一!”
寅时半,天边隐隐透出光亮——
皇宫午门东侧门,火把将这三分地方照射的亮如白昼,大臣们排队等着上朝。
‘哒哒哒……’
忽然间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一辆马车无视所有人径直向着宫门冲去。
只见那马车四面皆被精美的丝绸所包裹,顶部帷幔坠着檀木流苏,在帷幔四角更是点缀着几颗鸟卵大小的夜明珠,如今在夜色下,闪烁着隐隐幽光。/x.i~a\o′s?h`u′o\z/h~a+i+.¢c¢o,m^
极尽奢侈的装摆彰显着马车主人尊贵无比的身份。
“那是长公主府的马车?”
窃窃私语声响起,正在排队的臣子们看向那顷刻间就瞧不见影子的马车,脸上均是露出了疑惑。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让长公主在这个时间这么着急的进宫?
养心殿灯火通明,太监宫女跪了一地,空气中一片冷凝,落针可闻。
“你们先下去!”
皇帝见长公主神色凝重,还有太子那心虚的样子,眉心皱紧,将养心殿清了个干净,只留下了太监总管。
长公主这才将在别庄中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讲给了皇帝听。
待听到南思郝和云念念衣衫不整的跑出来,还教一众官家夫人官家小姐看了个彻底的时候……
皇帝抓起手边的茶盏就向着南思郝砸了过去,滚烫的茶水砸到南思郝身上,顶级官瓷茶盏碎了一地。
南思郝却是连躲都不敢躲。
皇帝脸色涨红,仿佛下一秒就要晕厥过去了,手指点着南思郝骂道:“好好好,你当真是朕的好太子啊!”
“滚开,不要在这里碍眼,有什么事情都等到下朝再说!”
皇帝面沉如水的盯着南思郝,信步向着殿外走去。?s/s¨x¢i~a,o^s/h·u!o\._c′o~m¢
南思郝被吓坏了,哪还有昔日光风霁月的样子,只见他膝行到皇帝面前,抱住皇帝的腿哭诉道:“父皇,儿臣知错了!”
皇帝一脚将他踹开,指着他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错了?朕看是朕错了才对,怎么就让你当了太子?”
“如今我整个皇室的脸面都要让你丢尽了,百年后的史官是不是还要指着朕的画像说我有眼无珠,选了你这么一个荒淫无道的太子?”
南思郝心中焦急万分,太子可是他的命根子,若是父皇因此驳斥了他的太子之位,他真是想把自己弄死的心都有!
“父皇,父皇!孩儿是被冤枉的,孩儿被人下药了,孩儿也不想的啊!”
大殿门呼的被人推开,只见一身穿繁复华丽宫装,头戴凤冠的女人快步走了进来,面上虽是镇定,但依旧掩盖不住的露出几丝焦急。
正是皇后!
她扑到皇帝面前,满脸愁楚的控诉道:“陛下,郝儿是什么样的人,您不可能不知啊,这明显是被奸人算计,想要你们父子二人离心啊!”
“朕说了,有什么事情等早朝之后再说!”
皇帝大步向着外面走去,光是看那气势汹汹的样子,便知道被气的不轻。
太监总管顾瑾赶忙凑到近前,将南思郝从地上拉起来,又命令小太监伺候好几位主子,这才连跑带颠的追上了皇上的步辇。
皇后凤眼凌厉,气势逼人,虽年过半百,但仍旧是个能够让人交口称赞的美人。
她眼睛中的心疼仿佛要满溢出来一般,将南思郝鬓角凌乱的碎发给捋到耳后,又将他凌乱的衣服一点点捋平整。
“郝儿,将来龙去脉一五一十的给娘说清楚!”
南思郝在看到皇后的一瞬间,心中提着的那口气终于放了下来,有皇后在,父皇总不会不看在菱家的面子上。
长公主看到母子一家亲的两人,只觉碍眼,向着养心殿外面走去。
她在宫中也有自己的居所,皇兄一时半会结束不了早朝,她可不想跟这娘俩大眼瞪小眼的待在一个地方!
她原本就不喜欢菱芳华这个心机深沉的女人,原本见太子还算懂事乖巧,有那么几分爱屋及乌的喜爱。
如今太子在她别庄闹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定是也要连累她的名声,她不上去踹太子两脚,都是她大家闺秀有礼貌。
南思郝见长公主离开之后才将事情毫无隐瞒的讲给了皇后听。
皇后听完,压抑着怒火道:“郝儿,你当真喜欢那云家姑娘?”
“喜欢,母后,孩儿除了她心中再无旁人!”
南思郝表着真心,但皇后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生的孩子是什么样的人?
是不是真心,她能看不出来?
许是真有几分喜爱,但更多的还是对太傅府的看中。
“娘知道了,你放心,娘一定会让你得偿所愿!”
皇位!
只能是她孩子的!
长公主别庄,天边泛起鱼肚白,阳光驱散灰暗,落下光明,却照不开云念念心中的阴霾。
她整晚未睡,一直都瞪圆了眼睛盯着头顶的床幔,想要捋清思绪,脑海中的思绪却像是线团一般杂乱无章的缠在一起。
“小姐,丞相府菱流苏小姐求见。”
小丫鬟的声音传来,云念念只觉厌烦的很。
但她转念一想,又想到了菱流苏常居景王府井想必能够知道云琉璃为何变成了现在这样……
云琉璃逐渐逃脱掌控的感觉,也让她很是不安。
“让她进来!”
菱流苏走进内室,就看到仿若生了大病一样,无精打采,又强撑着精神的云念念。
“云妹妹当真是受了大苦了。”
菱流苏客气道,她接过小丫鬟奉上小的茶,扫了屋内一眼,没看到碧珠顿时问道:“怎么不见云妹妹的丫鬟碧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