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流苏这一副摆烂的样子,让敬王心中更不是滋味,她甚至都不愿意再和解释一番,哪怕是一句话呢?只要她说,自己就愿意相信她,敬王自认没有一点地方对不起菱流苏的。
他一片真心最后就换来了这样的下场,他现在的心很疼,就好像有人拿着一把尖刀,狠狠地在他心上化了一道口子还不够,还要在上面洒一些盐。
敬王知道菱流苏想要的是什么,她要这样对待自己,她也休想得偿所愿。
“本王不会对你做什么的,你依旧会是敬王府的女主人,本王这辈子都不会放你走的,你这辈子都只能和本王绑在一起。”
菱流苏诧异的睁大了眼睛,不知道敬王为何这么能忍,这样都不愿放自己离开,她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况且两人成婚多年,彼此是个什么样的人,应该早就清楚了。
“王爷,我们如今只会相看两厌,倒不如王爷成全了我,我也成全王爷。”
她继续不死心的说道,可惜敬王根本就不吃这一套。
“本王说了,你这辈子都休想摆脱本王。”
敬王扔下这么一句话,便离开了菱流苏的房间,那日之后菱流苏就便变相的被软禁在了王府中,敬王派了人去时时刻刻盯着她。?[2?u8¥看:书ˉx|网e? ?无?′错@?内\容?\
这下菱流苏是完全失去了自由,就连吃饭也是被全程盯着,她也曾经反抗过,可这里毕竟是敬王府,只要敬王不再宠爱她,即便她是王妃又如何?一个不受宠的王妃,就如同宫中不受宠的娘娘一般。
渐渐的,菱流苏就像是认清了现实一般,前几日的时候还会闹,后来也就接受了这样的日子。
再次听到她的消息,已经是三日之后,云琉璃并不意外,敬王会这么对她,不过是,菱流苏自己咎由自取罢了。
只是南宴风,这都离开好几日了,一直都没有他的消息,云琉璃心中有些焦急。
这一时半会儿也联系不上他,不知他那边情况如何。
云琉璃这样想着,手上的动作也没停,小桃过来的时候,便看见云琉璃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手中的石柱子,都快要锤出石臼砸到手了,幸亏小桃手疾眼快,一步并做两步,来到了云琉璃身边,从她手中夺过了石柱。
“小姐,您这是在做什么呀?差点就砸到手了,交给奴婢来吧。”
云琉璃后知后觉的看向小桃,这才发现,自己的手确实很危险。
将石柱和石臼交给小桃之后,她便在一旁坐了下来,看似无意的问道:“还没有王爷的消息吗?”
小桃笑眯眯的看着云琉璃,总算是知道,为何自家小姐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原来小姐是担心王爷呀,小姐放心,王爷那边若是来信了,奴婢一定第一时间通知你。”
云琉璃的耳根有些可疑的红了,却还是装作嘴硬的说道:“谁担心他了,我就随口一问。”
小桃笑而不语,也没有拆穿云琉璃这拙劣的借口,只见璟宸拿着一个纸鸢走了过来,远远的便能听见他的声音。
“娘亲!娘亲,今日你可以陪宸儿
放纸鸢吗?”
璟宸大大的眼睛亮晶晶的,目不转睛的看着云琉璃,让她根本无法忍心说出拒绝的话,点了点头。
这样算起来,自己似乎也已经很久,没有和璟宸好好的待过了,到底是她这个做娘亲的还不够称职。
“好,娘亲知道了。娘亲,让小桃姐姐去准备准备,然后我们就一起去放纸鸢好不好?”
“好耶!”
璟宸蹦蹦跳跳的,拿着手上的节约就离开了,小孩子脸上都是藏不住事儿的,开心与否一眼便能看得出来。
而南宴风等人,经过了几日的长途跋涉,在官道的岔路口,他吩咐一行人停了下来。
“王爷,此处另外一处官道,便是通往宁古塔方向的,您看…”
“按照计划行事,切不可让旁人看出,我已不在赈灾的队伍中。”
“是,属下明白了。”
南宴风又给清风交代了一些事宜,两人互换了衣裳之后,趁着月色,南宴风悄悄的离开了队伍。
中途并没有人察觉,他一路策马狂奔,终于在两日后抵达了宁古塔,这里不愧是边境荒凉之地。
南宴风抵达这里的第一件事,便是前往了苏家,如今所在的地方,那时他替苏家打点好了一切,没有记错的话,宅子应该就在这边。
他按照记忆中的路线来到了苏府,却发现上面的牌匾,竟然不是苏家的,南宴风看着路边的百姓,随手便拦了下来。
“这位兄台,敢问这里不是苏府吗?”
被拦下的男子,一脸古怪的看着南宴风,打量了他片刻之后才开口说道:“这里早就不是苏府了,苏府在另外一边。”
男子说完就准备离开,岂料南宴风直接掏出了一锭银子,放在他的手心。
“劳烦这位兄台能否带我前去?我此番来主要是为了投靠亲戚,这人生地不熟的,我一时半会也找不着路,兄台若是愿意,这全当是一点心意。”
男子看着手中出现的一锭银子,瞬间双眼放光,收起了之前不耐烦的神色,像是生怕南宴风反悔一般,赶紧将银子收入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