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被察觉了
“本宫还记得,上次本宫外出饮茶之时,还是驸马外出办差,本宫闲的无聊,又不愿在公主府久坐,便回到宫里来找皇帝说话。!我\?[的¥书_城ˉ~ ±更aeˉ新?%¢最¤快′”
“那时候的皇后还不是这位,一转眼,多少年过去了,驸马出事以后,本宫也就深居简出,不爱在外动弹了,因而倒也真是许多年不曾同陛下坐在一起饮茶了。”
“可陛下宫里的茶,倒还一如往昔那样香,是比本宫别院里的好上不少。”
皇帝就笑,对顾瑾开口吩咐。
“难得皇姐相得中朕这里的茶叶,你去包上二两,与皇姐拿上,别叫她空手来空手去,这待客之道,朕总还是有的。”
长公主就是一笑,这才一脸感慨的对皇帝的道:“如今,孩子们都大了,本宫听闻你最近再给太子选个太子妃?”
“如今,可有妥帖之人了?”
皇帝一脸苦恼的摆手:“养儿一百岁,常忧九十九,没想到朕也有这样的苦恼,有时候,朕倒是羡慕起皇姐来了,皇姐膝下无儿无女,倒是难得清静。”
长公主脸上的笑意一僵,谁不盼儿女绕膝,一家和睦?
可她没有这个机会,她也永远失去了这个机会。@|:齐=3盛?小@d说1网? t更+??新§最¤快?/
伤神不过一瞬间,长公主就主动道:“敬王这孩子而今也空置着王妃之位,他先头那个媳妇是个爱闹的,说起来他俩还是在本宫的宴会上出的意外,不得不赐婚,本宫也觉得对不住他。”
“这几年竟也没有脸面再见丽妃,今日本宫斗胆上门,也是想求陛下施舍一个恩典,好歹给敬王再指一门王妃吧。”
“如今有不少好女儿待字闺中,配合敬王也是再合适不过的,如何?”
皇帝到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只是云淡风轻的提起:“朕这阵子倒是听闻,敬王也寻了个与丞相之女极为相似的侍妾养在府里,这种情况,又有谁的女儿能指给他呢?”
长公主笑笑,绣口一吐,便是一个皇帝再没能想到的人名。
“镇南王府嫡出的郡主如今尚且待字闺中,镇南王此生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他那儿子又因故去世的,本宫私心里想着,倘若补给他家一个王妃之位,也算是不曾苛待朕。”
“当初拥护陛下的那些恩情,况且镇南王府家资无数,虽如今镇南王在朝堂上不大得什么重用,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样的闺女,只给敬王做媳妇,丽妃定然也是高兴的。\j*i?a,n`g\l?i¨y`i*b¨a\.·c`o¨m¢”
皇帝想了想,这倒是一桩不亏的买卖,当年镇南王一路拥护他高居王座之上,也算得上是功高震主,等到后期再行分赏之时,皇帝给了他一个镇南王的宝座。
同时也设计让他年仅十岁的儿子一命归西。
如今想来,那人的音容笑貌仿佛都已记不清。
可皇帝越加衰老,心里就软了不少,整个人难得的露出了几分和气之像,便大手一挥,主动道:“这倒是好说,你今日入宫就只为这个?”
长公主一笑,没等说话。
恰在此时,顾瑾包了茶包上来,在送给长公主的一瞬间,顾瑾鼻尖微微一皱,似乎闻到了什么,便看向她,主动道:“公主腰间这荷包很有意思,竟隐约透着一股药香之气,难道是公主调养身子之用?”
长公主微微一笑,攥紧荷包,对顾瑾笑着道。
“姑且算是吧,说起来,这还是景王这孩子给本宫举荐的大夫,果真有些本事,连本宫的头痛之病也治好了不少,本宫倒真觉得景王这孩子正经是不错的。”
一听说这东西是景王给的,顾瑾便垂下眼眸,不曾吭声,默默的退了下去。
皇帝却冷哼一声,言语之中,全是对于南宴风的不满。
“他?他能有什么出息?”
皇帝浓浓讽刺:“朕养子无数,何人不着调?先皇后出身苏家,也是个鼎鼎有名的门户,怎么偏就教养出这样的儿子来?若不是朕,还感念当年与先皇后的感情,只怕也容不得他如此。”
长公主尴尬的笑了笑,没再说话,只是又与皇帝坐而饮茶。
待了近半日,才终于打道回府。
在济世堂的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彼此心知肚明,长公主这计已然落到了明处。
可当天晚上,云琉璃才关上门就见身后站着一个身形瘦削的男子。
瞧他面白无须,一看便知是宫中
侍候的人。
云琉璃下意识回身,想寻求绿水和南宴风的帮助,南宴风朝周围看了一眼之后,才恭恭敬敬的抱拳。
“顾公公,咱们进门去说。”
进门之后,顾瑾才恭恭敬敬的对云琉璃和南宴风行了个礼。
“奴才冒昧打扰,还请二位切莫计较,只是今日在长公主身上,奴才似乎得了些与众不同的消息。”
“长公主似乎在为殿下做事?”
听着顾瑾话语里的试探,南宴风也点头,没有丝毫藏私的意思,直截了当的道:“有事相求姑母而已,故而与公主结盟,倒是多谢公公在外不曾揭露的恩情。”
顾瑾摆手:“称不上恩情,奴才不过是尽人事而听天命罢了,只是奴才斗胆像提醒,陛下感官灵敏,并非王爷假手于人就能解决,此等事情,王爷还需三思。”
南宴风听了这话,心思一动,主动给顾瑾倒了杯茶,态度十分恭敬的道:“还请公公指点。”
顾瑾主动伸出手:“奴才斗胆,也同王爷讨一个荷包用用,否则咱们便是把长公主害了。”
沉吟许久,云琉璃转身到那间,重新拿了一个如意模样的荷包交给了顾瑾,郑重的对他行礼。
“多谢公公的好意,民女感激不尽。”
顾瑾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就当是谢过王爷在外头替奴才和奴才一家都立了长生牌位的恩情吧,士为知己者死,奴才懂得这事的规矩。”
说完这话,他径直转身离开。
打从那日起,才不过五日,宫中就有传言,皇帝似乎是撞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白日里瞧着平安无事,可夜里总是辗转难眠。
不仅如此,甚至他一旦睡着,还总是噩梦连连,叫了几次太医,也仍然没什么法子。
如今,宫中的太医们个个都屏气凝神,不敢出半分动静,唯恐得罪了皇帝,要了他们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