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怀安乡酒水销路

短短喝个茶的功夫,赵秀才己经把关系重新梳理一遍,等着王长乐报价,哪怕赵家少挣一点,也要拿下销售权!

“长乐,酒呢?”

“洛大哥,你昨天给的钱太多了,能买好多酒,方便带回去吗?”

洛时安笑了,原来是在担心这个,爽朗一笑。·s^o¢e.o\.?n^e^t/

“长乐,尽管放心,我借了辆马车来,多少酒都能装得下。”

“洛大哥,你想买什么酒,我家有...”

话还没说完,就被洛时安打断,“要劲儿最大的那种,最冲最烈的,我只要这个。”

王长乐无奈一笑,天天喝高浓度白酒,对身体不好吧,还想劝劝,洛时安等不及了,拉着王长乐胳膊就往酿酒坊去。

没办法,从地下酒窖里取出来西十坛子长勇酒,马车塞的满满当当,王长乐嘴角一抽,地上这么多石子儿,真的不会颠碎吗?洛时安却笑着说不必担心,他和西个随从会在地上扶着走,王长乐无语,为了一口酒这么拼啊。

“长乐,你不会亏本卖给我酒吧,你可不能贿赂我。”洛时安突然正色道。

“哪儿能啊,洛大哥,放心吧。”

望着洛时安及马车离开,王长乐在心里盘算着到底亏没亏,昨个洛时安给了一袋子钱,看着鼓鼓当当,实际上全是铜板和碎银子,差不多有一两三钱,妥妥的清官儿。`7*k′a¢n-s¨h!u*w,u+.!c¢o.m¨

一千三百个铜板,换了西十坛长勇酒,刚好回本吧,王长乐倒不是很在乎,洛时安此人挺对自己胃口,亏本也可以送给他。

回了会客厅,王长乐拱手道:“赵秀才,让你久等了”

赵秀才立马从椅子上站起身,回礼道:“哪里哪里,刚好品了王大人您家的茶,唇齿留香。”

“坐吧。”

开始谈判了,王长乐开门见山地问赵秀才拿货想要多少钱,赵秀才不知王长乐和县城那边如何商量的,索性一摆低姿态到底,拱了拱手听王长乐吩咐。

哎呦,这么上道?大大出乎王长乐预料,乡上的消费能力比县城要低,但乡上富户们不缺买酒的钱,估摸着只要有优质酒,他们照样买单,加之运输起来很方便,成本还可以进一步压缩。

思考了一阵,王长乐定价云溪酒十二个铜板,长乐酒三十五个铜板,长勇酒七十个铜板一斤,至于赵秀才拿到手里卖多少钱,那便是他的事情了。?鸿¢特·晓¢税*徃? !庚?辛!最?哙¢

赵秀才几乎没有犹豫便答应下来,和比自己预期的还要低一些,想来王大人没有计较曾经的事情,故意抬高价格,果然气度不凡。

价格商量好了,自然要立规矩,王长乐家酒卖给赵秀才家里,只能在怀安乡售卖,不得染指其他乡村,更不得贩卖至县城。

赵秀才满口答应,神情严肃,说着回家便亲自交代下去,请德高望重之人撰写交易文书。

王长乐微微颔首,就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自家目前平均一天能酿出一百二十斤云溪酒,七十斤的长乐酒,二十斤的长勇酒,数量可观,目前的想法是怀安乡和清兰县城各一半。

每三日运送一次,每次一百八十斤云溪酒,一百斤长乐酒,三十斤长勇酒,当日结款,不得拖欠,赵秀才连连道好,越看王长乐越心惊,头脑清晰,思路明确,家中若有此子,可旺三代。

王长乐自是不知赵秀才所想,自顾自说着运输的安排,从云溪村到怀安乡,若是用小黄牛车慢慢拉需要近两个时辰,太慢了。

赵秀才以为王长乐是想让自己承担运输,心下一合计人力拉货又是一笔支出,但好歹还能挣些钱,咬了咬牙道:

“王大人,便由我安排人来云溪村运酒,贵方只需要将酒搬出酒窖即可。”

王长乐摆了摆手,自己是想赚钱,却没有没铜板迷了眼睛,道:

“我是这样想的,由我家出资买两头骡子,每三日将酒水运至怀安乡贵宅上,贵宅最好安排人提前对接检查酒水,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至于在怀安乡上卖酒,酒水出了任何问题,都是你赵家负责,不得攀扯我家,如此可好?”

赵秀才闻言,深吸一口气,起身,深深鞠了一躬。

“王大人如此安排,当真是体恤周全。”

顿了顿,又补充道:“大人不仅酿酒手艺精湛,连这买卖上的章程也考虑得如此妥当,两头骡子虽是小钱,但肯为长远计,足见大人胸襟。”

说着说着,赵秀才脸上露出几分感慨:“说来惭愧,先前我还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以为大人要让我赵家承担运输之累,如今看来,倒是我想得浅了。”

“大人这般安排,既公平又稳妥,赵某心服口服。往后在怀安乡卖酒,我赵家定当尽心尽力,绝不负大人信任。”

赵秀才心满意足走了,王长乐无语,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读书人真是麻烦,希望小勇以后不要变成这个样子,言简意赅多好。

一只骡子能驮两三百斤的货物,是驴子的两倍,适合大批量运输,能走泥路、碎石路,雨天不易打滑,最适合云溪村到怀安乡上这段路程,就是价格贵了些。

一只身强力壮的骡子价值十二两,没找家里要钱,从自己的小金库里出,青州府驿站那五个逃兵的不义之财加上方世玉赔的一百两,自己小金库里还剩下五十多两,能用很久呢。

骡子有了,看守运输的人该选谁呢,两头骡子最好安排三个人,一前一后,中间还得有个机灵的看着,防止酒水坛子被颠坏破损。

铁蛋,栓柱两个人护卫力量足够了,还缺一个人,找谁呢,王长乐在院里踱步,想着合适的人手,村里适龄人确实很多,大伯家的两个堂哥,其他乡亲们的半大小子们,忽然,一个身影从院外回来,满脸失落。

“秦草儿,过来。”

“恩公!”

“跟你说了多少次,不要叫我恩公,算了,找到活路了吗?”

秦草儿唉声叹气,摇了摇头,真正去和人沟通才知道,根本找不到活路,村里人见他是个外人,根本不信任,乡上更难了,走遍整个怀安乡上,问了好几个店铺都把他当冤大头,不管饭不管住,没有工钱,先做半年学徒,比苦力还不如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