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甚尔笑起来,“去走廊下吗?”
虎杖仁“嗯”了一声,先去地下室的酒窖拿了三瓶青梅酒,然后端着木质托盘来到缘侧坐下。
禅院甚尔将目光从院落里茂盛葱茏的树木花丛收回,转过头去,看着[祂]打开了一瓶青梅酒,将清亮的酒液依次倒入两个带着波浪花纹的玻璃酒杯里面,旋即又往玻璃酒杯里各自放进了一颗冰球。悬浮在酒液里面的冰球轻轻碰撞杯壁,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看起来好像不错。”禅院甚尔拿起靠近自己的那个玻璃酒杯,放在鼻端下面轻轻嗅闻了下,青梅酒甘醇的香气扑鼻而来,他仰头喝了一口,微眯起眼睛说道:“嗯,确实还挺好喝。”
“毕竟是我酿造的。”虎杖仁对此一点都不意外,[祂]喝了一口酒,神色严肃地问:“甚尔,其实我有一件事想请你帮忙。”
禅院甚尔的脑子还没有被酒精麻醉,当然不会一口答应下来,“你先说说看是什么事。′j_c·w~x.c,.!c+o-m.”
虎杖仁指腹摩挲着玻璃酒杯的杯壁,惆怅地叹了口气,说道:“宿奈麻吕对我不怎么亲近,你知道怎样才能改善与女儿之间的关系吗?”
“哦,这件事啊……”禅院甚尔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语气轻松道:“我又没有女儿,怎么可能知道该怎么改善跟女儿之间的关系?”
“……可你不是号称通杀0岁到80岁的所有女性吗?”虎杖仁对好友投去了谴责的目光,“你打虚假广告。”
禅院甚尔无谓地耸了耸肩,嘴角勾起恶劣的笑容,“我就打了,怎样?而且我用来迷住女人的手段对你女儿可没有用,她现在这么小,还没有性别意识,也不懂得欣赏男色的魅力。”
“……”虎杖仁浅金色的眼睛流露出了失望之色,“难道就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禅院甚尔重新给自己续了一杯青梅酒,慢悠悠道:“急什么?才一个多月的小女孩儿有什么难搞的?陪她玩会儿举高高或者手影游戏,她肯定就会开心起来了。!2,y,u,e¨d\u..-c.o?m!”
虎杖仁问道:“你就是用这种方法打发小惠的吗?”
禅院甚尔:“是啊。”
虎杖仁了然地点头,“看来不能跟你学了,不然以后可能会父女反目成仇。”
禅院甚尔:“……”
——玛德,这家伙在内涵他吧?!
就在楼下的两个丈夫一边喝酒、一边讨论育儿心得的时候,楼上的两位妻子也在围观被里梅抱在怀里睡得香甜的宿奈麻吕。
禅院绘理已经从羂索口中得知了里梅的身份,虽然还是有些怀疑这位白发紫瞳的小保姆到底有没有成年,但这会儿她的注意力也已经被粉雕玉琢的宿奈麻吕给吸引走了。
她满脸羡慕地说:“我也好想要一个女儿啊,但是甚尔已经去结扎了,说是不想再要孩子了。幸好小惠还有悠仁这个同龄的小伙伴,不然一个人就太寂寞了。”
“……”羂索听到了禅院绘理的凡尔赛发言,眼角险些流出了羡慕的泪水,“一个孩子其实已经足够了。”
禅院绘理捧着脸笑道:“倒也确实,而且你的女儿,对我来说也像是我的女儿一样。”
“……”羂索微笑道:“那当然了。”
抱着宿奈麻吕的里梅神情古怪:“……”
——这个女人要是知道宿奈麻吕大小姐的真实身份是诅咒之王两面宿傩,还敢不敢说出这么胆大包天的话?
——还有,羂索这家伙居然跟一个普通女人相处得像是闺蜜一样……噗!
禅院香织围观完了宿奈麻吕,就说道:“我们下去吧,不打扰宿奈麻吕睡觉了。”
羂索“嗯”了一声,两人刚刚站起身,里梅怀里的宿奈麻吕就缓缓睁开了眼睛,小小的红润嘴唇也微微张开。
羂索条件反射地用双手捂住了耳朵,已经做好了宿奈麻吕会嚎啕大哭的准备,却没想到粉发女婴只是打了个呵欠,生理性的泪水从浅金色的眼睛里面滚落出去。
禅院绘理双手交握在胸前,紧盯着宿奈麻吕,压抑着声音却难掩激动地说道:“她醒了!”
羂索完全不理解她为什么会这么一副心花怒放的模样,“……嗯。”
禅院绘理说:“好可爱啊!看来宿奈麻吕和悠仁一样,都长得跟我妻老师比较像!”
羂索微笑道:“老话不是总说‘女儿肖父’嘛。既然宿奈麻吕醒了,干脆就带她一起下楼吧。”
禅院绘理赞同地点了点头,笑道:“正好也可以让小惠见见妹妹。”
于是,两个闺蜜和抱着宿奈麻吕的小保姆一起下了楼。
三人走到楼梯间的时候,正在里梅怀里东张西望的宿奈麻吕忽然目光一凝,瞧见了一楼客厅靠近缘侧的地板上正在搭建乐高积木的三个小崽子——她在家里除了比较黏羂索之外,就只对小悠仁感兴趣。
看到那头熟悉的粉色短发,她浅金色的眼睛顿时一亮,抓着里梅耳边的白色头发,“啊啊”叫了两声。
里梅被扯得头皮隐隐作痛,却连眉头都没有皱过一下。他低头看向怀里的粉发女婴,恭敬地问道:“宿奈麻吕大小姐,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宿奈麻吕也不知道究竟有没有听懂他的话,但她伸出藕节似的手臂,努力朝着一楼客厅靠近缘侧的方向指了指。
里梅心领神会地说:“您要去悠仁少爷那里吗?好的,我现在就带您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