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美歪了歪头说道:“嗯,你在生气吗?气大伤身,你本来身体就不好,气性还这么大的话,很容易会气死吧。?8+1!k*a~n*s!h′u+.·c¨o·m^”
无惨嘴角不禁微微抽搐,“……”
——如果一般人敢这么跟他说话,他早就甩脸色走人了,还会记下这笔仇,等以后有机会就报复回来。
但偏偏说出这种话的人是仁美,他根本没有能力报复[祂],也不想报复[祂]。
他只想将仁美困在自己的身边,永远不让[祂]离开。
无惨正斟酌着要怎么解释自己难看的脸色,便听到仁美随口问道:“少纳言的工作怎么样?还能应付得过来吗?”
他稍稍松了口气,立刻答道:“挺清闲的。”
仁美:“那很适合你嘛。”
无惨:“……你不忙吗?”
仁美:“暂时没什么事。/墈`书!屋*晓,税!徃- !耕/薪+罪`快¨”
无惨:“那手借我一下,我有点冷。”
他轻轻牵住了仁美垂放在身侧的手,垂眸看着粉发女孩,苍白的脸上扬起了笑容,艶丽至极。但眼尾的寒光,却像淬毒的冷箭一样射向了未婚妻的身后。
在长廊的尽头,一个眉眼狭长俊雅的黑发少年漫步而来,正是他的冤种弟弟羂索。
“兄长。”羂索在距离粉发女孩三步之遥的地方停了下来,脸上露出了担忧的神情,“光天化日之下,这样恐怕不太好吧?”
“这一点我当然知道,但我现在手冷得厉害,姬君心疼我,我又怎能拂了她的美意?”无惨叹了口气,眸光欲语还休地盯着仁美浅金色的眼睛,充满了祈求之色。
仁美有点想笑,但还是配合地点了点头应下,“……嗯。”
羂索暗自冷嗤一声,随即面带笑容地伸出手,强行将无惨的双手抓过来笼在了自己的怀中,“没关系,我来帮兄长暖一暖。”
无惨看起来像是快要吐了,羂索见状决定再接再厉,又狠狠恶心了他一把,“兄弟之间本就应该互帮互助,不是吗?”
仁美默默地缩回了手说道:“既然有羂索君的帮忙,那我就先走一步了。`微`趣^小,税·网! ′免\废_越¨黩_”
粉发女孩转过身后,嘴角终于还是控制不住地疯狂上扬。
而[祂]刚刚离开不久,羂索便迅速地甩开了无惨不断挣扎的双手,刚才还被死死禁锢、分毫动弹不得的无惨立刻一个屁股墩摔在了地上,发出了一声惨叫,“啊!”
羂索居高临下地看着蜷曲黑发迤逦于地的无惨,淡淡道:“看来,兄长还是没有认清自己的位置。不属于你的东西,以后还是不要染指为妙。否则,小心惹祸上身。”
撂下一句警告后,他正要迈步从无惨身侧走过,却忽然感觉衣摆被人扯住了。
他回头垂眸看了过去,就见无惨额头冷汗涔涔,唇瓣颤抖着说道:“我、我站不起来……”
看起来一副恼怒羞耻,又带着愤恨绝望的模样。
羂索:“……”
——该不会是因为先前那一摔导致尾椎骨断裂了吧?未免也太脆皮了。
于是,仁美和安倍晴明下值离开皇宫的时候,便听说刚刚上任不久的少纳言无惨被仆从一路从皇宫背回了产屋敷宅邸,还一口气请了半个月的病假。
安倍晴明下意识地转头看向身侧的粉发女孩,却见对方捧着泛起潮红的脸颊,露出一副难以形容的微妙表情,“仁美,你怎么了?”
仁美说道:“吃醋的男人真可爱啊。”
安倍晴明:“???”
还没等白发少年刨根究底问个明白,一个仆从忽然神情急切地朝着他们疾冲过来。
他气喘吁吁地大喊道:“仁美大人!晴明大人!请救救我家公子,他被鵺抓走了!”
就算他不开口,仁美也已经看见了飞到京都上空的鵺。
恰是逢魔时刻,鵺的巨大身影被笼罩在昏暗的暮色之中,一双猛禽类的锐利眼睛闪烁着寒光——而在它尖锐弯曲的爪子下面,正挂着一个小小的身影。
仁美神情平静地抬起手,磅礴的灵力凝聚成了长弓与箭支——“嗖!”的一声,散发着金色光芒的箭支破空而去,精准地命中了那只体型庞大的妖怪。
鵺的身体在转瞬间就被狂暴的灵力撕成了粉碎,与此同时,挂在它利爪之上的那道小小身影也掉落下来,直直地朝着地面砸去。
仆从见状惊呼出声,“赖光公子!”
粉发女孩抬脚蹬地,身影瞬间如同闪电划破天际,出现在了下坠的那道小小身影旁边,拦腰抱住了那个倒霉孩子。
两人如同乘着夜风,轻飘飘地降落在了地上,恰好就在距离朱雀门不远的地方。
仁美松开了被自己救下的倒霉孩子,目光随意地扫了一眼,瞥见对方服饰上面的笹龙胆家纹,便知道这是源氏的公子。
——年龄看起来倒是和伊之助相仿,说不定可以交个朋友?
赶过来的仆从露出了庆幸的表情,“太好了!赖光公子,您有没有受伤?”
被称作“赖光公子”的倒霉孩子仍旧是神情怔怔地看着粉发金瞳的女孩,仁美忍不住伸出手在他眼前轻轻挥了一下,“吓傻了吗?晴明,你过来哄哄他。”
安倍晴明神情无奈地说:“恐怕不需要我来哄。”
白发少年话音刚刚落下,源赖光便神情郑重地握住了粉发女孩的双手,说道:“姬君,我想我应该是对您一见钟情了。”
仁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