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神扶乩
柳十七好歹也是娘娘庙前潜修过的,修行多年,定力非凡,扬名四海这种事,它已经不太在意了。
但是十万块的香火钱。
很快让蛇蛇迷了眼。
一万尖叫币才一百块,十万,够他在尖叫文学城接连不断地看好几年了,说不定一辈子也用不完。
柳十七大声嚷嚷,在谈鹿面前表演了一整套的尖叫爬行,扭曲翻动,发疯注视。
凭、什、么?
柳十七怨天怨地:“本龙差在什么地方了!!我不比那两个掉毛的强多了!!!!”
谈鹿:“……”
她扎心道:“可能差在你不是真正的龙吧。”
其实柳十七腹部头顶都有凸起的趋势,明显是要生出爪角了,只是还需很是漫长的时间来炼化,放在正法不显的当代,已经很是难得了。
柳十七:“…………”
它大张的嘴口悻悻闭上。
哼。
小小人类,懂个什么,大言不惭。
柳十七自闭地再狂暴翻滚了两圈,跑去隔壁找黄啾啾它们了。
临走前,不忘礼貌地打招呼:“本龙走了。”
谈鹿:“…………”
隔壁房间。
偌大的剧组主创团队挤在一起,空调开到18c,依然难挡人多带来的燥热,挨挤在一起,只有感觉前后左右都有人在,才觉得心安不少,仿佛有了保障。
黄啾啾和胡稚鱼站在刘导身前,就跟守灵似的,表面看起来专心致志,实则在目不转睛地看午夜频道的电视剧。
它们来了,又展示了自己的莫大本事。
原本人心惶惶的主创团队慢慢将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鬼魅之说向来流传于乡野村间和城市的大街小巷,他们这种拍灵异题材的,平日里也没少听,但还是头一次见成了气候的四大门本体,他们有心想说两句,又不敢,最后干脆歇了心思,和身边好友开开玩笑,舒缓心情。
气氛逐渐恢复如常,热闹起来,直到,门被看不见的东西打开一条缝,发出让人牙酸的咯吱声。
咯吱——
咯吱——
足足两个拉足尾音的门板打开声,门才被彻底的大拉开来,一股凉飕飕的风,登时涌了进来。
还有莫名的沙沙声,和若有似无的嘶嘶声。
就像、就像有什么东西,爬在满是落叶的草地上!
欢笑气氛荡然无存。
刘导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天灵盖又开始发麻。
尤其是听见几分沉闷的响动后。
可寻着声音睁眼望去,根本就没有人啊。
大敞开的房门,昏黄的走廊灯光,飘飘荡荡不知道从哪吹来的阴冷的风,声声入耳却怎么也找不到源头的古怪声响。
刘导:“…………”
这是什么东西?
难道冤魂索命来了?
刘导越想心底越凉,情不自禁向胡黄二仙看去,却发现,那两位还是跟守灵似地站在自己身前,连头都没转一下。
刘导浑身瞬间叠出密密麻麻地鸡皮疙瘩,寒意阵阵地向上翻涌。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二位仙家,仿佛什么都没发现。
所以是他自己的幻觉?
还是他现在已经陷入了幻境。
刘导被自己的想法吓到,患得患失起来,想着还不如干脆死了去呢,总好过生前被这般捉弄好。
他心底长长叹气。
却不知来的其实是柳十七……
他听见的沉闷响动,也是柳十七进门时,蛇尾敲击在门板上发出的声音。
柳十七贴着门缝溜进来,原本想找刘导挑剔一番的,没想到电视里放的是今年暑假档最火的小甜剧,柳十七进门就被吸引住了,观察半晌,蛇尾忍不住甩了又甩。
柳十七:“……有点意思。”
好甜!!!
它没了动静,蛇类阴物带来的无形凉感依旧在。
刘导搓了搓不自觉起鸡皮的胳膊,心里暗道,真是古怪。
这么厉害的阴灵,怎么入了屋,也没个动静了?
真是奇了。
刘导又等了两分钟,见真没事,再给谈鹿发消息,把事情前因后果仔细交代,问谈鹿能不能来这看一眼。
谈鹿听完,就知道进去的是柳十七。
谈鹿:“……这就来。”
谈鹿出了门左拐,就是刘导的房间。
刘导如见恩人,悬着的心将将放下,彻底松了口气,能让疲惫的大脑歇歇了。
这么多年,加在一起经历的灵异事,都没今晚多。
谈鹿见他们精神不定的样,自己坐进去和他们随口闲聊,尤其是精气神最弱的三个主演。
他们长时间接触骨笔,身上的阴阳能量最不协调。
谈鹿和三个人分别说说话,顺路用自己能量带动他们的,将身上淤堵的气血和阴性能量带出来。
谈鹿最先解决的是萧兆星身上的淤堵,萧兆星看着近在咫尺的谈鹿,原本已经决定好的念头又开始摇摆,最后实在抵抗不过心里的想法,很是不好意思道:“大师,能请您给我简单看看面相或者八字吗?”
谈鹿本来也觉得该聊些什么,就将刚才看见的东西说了出来。
正好也给陈曼文和小张简单说了几句。
其实刘导选的演员还不错,都有走的比较稳当的运,只是要说整体运势最好的,当属萧兆星。
陈曼文模样有点类似于温婉和英气的结合体,双颊有肉包裹,额头平整高阔,鼻梁精致且上翘,下巴流畅,撑得住全局,流畅饱满,但唯独一点,眉弱,眼睛的体量感也不算强烈,是标准的内双杏仁眼,只是胜在形状上佳,没有破格。
眉眼走的运势是中年,额头则为青年。
陈曼文人生走向正是应和了自身运势,童星出道,拍了观众缘极好的爆款轻喜剧,那部戏现在还是行业标杆,也是她最为人家喻户晓的角色,她后面再拍的几部戏,虽然也火,但始终达不到当年的高度。
谈鹿:“你的大运走的其实很流畅,童星时期的爆红是你一生事业上的最高点,但不是你最好的运势周期。”
她最好的大运是走鼻梁和下巴时期,有运有名有利,额头的运势虽是全局最高点,但那时候陈曼文年纪太小,根本把握不住。
谈鹿:“你唯独要注意的,就是恋爱适宜,现在的时间节点,男人某种程度上是来克你的事业的。”
“你眉眼体量偏小,达不到镇住全局的效果,同时眉眼也表示着意志力,你在感情里是容易被对方拿捏的类型。”
“而且你现在走的又是眉眼运,你容易遇见对你采取精神打压控制类型的桃花。”
陈曼文又一次震惊了:“……大师,您真的是神算,这都能看出来。”
她说到这也无奈了,“我自从过了三十,遇见的桃花都不是良缘,我和上个前男友交往了一年,心里大受打击,对方在全方位的否定我。”
“我后来找大师算命,他们都说,我想真正稳定下来的话,起码要等到三十七岁以后,才会有适合我的人出现,若是提早结婚,很容易过不下去,草草收尾。”
三十七岁以后,不正是谈鹿说的,过了眉眼运,来到鼻子处了吗!?
谈鹿最后说的是影片的男二,小张。
小张的脸,谈鹿擡头细瞧,微微愣住。
……他的五官和原本该有的,竟然微微移了位?
小张的眉眼体量若是按照原本的命格,应当和萧兆星的相差无几,稍微遇上点机缘,便可腾云而起,一遇风云便化龙。
但是现在来看,他五官轻轻偏移了三分,或者说弱化了三分,但就是这三分,让他从一个可以爆火的当红小生,变成了常年作配的二线流量。
小张见谈鹿直直看着自己,心里打起鼓来,琢磨不透她的想法,不由想到了自己从未被算准过的命运。
小张摸了摸鼻子,把入圈后的事情老实交代。
“圈子里多少都信大师,想靠自己的力量抓住虚无缥缈的运气,我拍戏后,也寻了不少大师去看,但他们都算不准我身上的事,按照他们所说,我应该是个家产十位数以上的富二代,入圈后不出三年,就会火爆大江南北。”
说的人多了,小张也生出了微微的期待。
可事情总是不太对,和所有人的设想相违背。
小张:“我家里只能说是吃喝不愁,小有余钱,所有资产放在一起能有八位数左右,却万万达不到大师们说的十位之巨。”
“还有说的爆红。”小张说到这,情不自禁生出怅然,“今年已经是我入圈第三年的尾巴了,只是圈里的三线。”
谈鹿想到什么,沉吟少许,要来了小张的八字。
等看清八字盘时,谈鹿眉毛轻轻一挑。
还真是二代盘?
整体八字能量流通有情,刑冲虽有,却并不严重,月柱的正印直接撑住了原局,五行里最喜火,但水木也都不算太忌讳,自身抗得住,走的大运也都是帮扶运。
无论从哪个方向看,都是一个极佳的八字。
可以享受福气,也可以扛得住凶神攻身,在新生代演艺明星八字普遍不太佳的当下,完全有能力冲击最上层的顶端位置。
但问题就出现在,所有的推断,都和现实发生的境况不符。
谈鹿细问之下才发现,小张的命运颠倒,是从出生就开始的。
这张盘出生就是比劫运,再行印运,完全是从出生的瞬间,就是二代的命,从小父母家财万贯,可实际上,小张刚出生时,家里只是中等偏上的小康家庭,勉强实现财务自由。
谈鹿看到这,心里有了想法,要来小张父亲的一看,发现也是出生刹那,命盘也是颠倒的。
而且,二人的盘中,有很重要的一个信息。
天德月德两个神煞,处于失势状态。
这是个很微妙的信息。
八字诸多神煞里,天月二德不仅为解厄、增福之神,也主表阳人收到的余荫庇佑加积德行善之举。
现在父子两代人,同时出现了命运颠倒,二神失势的局面。
谈鹿问小张道:“你祖辈是做什么的?”
小张呆了呆,满头雾水:“……我不知道啊。”
谈鹿:“你这是家族业力缠身,看八字对你们的指导意义很小,不具有参考性了,你们要是真想让命运回到正轨,就要向祖辈查了。”
一般遇见这种实际和命运既定不想符的情况,有经验的师傅都会建议向祖辈查阴阳宅,或者已亡故的祖先都是做什么的。
但是不管怎么说,人走到坏运时,都是很考验前半生的修行的。
谈鹿看着他半晌,链接他身上的能量,半晌道:“你家不是阴宅祖坟的。”
谈鹿回想自己看见的血色场景,“你家五代内,有过类似侩子手和屠夫的人。”
“就是路过看见个蚯蚓,都得用刀把它给砍死的程度。”她斟酌着想了个最恰当的比喻。
杀业影响子孙后代,放到现代来讲,也叫代际无意识传承。
因为能量是互相牵引的,投生在一个家族里的人,除了宿世因缘,还有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造有相同的业果。
小张茫然,后又失落,混杂着震惊:“这样啊……”
谈鹿:“人生运势不是有句老话,叫做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阴德五读书吗?人和就是里面最重要的,人若是造孽太多,任凭用什么法子都护不住的。”
“如果一件事是你命中注定该体验的,比如到了七十岁潦倒饿死,你家阴人有德,或者阴阳宅的风水好,可能命运就改成了重感冒一次。”
“有些命运是既定好的,一个人注定要体验自己选择的人生剧本。”
谈鹿说到一半,忽然顿了一秒,才接着说下去,“所以很多事情是定好的,比如要体验家庭的缺失,情感的困苦,但它们是定量也是变量,更改的难度大,却并非不可能。”
“算命是让我们在你达不到更改自己人生剧本的前提下,帮你在一定程度上趋吉避凶,最大程度的让人生顺遂些。”
“但真正能改命自救的,只有你自己。”
小张第一次听这种说法,想问谈鹿什么叫自救,擡头对上谈鹿冰亮如山泉的眼睛,一时哑住,怎么也说不了话。
谈鹿却好像猜到了他要问什么,自己回道:“你的心和大脑意识若是可以从本源改变,命运自然跟着更改。”
谈鹿晚上再回去的时候,已经快到凌晨四点了。
谈鹿躺回床上,没拉严实的窗帘露出一点光,显然是暑季的天在此时已然微微亮了,谈鹿一晚上没睡,现在也没有困倦的念头。
她满脑子想的都是对小张说的话。
“人在入胎时,都会翻阅自己的人生剧本,上面写着你本次要经历体验的人生,所以有时候你会发现某个第一次经历的时间点,很熟悉,仿佛以前已经经历过一次。”
“人在死亡时,所有记忆也都会在大脑内回溯,从年老命终回溯到婴儿降生,这叫记忆倒带,那时候你会发现,人生执着的一切,都如黄粱一梦。”
其实今天前,谈鹿从来不知道这些事情,它们就好像突然冒出来的顿悟一般,突兀地出现在她的大脑。
那股世界消散重组,过去现在未来轮回转替的感觉再度出现。
这还是自般若禅寺后,谈鹿第二次有所体会。
她不禁想起自己穿到这个世界的第一日,她脑中闪过的记忆片段和灌输进去的穿书剧情。
她感觉自己翻的好像不是书。
是谈均白和她的人生剧本……
谈鹿大脑晕乎乎的,感觉懂了点,但又有更大的疑惑冒出,最后干脆什么也不想,抱着被子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刘导从台省请来的乩童便正式来了。
乩童扮相,也叫开脸,一般都是他们自带的化妆师画,但是为了达到上镜一眼惊艳的效果,导演组这次还是让自己的特效化妆师过去跟着,一起完成妆面。
谈鹿远远看了眼,发现引路童子是个很漂亮的年轻男生,鼻梁高挺,面中折叠度极高,颌面近乎一体,上镜比不少明星都帅。
双方详细沟通后,最终决定不演地藏出巡,换成了文武大众的老爷们出巡,增损二将前方开路,再增引路童子,文判武判和六将军开道。
他们手中各持法器。
老远就能听到,敲击走位中的邦邦响声。
谈鹿和净延法师在边上等着,招魂灵幡已然高高竖起,尾巴上连成长串的七彩小旗迎风展开,顺着风流长长飘着,一股特殊细腻的香味弥漫开来,勾的周围阴魂躁动不安,眼睛都冒出了绿光。
正是最好用的檀妙寺香火。
谈鹿和老和尚在北部等着。
黄啾啾、柳十七和胡稚鱼则分别在另外三端等着,和谈鹿围成密不透风、无处可逃的四角围阵。
黄啾啾大放厥词:“今日就让这的阴灵,知道我黄门的厉害!!!”
胡稚鱼:“就是就是。”
柳十七敷衍一凶,向外些许地露了露两颗闪亮的尖牙。
刘导见状,心里安定下来,谈鹿说等下不让他看,怕他们不小心冲撞了鬼众菩萨们,回去后再发病。
刘导走了后,三个顿时懒散起来,尤其是黄啾啾,捧着手机和胡稚鱼一起看帅哥,还从屁股底下掏出俩花生吃。
这两个每天只有三个小时的玩手机时间,再统一觉得不够后,很快达成合作。
一个人玩的时候让另一个看着,这样就有六个小时的玩手机时间了。
谈鹿:“……”
等回京市的,让你们见识见识严师的厉害。
她录制第六期认识的齐圆圆不愧是高材生,听说和常净法师学佛理学得极好,现在已经有了神通法力,可以每周抽空去谈家给四大门讲课。
谁学得不好,课后不认真修行,就要关小黑屋,没收手机。
文武大众老爷出巡的戏份准备得极佳,导演组事先说过,这里的鬼众比较多。
刚来这里,感受到山野中的鬼气森森,他们就认真对待起来,不敢有半分大意。
尤其是本次在前面开路护法的,头顶的官帽上都插了三根香。
没事插香,是对神佛的大不敬。
只要见游神队伍的前方开路护法,头顶插了点燃的檀香,便代表着,这是认真的了。
一根香叫日头香,办事用,三根香则为开路香。
引路童子在前方手持玉如意。
增损二将在后,各持利器。
踏出第一步的瞬间,整个人气势骤然拔高,威压扑面而来,明明是人身,却带上了独属于鬼神的浓重压迫感和摄人威力。
整座山上,原本靠得近,以为是拍戏的鬼众们瞬间乱了,头也不回地拔腿就跑。
甚至连尖叫声都没有。
增损二将那可是斗部将,只杀不救,要是被发现了,肯定要被打死。
山上因杀龙龙脉和大范围阴树招来的阴灵魂都要吓飞了,但对着长时间住习惯了的地方,一时又不知道要向哪里走。
这时,招魂幡高高竖起,遥遥的指引方向。
再一燃香,浓厚的上等香火气,有意无意地勾的他们心痒痒的。
所有鬼众登时有了方向,齐刷刷地向谈鹿那地跑去,恨不得直接打出租车跑。
净延法师带来的两位弟子,找出提前备好的黄白纸钱,伸出胳膊,高高一扬。
二者的臂力极大,纸钱漫天飘洒,沸沸扬扬得好似漫天飘雪,不管看起来多浪漫,始终带有悲伤哀凉的底蕴在。
黄啾啾感慨道:“他们怎么跑得这么快,我看他们见阴差时,也没这样啊。”
谈鹿:“……因为我们是普通派出所的,他们今日的所见所闻和自身没过地府明路的状态,就像逃犯去派出所看热闹,还直接撞见了国家公安厅团建。”
黄啾啾不满,大声吆喝,胜负心在此刻达到了巅峰:“那也是我尊家最牛!!!”
它夸着,空地的四面八方渐渐传来声响。
谈鹿一用咒引火,顷刻间,洒落在地的黄白纸钱就被焚成一摊纸灰。
同一时刻,聚集在这的阴灵身边香雾缭绕,涌金叠银。
净延法师念诵甘露水真言,为过往来去的阴灵进行灵体洗刷和修复。
有个男鬼路过,不住地向袖口里塞元宝,喜悦道:“你们人可真好,还给我们烧元宝。”
他不说,谈鹿也懂他们的生活状态。
在这聚集的,都是没有后人祭祀,生前又没功德在身的鬼众,不仅投胎艰难,就连纸钱都要靠年节时从各地讨要点,勉强过日。
又因为个别功德少,中阴身状态时神志不清,不小心做了恶事,导致恶性循环。
所以谈鹿和老和尚的意思,都是能渡则渡。
男鬼拿了不少元宝,美滋滋问道,“ 你们为什么这么好心啊?”
正好,随着文武大众老爷的巡视,近乎九成的鬼众都受招魂幡的影响,来到了此处。
谈鹿心想,果然到了收网的好时候,给黄啾啾个眼神。
黄啾啾当即暴起,拽出早早掩藏好的勾魂锁。
不得不说,阴间东西就是方便,勾魂锁看着小小一个,却能无限延伸。
黄啾啾直接给勾魂锁打个圈,一个套圈,勾魂锁仿佛自带眼睛般,直接套在男鬼脖子上。
黄啾啾再一个用力回拉,就给人拎了起来,扔给净延法师看管。
黄啾啾神气起来,激动地拍爪,口水都差点喷出来,忙用爪子擦了擦,说话含糊不清的,反正也没耽误它吹牛:“都死了还管那么多,安心死去吧!!今日,我来一个套一个,来两个套一双!!我看谁能逃的过我的无敌套圈圈!!”
谈鹿:“……”
净延法师:“……”
不是。
勾魂锁是这么用的吗?
还无敌套圈圈。
柳十七受不了地抖抖身子,满是恶寒:“咦。”
恶心心。
被柳十七勒住,又猝不及防被它因为突来的恶寒,而紧紧勒脖的女鬼:“……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