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家嘴有毒
见有人走了出来,警察迎了上去。
黄啾啾刚准备说两句,谈鹿面无表情蹲在旁边,看了它一眼,“这是警察,想好了啊,说错的事可是要档案的。”
阴阳两界互通,彼此间相互影响,由无常可借阴路穿行借道就可了解一二。
官方机构,天生带着深厚的信仰力,从古至今就有身居高位的忠臣因此常有金光护身,不得妖鬼侵袭的传言,记载在不同书籍里,传到了现在。
比如北宋的宰相吕蒙正,德望所归,每逢夜间出行,都有红灯相送,鬼怪不得近身惑人。
黄啾啾现在借了人身,对接的为警局,为公职地方,还主管刑罚,说的话,自然也是带有冥冥中带有约束。
黄啾啾想了想,很快想到这层,从里面撤了出来。
男鬼弟弟身上的三盏阳火都被拍熄了,占位的主魂一撤,人当即就软趴趴地向后躺了下去。
白十一瑟缩着凑上去,抓紧时间,给他身上扎上几针,用做定魂。
警察们满脸怀疑,上去接住男鬼弟弟,这怎么……怎么就晕了。
这个疑惑在审问了楼上的传销人员后,进一步加深。
每个传销打手都是精神恍惚的样子,伤的地方都不同,有两个伤的尤为微妙,医生都没检查出到底是怎么损伤了,根据口述,说是被突然显形的刺猬用针扎的。
法医验伤后也说,其他嫌疑人身上的伤,虽然伤的位置类似,但用力大笑和伤痕角度,完全不同。
法医狐疑,头一次怀疑自己的诊断:“就像一个人能被附身样,每次打人的都是自己的不同人格。”
不然真的很难解释,同一个人在短短几分钟里,能翻来覆去的使出截然不同的力道。
警察们低头看了眼嫌疑人和目击者的审讯记录。
上方真真切切记录了,全程与嫌疑人产生肢体冲突的,只有男鬼弟弟。
警察们:“…………”
他们不禁想到了,最开始打电话来报警的,还真是湘省的灵调局。
而再向上,是京市灵调总局打来的电话。
这就说明,觉察到此事的,应该是属于京市灵调总局,但现在人在湘省的某位大师。
一个人影,缓缓浮现在众人心头。
实在是想不到都难。
没人来问谈鹿,谈鹿也没好意思上去主动说自己做了什么。
看着蹲在自己身边,期期艾艾的男鬼,谈鹿给他身上吹了道气,用勾魂锁牵着人去了医院,用的缘由是让他入梦和弟弟说私下与四大门协议的事。
不过具体说了什么,说了多久,谈鹿没管。
男鬼和弟弟说完,脸上露出一丝怅然。
谈鹿在旁边给阴差捎信,等下湘省的无常就会捎他重新入地府,在里面等待投胎。
用的是无常身,就省去了焚烧的过程,稍晃神的功夫,信件已然入了阴司。
谈鹿见男鬼表情,想了想,给他弟弟观了眼。
“大难不死,也算有后福了,他以后的路,想大富巨贵难,中上等的小康水平却很轻松。”
远处,两盏灯笼遥遥亮起。
是收了信赶来帮忙的阴差。
谈鹿一扇反魂扇,冷洌的阴风四散,裹挟着男鬼向后飘。
“安心上路吧,在地府争取多做些功德事,来世投个好胎。”
他生前功德不显,好在祖辈有德,死后解救这么多身陷传销窝点的人,也算功德一件,攒上一攒,来世的路,也会顺畅些。
至于他的弟弟——
谈鹿飘过去,再看了眼,眉眼闪过些惊讶。
这人日后走的分明是演艺圈的路子,怕是要因此事得福,来日成为电影圈里小有名气的谐星胖子打手。
谈鹿回去时候,将这件事和谈钧白还有谈光意说了。
谈光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要是没有姐姐你们去救他,他以后的人生还会是这条路吗?”
谈鹿也不知道,想了想,如实答道。
“我只知道一句话,命运就像大地,不管怎么走,都在命中。”
“有些时候,我们生命里的事,是必然要发生的,我对现状产生的不满,要努力去改变,这看似是我改变了,实际是写在我的剧本里的。”
她弯眼笑笑。
“可能他命里就是要我去拯救的吧。”
这件事当时虽然没造成轰动,却对谈鹿后来的人生轨迹,发生了一定程度的扭转。
因为某日她后知后觉得发现,自己在阴间的风评,好得离谱。
究其原因,最后才知道,竟然是因为她在湘省的这次无意帮鬼,彻底打开了鬼怪求助灵调局的办案流程,开启了阴阳联手办案崭新模式,让阴灵有了高效便捷的伸冤方式。
第二天中午,谈鹿一行人飞回了京市。
从机场回去的途中,谈鹿把答应粉丝们的大众能量占卜抓紧时间录了出来,传到了小破站里。
指示牌共计四个,每组十五到二十分钟,第一期的课题是评论数最高的正缘类型。
接着再转发到微博里。
谈鹿oo:「万众瞩目的大众能量占卜第一期,它来喽,欢迎收看」
几乎是顷刻间,评论区数肉眼可见的多了起来。
谈光意咋舌:“姐,你现在热度真高,好多当红流量都没你粉丝粘性好。”
微博刚发出去五分钟,已经上了热门,还有不少闻讯赶来的路人。
谈光意想着,以后他要是自己拍的戏上了,一定让谈鹿给他宣传下。
这夸张到极致的路人缘。
黑粉估计都没地方活。
谈钧白坐在副驾驶,后座坐的是谈光意和谈鹿。
谈钧白听见动静:?
他不知道两个人在嘀咕什么,只听到微博xxx,自己打开微博瞧了眼,还没来得及看谈鹿发了什么,就被如潮水般的消息提醒淹没。
谈钧白莫名其妙。
这个微博号自从注册后,他几乎没用过,用的最频繁的就是在国外留学的几年,回国后,差不多一直在闲置状态,哪来的消息?
他蹙眉,还以为是微博的自动推送,等到消息界面一看,硕大的10w+赞与评论。
谈钧白打开消息,按时间倒序细看。
【最讨厌装x男了,看个英文财经还要评价一下,这么牛逼怎么不自己开个公司】
【楼上你错了,财经报纸不是关键,重点是他看报纸时状似无意露出的腕表,顶奢的百达斐丽】
【所以鹿鹿送他的玩偶,也被当作了炫耀工具】
谈钧白:“…………”
他还真没注意。
当时他单纯觉得刺猬做的挺好的,但又不能发在朋友圈,就随手发在了没什么共同好友的微博上,没想到会被谈鹿粉丝认出来。
他再翻了翻最近的。
【哥哥,我承认我之前对你说话太大声了,您是有资格对财经报纸发表一切评价的】
【我重新查了下那块表,只要两百万,对于您来说,好像已经很低调了】
【发布会现场摸索来的,这玩偶不是炫耀,可能就是单纯的喜欢】
【我果然狭隘了】
谈钧白:“。”
谈鹿粉丝,还挺可爱的,可能这就是他妹妹沉迷直播的原因吧,比见现实里的人坦诚多了。
男鬼弟弟还没彻底醒,所以承诺的东西兑现的晚了些。
谈鹿怕黄啾啾闹,说一百罐旺仔没寄来前,可以每天自掏腰包给它买一个。
黄啾啾刚帮警方破了大案,正是自得意满的时候,胡乱吹牛,说还要请京市的黄门吃香,要摆上七七四十九桌,还要让湘省灵调局发声明表演它。
谈鹿听得满头黑线,看眼时钟:“你最好在五点前抄完法华经第一品,不然一罐旺仔都没有。”
黄啾啾倒地,拱动着离去,哭着闹着说道:“我不过一点点心愿。”
谈鹿:“你确定是一点点而不是亿点点?”
黄啾啾无言回答,背影萧瑟地离去。
它要去找大尊家。
正好谈钧白出来,和人打着电话,脸色窥不出丝毫的开心意味。
黄啾啾:“……”
罢了罢了。
还是抄经去吧。
谈钧白挂断电话后,谈鹿瞄了眼,发现他脸色有点臭,“怎么了?”
谈钧白看她,“下午和晚上有事吗?”
谈鹿:“也没什么太要紧的事……”
她的工作室历时两个月,终于装修完成了,她要去看看。
毕五的意思是阴司想要在此地设个分局,方便办事,谈鹿想喊着于溪亭一起去。
谈钧白捏了捏眉心:“不重要的话,推了吧。”
谈鹿没反应过来:“嗯?”
谈钧白:“你知道我们家是从爷爷那辈积攒起来的家底,到父亲这代,才彻底创出了谈氏集团。”
“所以,家里有时会有一些与老辈有交情的人来,理由充分的情况下,父母也不大好拒绝。”
毕竟他们的奶奶还在世,只是定居在国外。
谈鹿大概听懂了:“所以,他们来找的,是我?”
谈钧白不可置否。
“他们说的是自家的老太太在寿宴上摔了一跤,之后总是做怪梦,梦见有大红花轿来接她,家里觉得事情不对,想让你看看。”
谈鹿:“寿宴或者其它特殊的大日子上,老人摔了,都是很不详的征兆,多数代表的都是寿到了,人的魂即将开始往下走,至于大红花轿吹吹打打的接人走。”
她声音一顿:“他家老人有八十了吧,要是平日里无病无灾能吃能喝的,表示的是喜丧,多数一个月内的事了。”
“所以。”谈鹿试探搓手,“我能走了吗?你不行让他给我打视频,我给他连线算下。”
谈钧白哼笑:“你觉得他来我们家的意思就是这一个吗?这位奶奶有个孙子,年纪就比你大两岁,等下就是他来。”
谈鹿:“……”
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谈钧白轻笑:“爸妈亲自打的电话,老一辈的开口求到了奶奶那,这个人,不管怎样,都得见一面。”
谈鹿:“……”
谈光意躺在沙发上,幸灾乐祸,“我哥刚从国外回来的时候,一个月,把谈家从近到远的所有亲戚朋友都见了个遍,来个人都要问问他的感情状况。”
说完,他想起他姐经历的好像也差不多,不同的是,他姐开辟出了新路。
“你哥和你姐都有人找,怎么就你没有。”谈钧白一箭穿心。
谈光意:“…………”
因为临时要来,接下来的时间有了调整。
谈鹿这时听他哥说了嘴这家人的事,这家人姓董,和谈鹿的爷爷是老战友,原本也乘着时代的浪潮,做的风生水起,不过自从担子交到了孩子身上,原本如日中天的气运,就散了。
谈钧白:“这家人总结起来就是努力多年,越努力越不幸,对的时间做错的事,错的时间给自己找事。”
“但是必经抓住了机运和信息差,现在家里依然称得上小富贵。”
只是富贵程度,比起曾经在一起的好友们,明显跌了两个档次。
他给谈鹿看了年轻时父亲和董家儿子的合照。
是七人站在长城上的风景照,虽然是一张照片,里面人的站位却分成了两组,左下站三位,右后站四位,中间仿佛有条无形的线,将两波人马分开。
董家父辈就站在右后方的首位。
谈父站在左下。
谈鹿看着手机里的照片,发现谈父身边的两人,一个隐约蛇相,一个隐约猴子相,再看后面四人,心中有了猜测,“后面四人的日子,过得都不是很顺心吧。”
反倒是谈父身边的人,只要不做太冒进或者造了大孽的事,人生的成就会很好。
因为动物相为贵相,多数都有大成就。
此种情况,放在其它角度看,倒也有另外说法,就是时空交汇下的能量吸引,两个人的能量若是不平衡,一个太高一个太低,注定不会长久的,不管是朋友还是恋人。
这就是很多玄学博主和大师建议多和优秀人接触的原因,让别人将自己的能量给带起。
谈鹿在家等了半小时,那人终于来了。
车库在宅院一侧,距离正门有些距离,胡稚鱼听说有人要来和谈鹿相亲,下午就趴在玻璃窗前等着,见到来人时,颠儿颠儿从玻璃前退后。
“鹿,包.养的话养个帅点的吧,这人长得不像阳间的。”
说着,门铃响了,谈光意去开门,下意识看了两眼对方的脸,觉得还可以啊,没胡稚鱼说的那么离谱。
可能狐貍精和人类的审美有点差别吧,很多明星胡门也觉得丑。
谈光意将人迎了进来,顺手接过礼物,放在门边。
谈鹿坐在沙发边上,给他在身边留了位置,招呼他过来。
这时,谈鹿才听清他的名字,董长宇。
董长宇没想到谈鹿是这个反应,愣了愣神,才走过去。
他还以为谈鹿会很反感自己的行为。
他斟酌着开了个头,和谈鹿向玄学的方向聊了聊,说自己家经常在买股票前请大师算哪只股票会大涨。
听到他说这个,胡稚鱼就嘻嘻地笑。
它早看出来了尊家下午兴致不是很高,怎么可能会惯着人,而且尊家一贯嘴毒,比它还毒。
胡门爱热闹,好戏来了,胡稚鱼坐在谈鹿脚边,八卦地听。
它是隐身状态,谈鹿却是活无常,还是能感知到暖融融的触感。
谈鹿被贴的略一分神,才回:“哦,你买的都是赔钱的对吧?”
董长宇一愣。
谈鹿:“投机取巧的事,老天爷不会答应的。”
“……”董长宇干巴巴回应,心里有了不安的感觉:“我们家还…还好,可能因为平日多做善事多放生的原因。”
谈鹿目光终于从胡稚鱼身上挪走,看着他的脸。
董长宇对上她的眼睛,心里莫名地咯噔了一声。
谈鹿从他身上看了眼运势:“我听说你们家近两年股票上赔的底裤都要没了,你要真是发了善心,不会这么惨的。”
“你知道什么叫善心吗?”
“善心没那么区分大小的,只看你是不是真心要去做,一善可挡三灾难,伪善不行。”
“一个人若是福报微薄,就要用厚德来接,本质来说,就是花钱买运买功德,你德到了,想要的想求的也就得到了。”
董长宇:“……”
谈鹿忽然再问:“你做什么工作的?”
董长宇愣了愣:“我在科研所,我是学物理的,在帮着做一项国家级项目。”提到工作,他明显自信起来了不少。
但碍于谈鹿刚才一个照面说出的东西,他今天的话说的比较委婉,没了以往在其他人面前的志得意满。
他其实看谈鹿第一眼,还挺喜欢她的。
谈鹿:“那你高中成绩一定很好吧。”
“还好,高考的时候全省排名不错,去了某个双一流高校。”董长宇笑了笑:“我高中时候还是篮球队队长,我181呢。”
谈鹿:“哦,那我成绩比你好点,我高考全省前十去的京大。”
董长宇:“……”
谈鹿再聊天的说:“我哥184。”
董长宇想说什么,被谈鹿打断:“我知道你原本也能有184,但是学物理,要天天研究引力,引力让你浓缩了3厘米。你不用说,我全都懂。”
董长宇:“…………”
谈鹿说了两句,见董长宇终于不再有自我介绍的念头,语调一转,说道:“你今天来这,是家里或者自身出了什么事?可以直接问,我妈妈给我打电话了,让我今天好好招待你。”
“你不用隐瞒我,我都能看得见。”
谈鹿目光落在他身上,或者说,透过他,在链接他身上的能量,很快自己切入了主题,“不止你奶奶,我看你在奶奶摔跤后,也做过怪梦,对吗?”
看似在问,谈鹿已然下了决断,根本就是肯定句。
董长宇被说的心头凉意直窜。
原本和家里想的小九九直接被吓了回去,差点有种坦白从宽的冲动。
他没想过,谈鹿能准确率能达到如此离谱的地步。
心里念头盘旋着呼啸而过,他擡眼,看见谈鹿白到近乎透光的侧脸,和一双澄净到犹如琉璃的眼瞳。
这个人来的心也不见得诚,谈鹿给他推了下前运,若是之后他依然不能调整回来,就不会再给留面子了,一码事是一码事,对方心里打的小九九她可以敷衍。
涉及到给人算命问事,是原则问题,不允许有任何的差错和玩笑。
“你母亲家里多出少亡,也就是人不满六十岁而死,但是你的女人缘还可以,从小到大对你表达过爱意的人并不少,但你并不算早恋,因为你喜欢的大多都是姐姐款,直到高中毕业后才有机会展开,你的第一段恋情就是和已经工作的姐姐交往的,并且持续了相当长一段时间。”
“只是后期这段感情遭受了很强的挑战,争夺感极重,你没争过另外的男性,失败告终,这件事让你一直无法忘怀。”
“你现在走的大运自坐了比劫库,不止是大学,你只要与人交往,都容易洋溢出绿油油的幸福。”
“你身强,担得起科研所工作带来的攻身官杀,等到40岁后,大运与原局形成地支三刑。”
“君子不刑不发,你若是从事现在行业,后期会拼出自己的事业。”
董长宇直接被说懵了。
他没想到,自己坐在这,什么都没说,连生辰信息都没透露,连自己底裤都要给扒出来了。
他紧张地深呼吸两口,着实觉得自己刚来时的表现和想法太龌龊低劣了。
他舔了舔嘴,讲起了晚上频繁做的梦,“我最近总是梦见家里在修塔,一层层的向上修,正中坐的是我奶奶,她整张脸都是黑的,散发出浓烈黑气……”
他不是多梦的人,每年做的梦都屈指可数,但是这个月,他足足做了五次建塔的梦。
“塔在我的梦里越来越高,于此同时,我奶奶脸上的黑气也越来越浓,就像……像僵尸。”
最后两个字,董长宇说得很艰难,他也觉得瘆人,情不自禁搓搓双臂来暖自己。
说话让他喉咙发干,伸手在桌上拿水。
又想着给谈鹿喝,目光迅速被上面的一罐旺仔吸引。
这东西应该不是谈钧白或者谈光意喝的吧,那就只能是谈鹿的。
他伸手拿来,好心打开,给谈鹿递了过去。
谈鹿:“……”
谈钧白:“……”
谈光意:“……”
三人表情都空白了瞬,他们家的人,都不敢喝这个东西。
董长宇坚持要给谈鹿。
谈鹿只能推拒:“…………我不喜欢喝这个。”
董长宇:“哦,那我喝吧。”
谈鹿头皮发麻:“……”
她目光下意识看向硬是挤进刺猬别墅的黄啾啾。
黄啾啾原本正在抄经书,听见声清脆又熟悉的铁罐开启声,狐疑地从刺猬别墅里爬出来。
被黄啾啾从刺猬别墅里赶出来,又不小心见证了董长宇打开旺仔全过程的白十一,刺瞬间炸起,赶紧撤了半米,蹑手蹑脚溜了。
黄啾啾正好转身,左右一看:“!!!!”
董长宇喝着旺仔,见谈鹿面色复杂地看着某个动物窝,含糊道:“你还养宠物啊,我也喜欢,能抱出来看看吗?”
谈鹿见因为被喝了旺仔,在地面撒泼打滚加捧腮尖叫的黄啾啾:“还是不……不了吧。”
她家只有不那么疯的,没有不疯的。
黄啾啾(努力凶):“今日我就让你见识见识,我顶天立地的黄门到底有多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