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底风光

湖底风光

姜戈和禅院甚尔重游故地,只是两人的身份早就不只是师徒关系,变成了现在的情侣身份,看这片土地总能看出新鲜感。

两人在屋里游转了一会儿,看完了厨房又进到屋子里,在姜戈屋子里桌子上还散落着几个机关玩具,凌乱极了,姜戈看到了却是眼前一亮,赶紧拿起桌子上的小玩具。

一只可以飞的机关鸟还有一个可以变换不同形态的千机盒,这些都是极好的物件,只是当初两人前往其他地方游历的时候,忘了带走,本是想着念着的,可时间拉的一长,也就忘了。

姜戈看着玩具,嘴角高高扬起,一脸窃笑。

“有了这个就可以不用给惠再做了。”

一个不小心,女人把心里话说了出来,她紧张地擡头张望。

幸亏身边是比她还要没有良心的禅院甚尔,他正一脸遗憾地看着那几个玩具,就连这几个二手玩具他也没打算带回去给那个小鬼。

这下子,姜戈内心的愧疚顿时减了大半,她仔细的吹落玩具上的灰,小心翼翼的将它放在怀里,拍了拍胸膛。

咳咳,实在不是她没有母爱,这东西做起来还是挺费劲的,她现在也是有正经工作了,哪有闲暇时间做手工。

除此之外,姜戈还有一个更理直气壮的理由。

二手玩具很环保,节约地球资源就得从这几个小玩具做起!

两人晃晃悠悠的看了半天,这里摸摸那里逛逛,追忆完了这栋宫殿往昔,便结伴走出了屋子,来到了院子里,朱红的大门敞开着,远处是长长的道路。

夏季的树叶丰茂,不知道哪里传来飘飘扬扬的柳絮,一团又一团白花花、轻轻盈盈的模样,让禅院甚尔的记忆回到了那个冬天。

那个冬天,皑皑白雪,一片苍茫覆盖整片大地,在雪白的天地间,只有姜戈舞剑的身影是那么鲜活,如同一团炙热的火,驱散了严寒。

“干嘛呢!”

姜戈有些好奇地拍了拍禅院甚尔的肩膀,男人目光幽幽凝视着远方半天,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没什么。”

禅院甚尔掩住了眼底的神色,淡淡的回了一句,敷衍的态度让姜戈十分不满意。

女人将袖子撸了上去,语气危险:“你这家伙快点给我老实交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敢不老实?她好说歹说也是他的师父,虽然说现在两人有了一点说不明道不清的关系,但是尊师重道还是要有的,她这个师父可不能丢了底线。

“你想知道我在想什么?”

禅院甚尔挑眉,饶有趣味的看着姜戈,她的目光坚定点了点头,丝毫没意识到男人又有了什么坏主意。

“我在想你好像很不怕冷。”

最严寒的冬日还穿着单薄的练功服练剑,对冷兵器的喜爱真是了不起呢。

不知道为什么,禅院甚尔竟然感觉心里有点酸。

每天晨练的时候也是,围着山跑了几圈热热身之后,必然会带着她那些宝贝兵器再偷偷练一阵子。

男人抿了抿嘴唇,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情绪的意思,双手抱臂随意散漫的站在原地,一双黑色的眼眸直直的盯着姜戈,眸色深了两分。

“当然不怕冷了,全身笼罩着气怎么会冷。”

姜戈有些疑惑的眨了眨眼睛。

自家这位怕不是傻了吧,怎么开始问这么低级的问题了。

“呵呵。”

没有得到应有的安慰,反而收获了姜戈看傻子的眼神,禅院甚尔只能冷笑着从嘴里挤出两个字。

心情不爽。

姜戈转头看向四周的大树,根本不去看禅院甚尔那张黑脸,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

啊,对了,着周围还有一个湖。

女人拍了一下额头,差点就把那里忘了,回都回来了当然是要都看一看了!

只是这一片的杂草,走过去多少有些不方便了。

于是,姜戈双手向斜前方伸去,随着她擡手,两把赤黑色的镰刀就出现在她的手里,刀身反射着如同冰晶一般耀眼的光泽感,怎么看都不像是农具。

“给。”

姜戈很顺手的将两把镰刀扔给了禅院甚尔,微微扬起下巴,示意着给他找了一份不错的工作,割草。

那赤黑色的镰刀倒是发出阵阵嗡鸣,声音带着一股沉闷气息。

姜戈面不改色的听着这两把黑色镰刀翻来覆去怒斥她的大材小用,甚至还敢让那个男人的脏手碰到它们,这简直就是没有法规也没有王法的行为!

嘛,反正禅院甚尔听不懂,就不告诉他了吧。

姜戈慢慢悠悠的跟在禅院甚尔的身后,看着男人劲痩的腰间不断摆动,脊梁骨突起的形状从t恤上印了出来,将他性感的身材展现的淋漓尽致。

哦,真不错。女人的视线不自觉的向下移动了三寸,目光定定。

圆润饱满,也是上等。

禅院甚尔当然能感受到身后投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若有若无的扫在自己的身上,他的喉咙滚动,深邃的眸子没有什么情绪,只是不断变暗的眸光透露出他内心深处的不平静。

让他劳动,那怎么也得付出一点代价。

他可是说过,自己从来不免费工作的,

当禅院甚尔在前方飞快割草割出了一条星光大道,姜戈便身姿挺拔,大步朝前迈去。

这片被割出来的路一直连接到了那片熟悉的湖泊。

湖泊还是那么明亮清澈,水面上空无一物,只是湖边几颗柳树弯腰弯的厉害,几根长长的枝杆径直垂进湖面,除此之外,倒是看不出和当年的不同。

姜戈搓了搓手,探头朝着看去,她想找到点新奇的地方,在这片干净靓丽的湖泊上,映出了她的脸庞,可除此之外,这片湖泊还藏没藏着一些秘密啊。

她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的看着水面下的光景,动作也越来越大,几乎大半个身子都脱离岸边朝着湖去了,就连全部注意力也被湖泊吸走,看不见周围的一切。

她的教训来了。

男人打量了一下姜戈的背影,半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下一秒,平静的湖面水花翻滚。

姜戈感受到后背传来的凌厉的风,她立刻意识到了是禅院甚尔那家伙不怀好意的动作。

简直是竖子!

她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句,身体的本能让她迅速转身,腰部发力想躲过这一劫,只是受地理条件限制,她的脚下只有一块儿不大的土地,前方又是男人高大的身影,害她只能站在原地,十分被动。

不过,就算是掉进水里也没什么吧。

姜戈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也勾起一道明媚的笑容,伸出手勾住了禅院甚尔的脖子,脚尖发力就要带着他朝后倒去。

禅院甚尔也十分顺从,他的大掌搭在姜戈腰上,力道十足,揽得很紧。

两人就以这种搂抱的姿势坠入湖中。

湖水溅出一道明显的水花,待水花散去,本该浮出水面的两个人却没有了身影。

幽暗的湖面下,暗流涌动。

坠入湖水失去氧气,对于普通人或许会惊慌失措,这两个人却淡定的很,甚至还有闲情逸致来了一次水中对战。

比起禅院甚尔,姜戈觉得自己水性应当更好一些,小时候也是跟着师父学习过游水,和师弟在海里打闹也算是经验十足。

海水的浮力让两人的动作看上去不像是在比武,反而是在共舞一曲炙热的舞蹈。

黑色长发在水中翻飞,两人的位置不断变换,或上游或下潜,总是一个身影追击着另一个身影,像两条难分难舍的鱼。

这场战斗最终以姜戈用手刀抵住禅院甚尔的命门为终点。

389:327。

这是两个人比拼的胜利次数,如果加上两人重逢之前的,那姜戈胜的次数就更多了,她可没少欺负幼年时期的禅院甚尔。

我赢了。

姜戈动了动嘴唇,弯弯的眸子灿若星河。

禅院甚尔双手揽着她的腰,静静的看着女人,眼里情绪不明。

女人不适的游动了一下,他们打斗了十几分钟,本就是耗氧量极大的动作,肺部的闷热提醒着她此时此刻应该游上去好好吸上一大口空气。

姜戈拍了拍放在自己腰间的手,禅院甚尔十分听话地挪开,就在女人向湖面游去的时候,那只炙热的手却抓住了她的脚踝。

高大的男人借力向上游了一米的距离,速度之快让姜戈无法做出任何反应,一个浅浅的吻就落下了她的唇边。

姜戈突然就笑了。

她摸了摸嘴唇,明知道不会留下任何痕迹,还是轻轻的擦了一下,抹在禅院甚尔的脸上。

禅院甚尔是个白痴。

女人心里想。

这么浪漫的地方怎么能只有一个轻吻呢。

她闭上了眼睛扬起头,纤长白皙的脖颈暴露在禅院甚尔的眼里,黑色的头发肆意飘散,好像一丛茂密的海草,在水中飘摇。

禅院甚尔眼里闪过一丝了然。

这一刻他不得不承认确实是自己输了。

比起撩动人心的能力,他是万万比不上眼前这个女人的。

静谧的湖水下,两人相拥相吻,任凭时光流逝,无人介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