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宝

那几人得令,将我扔到一个很深的巨洞里。

还好我有内功护体,不至于粉身碎骨。

我揉揉疼得不得了的背,发现所处的是一个四壁坚实的洞。

看来这就是所谓的地牢。

除非我有能力摧毁半座山,不然恐怕是出不去了。

擡起头,洞口有阳光倾斜下来,这才稍微觉得有些温暖。

“喂...你踩着我了。”忽然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我吓了一跳:“谁在说话?”

快速扫视了一拳,只见脚下一个馒头乱发,衣服糟乱的人正借着微弱的光沙沙不停地写着什么。

在这种地方居然可以遇见同类,我的欣喜之情溢于言表:“仁兄高姓大名?”

他的笔并未停:“司马迁。”

听到这个名字,我气不打一处来:“你就是司马迁?!”

他听不出我话里的恼怒,应到:“不才便是在下。”

于是我二话不说把他k了一顿。

要不是因为这个sB,我就不会被抓到这个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的破地方!!!

司马迁抱着身体蜷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少侠饶命,我卖消息也是为了混口饭吃啊!”

我坐在稻草堆上,随手翻了下他写的那本书,居然不是《史记》,而是《梦回王朝江湖形势政治局势分析及各类名人隐私大曝光》。

司马迁怯怯地看着我手里的书:“大侠这可是我一生的心血呐,里面有我精心编排的绝密八卦,我还指着它过下半辈子呢。”

我把书胡乱扔了过去,这个狗仔队,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

这时候洞口有人喊:“司马迁,审讯时间到了。”

司马迁叹一口气,乖乖站在洞口阳光直射的地方,一根绳子扔了下来,他顺着爬了上去。

只听见一阵惨叫......

“你招不招?”

“说!藏宝图到底去了哪里?”

......

司马迁苦苦求饶,似乎很惨。。

我虽然很同情,但是又觉得他活该,谁让他造谣呢。

司马迁被拖着扔下来已经是遍体鳞伤了。

我扶他坐在稻草堆上,教育他:“何必呢?害了别人又苦了自己,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司马迁哆嗦着说:“我.....我没有骗人...我亲眼看见南宫柸把藏宝图挂在鸽腿上,放飞的。。。”

我说:“那一定是你认错了,那不是什么灵鸽。”

司马迁说:“不......不可能。那只鸽子那么肥,世界上不可能有第二只......”

我继续推理:“那就是那只鸽子又折回去了。”

司马迁继续啰嗦:“灵鸽送信至死方休,不达目的绝不回头,这是江湖上人尽皆知的!”

我蹙眉:“难道信在半路被劫?”

司马迁解释:“不可能,灵鸽拼了性命也要守护信,若是半路被劫,它便不会再飞行以惩罚自己!”

我头痛无比,这司马迁也不像在说假话,可是我真的没看见什么藏宝图哇!

后来的三天,我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无果,索性跟司马迁聊起天。

司马迁说他有个弟弟,叫司马光。

小时候砸了别人的缸,虽说是救人,但那缸是古董,人家嚷嚷着要赔。

后来为了看书又砸了隔壁富贵人家的墙偷光,被抓去当仆童还债。

一家人生活贫困,司马迁想赎回弟弟,一直靠卖江湖小道消息赚钱。

好不容易得到了个有价值的消息,却被蛮不讲理的红衣女子抓了回来。

司马迁说:“当时我正在赶回家的路上,憧憬着一家团圆的情景,忽然对面出现几个红衣女子问我:“可是司马迁?”

我笑着作揖:“不才便是在下。”

那领头的女子道:““那消息越少人知道对我们越有利。”就把我抓到这里来了。”

原来司马迁也蛮可怜的...我不由对他心生了些好感。

地牢里伙食超差,我和司马迁严重营养不良。加之我们一直被轮流审讯,导致遍体鳞伤。

第六天晚上,我和司马迁围在一起,用最原始的“钻木取火”烧稻草取暖。

司马迁饿地眼冒金星,我冷地直哆嗦。

那群蛇蝎女子已经饿了我们三天了。

终于,我做出了很不厚道的决定——把那只乌龟煮了。

虽然很小,但是再不济也是个荤菜啊!

我们一边咒骂着审讯我们的人“最毒妇人心”

我一边往怀里掏乌龟。

估计这只乌龟也饿得慌,嘴里还死死咬着什么,拼命想把它嚼烂。

这只乌龟牙尖嘴利我是见识过的,因为自从开始饲养这货,或者说根本不需要饲养,他逮着啥就能咬啥填饱肚子。

我不知道报废了多少衣物。

但是,他似乎正在跟一个咬不动的东西斗争着。

我掀翻了乌龟,才发现那只是一张折叠起来的普通纸片。

摸了一下又觉得材质不对,难道是手帕?

这个色乌龟,只怕是找不到吃的不知道是偷了哪家姑娘的手绢。。。

司马迁见了,却眼前一亮:“藏宝图!”

“哈?”难道是我拿乌龟砸鸽子时它抢到的?

当时我只顾着在徐芷卉他们面前耍酷(装逼吧...)没发现?

我越来越觉得这不是一直普通的乌龟了......

这藏宝图只有巴掌大小,上面一片空白。

我想起看过的很多武侠小说,遂推理道:“大概是要见血显字。”

于是一狠心,咬破了手指,沾在上面。

可是藏宝图没有丝毫变化。。。

“那就是要沾上眼泪。”我继续推理道,“司马迁,你快酝酿一下感情。”

司马迁面无表情,一边添草一边说:“你拿反了所以看不到字。”

我只觉得手上一阵抽疼,比这些天挨的板子还冤枉。几乎要脸痉挛了。

翌日,我们便把藏宝图奉上,本以为这就可以拍拍屁股走人,却还是被叫住。

窟主莫离冷若冰霜:“我怎么知道你们是不是骗我的。”

这下我还真不知道怎么证明。

还是百晓生司马迁见多识广:“这藏宝图纸质是上品,由西域天罗绸缎制成,坚韧无比,我们无法作假。”

莫离想了一下,大概是觉得有道理,复而妩媚地笑了,无限风情,每次她脸上露出这种让人荡漾的笑我就知道,不会有什么好事。

果然,她继续说道:“谁知道你们有没有复制一份,出去宣扬,这样我们就麻烦了。”

我打从心底地唾弃她,又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贪财滴!!!

不过我还是和颜悦色:“那么美女,你这是要过河拆桥,杀人灭口喽?”

莫离的眼里写着“凡人”二字:“今毒窟有着绝不杀人的教规,我不会杀你们的,但是,你们要跟我们一起去寻宝。”

次奥,不杀人?早知道当时我就不说藏宝图在我身上了。

怪不得徐芷卉当时那么nB地站出来,我还以为她是打算殉情,现在想来,指不定是她这个gm知道这条教规...

所以,我们随着一群女子上路了。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伙食稍稍改善了些。

沿途司马迁八卦的习性依然不改,一到新地方便找人搭讪,完全把我撩在一旁。弄的我很是无聊。

舟车劳顿,颠沛流离了十余日,我们来到一个很繁华的城市。

这里不知道比藏龙镇大到那里去了,市集上颇为热闹。

我们找了一家客栈,莫离和莫醒姐妹住了贵宾房,我和司马迁照例被扔到最下等的房间和一批不认识的人鱼龙混杂睡在一起。

每当这个时刻,我都觉得挤地几乎休克。

司马迁倒是不以为然,又开始发展他的人脉网络,聊得很high。并且话题随着夜深也越来越深入,,,,,,

等他们聊到某些桃色新闻时,我觉得作为一个未成年人,最好不要在听下去。

可是睡也睡不着,索性推开门去出去漫步。

院子里很安静。

长满青苔的石板路下人工小渠轻轻流淌着,很是清澈。

我拨开茂密的枝叶,就看见莫醒和莫离,坐在不远处的亭子里。

她们二人也看到我,便有些警惕地停止了交谈。

我有些尴尬:“我睡不着所以到处走走,不是故意打扰你们的。你们继续,我回避......”

正欲转身,却被莫离叫住:“站住,你,过来。”

无奈,我战沾岌岌走到亭子里。

那亭子叫做“爱晚亭”。

走进去,只听见花花流水声,月光把亭下的溪水反衬到亭子里的白瓷砖瓦上,美不胜收。

莫离问我:“如果叫你在杭州藏一样比杭州还要大的东西,又不能让人知道,你会怎么藏?”

我嘀咕道:“我又没去过杭州,我怎么知道。”

莫离莫醒对视一言,莫醒无语:“你现在就是在杭州啊。”

我:“呵呵...”

然后我开始思考这个问题,想了n久之后,几乎所有答案都被否定。

莫离粉碎了我第n+1个猜想后终于忍无可忍:“你要是再想不出来我就把你关进地牢!”

这个暴躁的女人......

我眯着眼睛,从心底鄙视她......

但也是这句话让我灵光一闪,再然后,我就“嘿嘿”地笑了起来。

莫醒无解道:“地牢很好玩么?你不是个受虐狂吧?”

我停住了笑,跺了下地面说:“东西就藏在地下。”

莫离一脸阴霾:“看来,从明天开始,我就要把杭州翻过来了...”

我被她的认真思考的表情搞的有点不寒而栗......

莫醒一本正经插话道:“姐,那样很耗时间的,而且可能让江湖人士有所察觉。”

我被她天真无邪的表情搞的有点寒冷颤栗......

莫离沉吟半响,又问我:“午军万马驻陕西西安是什么意思?”

我想了想说:“在西安啊?你们来杭州干嘛?”

莫醒说:“地图上画的是杭州啊,你说的西安是什么地方?”

原来梦回没有西安这个城市。

莫离却突然说道:“西安在杭州。”

我看了她一眼,发现她的表情很笃定。

作者有话要说:张浅寂:“我是,我是,我是受虐狂啊~~~~!!!”

某作者:“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