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没事吧?]
我晕厥......
缅甸老板打断我的思索:“嘿,没零钱了,找你几颗糖吧。”
我把糖揣进兜里,提起炸酱面就走,强迫自己去背马克思主义毛泽东思想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科学发展观......
爸妈已经睡了,只有苏浅浅一个人坐在沙发怀抱着一个流氓兔,下巴抵在流氓兔头上上专心致志盯着电视,煞是可爱。嗯,真不愧是我妹,少男杀手。
我把炸酱面放在茶几上,坐在沙发上休息一下。
她转过头来,戴了一副丑不拉基的眼镜。
貌似我才是近视眼吧。
我把筷子递给她,然后说:“你干嘛戴眼镜啊?”
她说:“我天天上网看电视,也有些近视啦。”
“那就去做眼保健操。”我吃了口面说,“别以为近视是什么好玩的事。”
我们一家五口只有我一个近视眼。
从六年级开始就戴眼镜了,当然不是因为学习努力,而是因为看小说和电视太厉害。
一开始觉得戴眼镜很好玩,到了后来越来越厌恶其中的麻烦。
因此大部分情况下,宁愿看不清,我也不喜欢戴眼镜。
“别用这种大人的口气跟我说话,恶心死了。”苏浅浅吸了一口面,说,“我们家最孩子气的人就是你了,还老喜欢在我面前装深沉。”
居然评价起我来了......
“你才是装大人吧,小p孩一个,老以为自己知道的太多了...”
我们两个争论不休的时候,张浅寞从外面回来了。
我故作从容地说:“老大,怎么样,二人世界蛮美满吧,有没有发生什么呀?”
张浅寞叹了口气:“哎,你说我怎么这么背呢,你前脚刚走,秦芸就回来了。”
我和苏浅浅23333
张浅寞拍了我一下:“笑什么笑,秦芸说明天一定要好好看看你,明天秦念也会去,你就好生伺候着秦芸吧!”
我用求助的目光看着苏浅浅:“明天一起去?”
“犹记得刚刚我们还在吵架吧?”苏浅浅做了个鬼脸,“就不去当灯泡。”
我无望了:“萧落呢?怎么还不回来?”
自我回家就一直没看见她,管家说她昨天出去的,说是去探亲,一直没回来。
苏浅浅说:“别巴望落落姐姐能救你,我问过她了,最早也要明天晚上才能回来。”
天,那我去哪里找个灯泡来。
要不尹离?不行,她们姐妹俩现在恨死我了,会答应我才怪。
要不然叫南宫诗?可是她一小姐头,怎么可能鸟我。。。
初步决定,灯泡人选徐泉音。
反正我们俩已经绯闻满天飞了,被同学撞见也不会乱说话。
我为自己的想法沾沾自喜,决定把纪函域高瑾他们也约出来。让他们总有一个能跟秦芸配对就好了。
hohoho......
我得意洋洋地扭开卧室门,衣服瑰丽的画卷呈现在我面前。
床头暖色灯光微弱地闪烁着,光芒洒在盘起的窗帘上。
阳台的落地窗开着。星辉斑斓的背景下,少女赤着脚踩在若软的地毯上。
她穿着宽松的睡衣,垮垮的样子惹人怜惜。
她灿若星辰的眼里,印着一朵尚未开放的薄荷。
她就那样看了许久,提起一旁的洒水壶,浇灌了一些水。
之后她双手合十,默念:“三,二,一。”
不敢迅速睁开眼,只是偷偷眯开左眼,依旧是让人失望的画面呐...
夏亦凉叹了口气,双手垂下来坐在地毯上。
她很是不解地擡起头仰望星空:“婆婆,为什么没有呀啊,晚歌就要急死了。”
我承认,她让我心动。
关上门,不知道怎么解释。
口袋里正好有今天面馆店主找零的糖果。
而且是薄荷口味的。
“夏亦凉...我回来了。”我一屁股坐在她旁边,把薄荷糖扔给她,“给你这个。”
夏亦凉不见惊喜,只是疑惑地看着我:“什么?”
拆开糖纸,薄荷芬芳的味道弥漫开来。
“薄荷。”夏亦凉难得有了笑容。
“对哦,”我昧着良心说,“我专程带回来给你吃的。”
她狡黠地吐了吐舌头:“笨蛋,我会读心术的。”
呃...囧。
夏亦凉深吸一口气,闻了闻,满足地说:“我喜欢这个味道。”
可是...她失望地看着空空的花盆:“为什么它还是没有长出来?”
我很自责给了她一个根本不可能实现的希冀,只好问:“为什么这么在意这这株薄荷呢?”
她像是再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一样:“因为...我总有一天会离开你,那时候,我希望有一样东西可以让我想起你。”
那天晚上,我站在寂静的小花园里,周围是蝉鸣蛙叫。
这个夏天特有的味道。
我打开手电筒,心急如焚地找一种叫作“薄荷”的草本植物。
因为怕伤到薄荷的根,我小心翼翼地用手去拨开周围的泥土。
受伤还未痊愈,所以很疼。
我像是赎罪一样,弥补欠一个女孩的谎言。
飞回阳台,把那株鲜活的薄荷植入花盆里,浇上一点水,这才放心了。
蹲在床边端详着月光下夏亦凉安详的睡颜,猝不及防,毫无预兆地,等我反应过来自己吻上了她的额头,自己都吓了一跳。
夏亦凉不耐烦地翻了个身,说了一句梦话:“薄荷...”
之后,她也许是在梦游,用力拽住了我的衣领,把我拽上了床。
枕在我的怀里,无邪的睡颜心无城府,像个小孩。
我偷偷把手指从她头发里穿过,附身在她耳边道:“喂,你又没有刷牙呀,吃了糖不刷牙会长蛀牙的。”
她把头埋进我的胸膛,不理我。
我微笑,大概是没听见吧?.....
两人就以这种极其不舒服的姿势进入了睡眠。
翌日。
我从洗手间出来时,夏亦凉已经起来了,死死盯着阳台上生机勃勃的薄荷,以为自己在做梦。
我含着口袋里最后一颗薄荷糖,顺手将糖纸扔进了垃圾桶。
来到阳台上,夏亦凉小巧的脚踝和修长的小腿暴露在空气中:“你又不穿鞋啊?”
夏亦凉擡起头来,目光清澈闪亮,欣喜之情溢于言表:“你看见了吗?”
作为一切的始作俑者,我和蔼地说:“废话,我又不是傻子。”
哎,我还真是没有浪漫情怀呢,要是纪函域在,一定忍不住抽我。
夏亦凉不打算离我了。
罢了,反正我就是这样不解风情...
我叹了一口气,夏亦凉警觉地回过头来:“我也要吃糖!”
我懵了:“你不早说,最后一粒在我口里,你有本事来抢啊。”
说完,我有些得意地伸了伸舌头,没想到,夏亦凉那么干净纯白不谙世事,居然真的来抢了....
这个清新的早晨,有微风习习从我们耳边吹过,薄荷叶上调皮的露珠跳跃着。闪烁着太阳的光芒。
这个白痴,浑然不觉我的惊愕,轻巧的舌头青涩地伸进来,轻而易举勾走了那颗薄荷糖。
我一个激灵,浑身颤栗。
天,有种被强x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罪魁祸首搅乱了一池春水,却还好意思一脸得意地看着我。
——喂。
——干嘛?
出于女性本能,夏亦凉向后退着,在身体与地面倾斜36°时,
甚至连“吻”是怎么一回事都不知道,只知道铺天盖地的星星席卷而来,然后整个世界开始旋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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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芸出落地更加出挑了。
她鄙视地看了一眼纪函域,对我们说:“张浅寂我知道你的意思,你大可以死心了,我对你们张家两兄弟的爱如滔滔不绝绵延不绝,我绝不会看上这个一看就不是好东西的坏东西的!”
说完,用目光狠狠刨了一下纪函域与夏亦凉。
“看来你在小萝莉们眼里并不吃香嘛,师奶杀手!”我捅了捅纪函域,“我还想着让你帮忙呢,看来没什么指望了......”
看我吁了一口气,纪函域不服气地说:“纪帅出马,你就等着看好戏吧!不过...这个秦芸不是我的菜啊,你们青梅竹马为什么不肯要人家呢,我个人倒是蛮中意那个夏mm呢......”
“朋友妻不可欺。她已经是我的人了!”在我看来,早上那个情不自禁的反吻,她都不抗拒。这跟确定关系没什么不同了。
想到这里,我移动到夏亦凉身边,环住她肩膀,虎视眈眈的秦芸看见了,迅速展开战术,拽起我另一只手向过山车走去:“我们来玩这个!!”
被迫上了过山车,秦芸和我走在车头,夏亦凉坐在后面一排。
纪函域完全忘记了自己的任务,坐在夏亦凉旁边大献殷勤。
名门绅士淑女组合秦念张浅寞,则在遥远的露天饮品桌旁,倚着阑干远远观望,逍遥自在。
过山车开动的那一秒,纪函域停止了聒噪。
几圈下来,发型已经变成爆炸头的他面如土色。
我松开安全带,一旁的秦芸连忙卸下装备,站到我和夏亦凉中间。
纪函域被我搀扶出来之后,脚都软了,丢人啊...
秦芸看了一眼面不改色的夏亦凉,觉得自己还需要加强火力。
于是再度提议道:“这里的鬼洞很不错,我们去玩一下吧!”
“鬼洞......”纪函域绝望了,“我可以不去吗?”
秦芸笑了:“你要是怕,我可以保护你的。”
她的这句话,直接导致了后来一进鬼屋就被纪函域抓住不放,让她装怕怕的计划落败......
越往里走,鬼洞越是漆黑一片。不时冒出“妖魔鬼怪”和游人收到惊吓的尖叫。
说实话我也很怕,但是当旁边的女生由于胆怯向我靠近了一点的时候,我还是握住了她的手,柔声道:“别怕,有我在。”
女孩信任地把手藏在我手心里,软软的,很贴心。
我在心里想,夏亦凉,我不会放手的。
我知道她会读心术,所以不用说出来。
可是下一个瞬间,徒然冒出的一个巨大“魔兽”还是让我们的手迅速往回一缩,各自散开、
被惊扰的人群一阵横冲直撞,我们失散在漆黑一片里。
出了鬼洞,我火急火燎地在人群里寻找夏亦凉的身影。可是直到最后一个游人出来她都一直没有出现。
我往回走:“不行,我要去找她、”
这个白痴,什么都不懂,一定是迷路了。
张浅寞拦住我:“别急,说不定她先出来了呢。”
怎么可能,不久前我们还在一起...
门边的售货员听见我们的对话:“你们是不是找一个穿鹅黄色纱衣浅蓝牛仔裤的女孩子?”
“你见过?”
“这一轮鬼屋只开放了五分钟她就出来了,在我们游乐园史上还没出现过呢!”
“那她现在在哪?”
售票员指了指后方:“往这里走了,她等了大概三分钟吧,应该是觉得无聊就走了。”
我二话不说往售票员所指方向跑去......
作者有话要说:吻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