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街道上冷冷清清的没几个人,秦念来的时候穿的很单薄,她是从小养尊处优惯了的大小姐,肯定吃不消。
“咳咳,可让我找到你臭小子了。”凯丽收掉飞行器,拧起我就走,“你安逸太久了,该加入战斗了。”
我挣脱开来:“你要带我去哪啊!我找人呢!”
凯丽重新拽住了我:“去拯救世界和平!”
“欸...!!”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就被凯丽拽飞了......
落在一顶大厦楼顶,凯丽拉着我躲到一堵墙后面,示意我噤声。
大概三分钟后,一排奇怪的飞艇从天边飞了过来,紧接着越来越多不明飞行物密密麻麻遮住了整个夜空。
凯丽从腰上摸出一个手榴弹,扔上天空,“轰”的一声,炸乱了队形。
“冲!”凯丽一声令下,自己先冲了上去......
周围的大厦陆续有同样的导弹往上发射,我深呼吸,一蹬脚,飞了上去......
一边用火枪忙乎着游击,一遍大声问凯丽:“你们这是干嘛?怎么这么多人?”
凯丽的枪法明显比我高明许多,几乎百发百中:“这些飞艇是摩羯的,他们今晚将召唤出一只封印的魔兽,我们不能让他们得逞!”
“很可惜,你们失败了......”一个声音不知道从哪里传过来,漆黑的夜幕上破开一个巨大的口子,黑夜像雾气般聚拢在一起。
“嗷——”
一阵怪异的叫声,天空之,跳下一直长着角的大灰熊,向我们这边冲过来......
我连开三枪都没打中,一个擦身惊险地躲过攻击,那只大灰熊摔了下去......
“不能让它摔下去!
我只好往下一蹬,用力抓住大灰熊的角,把它往上提,真重......
暗处,全身被黑袍笼住的南莽看见搏斗的这一幕,轻轻一掀衣角,那巨大的黑袍诡异地在空中划过一道痕迹,劈了过来......
“小心偷袭!”凯丽的提醒让我n那只笨熊身上分心,不知哪来的力气,硬生生把大灰熊给拎了起来挡住那一次攻击。
大灰熊受到刺激,更加暴戾,不过这次不是针对我,而是向发出这一攻击的罪魁祸首去了...
让你们黑吃黑!
我召出水箭,在远处朝南莽放冷箭。
哎,研发很不准,总是射不中......
南莽被我骚扰地将近奔溃:“收兵!”
那只灰熊就这么被引走了......
“追!”天界有人下令,浩浩荡荡追了过去。
我捂住胸口,头冒冷汗,重重掉在大厦的楼顶
——刚刚南莽那一招,大灰熊帮我承受了很大一部分力,但是,我还是有中招。。。
已经是这样间接地攻击了,为什么却感觉那股力量是如此的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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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锦趴在枕头上,有些担心地看着从梦中惊醒的夏亦凉。
落地窗被拉开,潘安和赛利亚扶着我从天边飞回来,降落在阳台上。
“他怎么了?”夏亦凉看见我痛苦的样子,问潘安。
潘安咬了咬牙:“是南莽。”
我集中精力,把胸口乱撞的戾气转移到左手手心,汇成了一个黑色雾球。一阵风吹来,消散在空气中:“我没事了、”
要不是会自我疗伤,不知何时才能逼出南莽的毒气。
“凯丽他们怎么样了?”我问赛利亚。
她打开传送阵,凯丽他们依然在乱斗。
我摇了摇头,从衣柜里拿出一套衣服,去卫生间洗了个淋浴,冲掉一身汗。
出来的时候很不巧看见潘安在安慰夏亦凉什么。
他们两个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我承认我心理很不爽,甚至有了搞破坏的念头。
不过这个时候我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大家都不知道我从洗手间出来了,帮我接电话的是夏亦凉:“喂?”
对方是柳希然,似乎是没听出声音不对,安静的房间里回荡着她那句:“怎么还不回家”
我拿过手机,往阳台走去:“嗯,就回来,你先睡吧。”
挂机后我心情有些沉郁,大家肯定都误会了......
要我怎么解释呢?这几天我们确确实实是住在一起的啊。这档子事肯定越描越黑......
我回到房间,从衣柜里拿了些衣服:“我回去了,有什么事打电话给我。”
还没走出几步,夏亦凉就叫住我,有些赌气地说:“你不觉得该走的是我吗?”
我没有说话,她站起来,蹲在衣柜前翻衣服:“反正事情一结束我就要离开,干嘛还要死乞白赖留在你这里,不打扰你和别人卿卿我我了,同居就同居,何必住在外面做这么大的牺牲?你把人带回来吧,我又不会阻碍你们。”
好大的醋意...显然是生气了。
满屋子的人都不好说话,看着夏亦凉拖着笨重的行李箱从我身边经过,我也没有挽留的勇气。
我凭什么挽留她呢?
我做了一件连自己哥哥都对不起的事情。
夏亦凉从阳台跳下去,一不小心碰掉了阳台上的花瓶。
刺耳的破碎的声音似乎预示着什么的终结。
潘安追了出去。
熙拍了拍我的肩:“你好自为之,有些事情错过了就无法再挽回了,我去找辰了,明天回来。”
熙离开后,房间里就只剩下我和赛利亚。
我走到阳台上,捧起那些碎玻璃和泥土,里面混合着些许薄荷的香气。
赛利亚蹲在我面前,把我的头按在她的怀里,我的跌宕的情绪再次起伏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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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在周六上午听到邱添车祸的消息的。
医院一打电话过来,我就拦的赶到。
雪碧告诉我,他从家里逃出来,也许是太激动了,横穿马路被撞了。
邱添死活不肯说家里的电话,报了我的做家属电话,叫了我来。
邱添躺在病床上,右脚上裹着绷带。
笑嘻嘻地说:“这下我可以留下来陪着丈母娘了。”
他说这话时,一旁削苹果的柳希然顿了一下。
邱添似乎看穿了她的心事:“你不准再去我爸那里打小报告了,否则我就在家里自残。”
他捋起袖子,上面深深浅浅的有些伤口淤青:“你知道我是怎么逃出来的吗?是他们请医生为我检查的时候,我把医生打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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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浅寂,有人找。”宿舍楼下有人在喊。
我打开窗户,看见张跃和他的劳斯莱斯。
我趿拉着拖鞋跑下去,他用力地扳正我的头:“混小子,这么久不回家,是不想认我这个老子了吗?”
我坐到车里转移话题:“爸,教我开车吧!”
他系上安全带:“万一被交警抓住了就丢脸了,你的技术千万不要太菜啊!”
开出校门的时候,他又说:“你邱叔叔再找邱添。”
我说:“哦、他有来问过我看见邱添没。”
张跃叹了一口气:“你们年轻人就是沉不住气,邱梧他这么做也是为了邱添好啊,那女的跟他身份这么悬殊......”
看我没说话,张跃又自说自话:“你不说算了,我也就帮他问问,你们年轻人的事情自己解决。说一下,你和浅寞怎么了?”
我有些奇怪:“你怎么知道我跟他有矛盾?”
张跃一副“就你那小样”的表情:“你们两个啊,从小就这样,以吵架,一个躲着不见人,一个提起对方就走人。”
我低下头,踩油门,车速快了起来:“爸,我该怎么办?”
“你真强!”听我说完事情经过,张跃由衷地佩服我,“不愧是我儿子,连嫂子都敢上。”
“你别笑我了,我那时不清醒,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一边说一边把油门踩到底,乖乖,被交警逮着了:“请出示一下驾照?”
张跃哭笑不得:“我活了四十多年了,真没想到有一天会跟儿子一起进警局。。。”
步青云收起备案袋:“叫一个家属来保释你们吧。”
22世纪,交通管的特严...
张跃摸出手机:“老大,我和你弟在警局呢,你带上罚单钱来接我们。”
张浅寞瘦了些。
他走在前面,一直没说话。
出了警局,我摸着后脑勺说:“我还是回校了..”
“站住!”张跃叫住我,拉了张浅寞一把,“这手心手背都是肉,有什么误会都给我解释清楚了。张浅寂你这个倔性子什么时候才能改呢,你不说,是想浅寞恨你一辈子么?”
张浅寞探究地看着我们,不知道我们要说什么。
我别扭地说:“哥...我不是故意的、”
张浅寞不淡定了:“你跟爸说了?!”
张跃笑得特无耻:“都是一家人,知道又怎么样!”
张浅寞难得地红了脸:“这里不方便说话,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继续。”
“这段时间我有好好想这个事情。其实秦念从很小的时候就喜欢你了吧。”张浅寞喝了一口茶,说,“只是我一直死追着不放,才让你们的感情破裂了。现在想来,她答应跟我在一起,或许也只是潜意识里想离你更近一点、......”
“别这么没自信嘛!”张跃拍拍他的肩,我的儿子能差到哪里去!
张跃复又对我说:“周末回家吧,你妈很想你。”
我们走出这家小饭馆,就看见不远处的警察厅混乱不堪,警钟长鸣。
我跑过去,正好看见步初深在疏散指挥、
我问:“你们这是干嘛?”
步初深看着我,镇静地说:“城西有僵尸。”
事发起因是城西的一个医院,一个叫做吴觉的病人突然发病,半夜三更乱抓乱挠,把来制止的医生都咬伤了,跑了出来,见人就咬。
被咬的所有人都变得双目呆滞,面无血色,遇见活人就咬,完全是僵尸......
现在这种现象正不断蔓延,扩散全城。
我和步初深从直升机上下来,站在一幢高楼的屋顶上往下看,脚下的街道已经混乱不堪。
“现在又不能确定感染病人是否死亡,警察不能随便开枪,但他们都没有人的意志了,除了武力,其他根本威胁不到他们、”
我总觉得这这件事跟魔族有关,犹豫要不要参与的时候,穆卜穿着道士服身背桃木剑不知从哪里跳出来,大呼:“孽障,你胆敢再来人间为非作歹!”
只见他跳到人群之中,速度飞快地往僵尸们头上贴符咒,这样忙活了一阵,孔子他们也赶来了。
荆轲看见了我,落在我身旁:“对付僵尸,也只有道家才擅长。”
空式的金箔照下来,那些僵尸行动缓慢起来。
见状我说:“太高调了,太高调了,你们明天一定会上电视。”
出来一阵阴风,那些本来已被封印的僵尸的符咒刹那间灰飞烟灭,重新活动起来的僵尸似乎又厉害了许多。
一个沙哑的声音传来:“师弟,这么久不见,你身手依然矫健啊。”
半空划过两道黑影,一个穿着黑色道服和一个用面具遮住脸的人落在街道中间,僵尸们往他们身后聚拢。
僵尸群里一个穿着病号服的人身体徒然一抖,一个身影从他身体里分离出来,那个身影长长的头发盖住了脸,背部弯成一个可怕的弧度。
我连忙呼唤赛利亚......
“看起来很厉害,老穆他们肯定打不过,赛利亚,你快把天界的人叫过来啊!”
“不行,他们不是魔族,三界有规定,我们不可以现身。”
“他们不是魔界人?”我无语了,“那他们是什么啊?有跟僵尸一样的人类?有会道术的人类?还有大半夜戴个面具出来装x的人类?”
“你说...面具?”赛利亚有些不敢相信。
我说:“是啊,你没看见吗?银色面具。”
赛利亚似乎是真的没有看见:“他的面具是不是有一颗红色宝石,跟那些僵尸与道士一样?”
我瞄了几下,因为是个近视眼所以根本看不清楚,就叫步初深看看。
步初深看不见赛利亚,看我一个人自言自语很久了,这下一看,她也看不到那个银色面具,不由觉得我脑子是不是有洞。
我只好说我看不清,不过那个面具男的额头上有个一直在闪的红点。
“就是他了...”赛利亚握紧了魔杖,“他是...魔界裁决者,东芜。”
东芜,四大护法之一,擅长收集人的怨念,将放错的天族或人族渡为使徒,为其效命。
他的红瞳可以腐化人的意志,只要心中有恨,就会被控制。
他的使徒,并不能算严格意义上的魔族人,只是门徒。
具有异族天赋的魔族。
赛利亚说:“那个低着头的僵尸曾经是天族的尸囚,由于长相丑陋一直被欺负,所以怨恨世界。他有将别人复制成自己的能力。所以,穆卜的师弟穆真,也就是那个后来的道人,通过辅助技能加在尸囚身上,而让所有被尸囚复制的僵尸能力翻倍。”
四大护法?
我肯定打不过......
可是又不能让他们继续胡作非为,我几乎想破脑袋时,
东芜一直没有动,冷眼旁观。
僵尸越来越多,附近的屋顶上跳下来一个人,东芜这才擡头。
那个跳下来的人,头上竟然照了一个kfC纸袋。
等到他一出招,我隐约猜到了这熟悉的套路是谁,毕竟我们曾交手好几次。
刷刷刷的绣花针如雨般落到那些僵尸们的脖子上,僵尸们马上定住了。
东芜额上发出的光线随着葵的针迅速地穿梭着,一个个僵尸渐渐苏醒。
最后,穆真和尸囚“逃走”。
这场戏演的很成功,谢幕时“kfc大侠”抵挡不住众人的热情,终于揭下了纸袋。
果然是葵。
欢动的人群簇拥着他无比崇拜。
抗尸失败的孔师父他们,自然没有了靠近葵的机会。
穆卜还想冲上去杀了葵,孔丘拦住他:“忍。”
报纸上,网上,电视上,到处都是kfc大侠的报道。
葵雌雄莫辨地笑:“如上次所说,卧室为了拯救人类从火星降临的,未来的日子里,让我来庇佑你们吧!”
我有些头疼地关掉电视,赛利亚说出了自己的推测:“他们大概是想笼络人心,如果人类也站在魔族这边,那天界恐怕就没什么胜算了。”
穆卜叹了口气:“我师兄生性顽劣,师傅将掌门之位传予我之时,他心生嫉恨,偷走秘籍绝学,遭到全门围剿,跳下山崖,没想到却与葵他们混在一起,师门不幸,师门不幸啊......”
未来得及多说什么,张跃打电话问我干嘛去了,我只好说我临时有事。
半响,张跃说:“你和你哥的事,还是找个时间解决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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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我犹豫再三还是打电话给了秦念:“那个...今天下午的课取消了,下午我要去医院看朋友,我们晚上一起去看电影吧..”
邱添和秦念的关系向来是不好的,小时候我之所以有很长一段时间疏远她,有大部分原因是那时候认识了邱添。
邱添不喜欢秦念软乎乎的性格,所以一直不喜欢跟她玩、
秦念这种大小姐,连一个梨子都削不好。
我看着这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大美女很优雅地把个苹果削成三角形时,很自觉地帮邱添这个病人给解决了。
主动要求跟我一起来的秦念有些不好意思,说:“我再去买些水果回来。”
前脚刚走,纪函域他们也有来了。
邱添对我说:“希望你帮我个忙,我请了一个月的假,可是我的腿实在是不行了,明天你帮我代一天班好么?我不想失去这份工作。”
纪函域兴奋地插话:“那个司机工作么?听说你有一个很yd的老板啊,我这个师奶杀手......”
“得得得,打住!”邱添制止了他,“你们都不行,只有浅寂可以,因为浅寂我才信得过,他不会跟我抢...”
程书科用力拍了他一下:“去你的,谁会跟你抢那个半老徐娘!”
叶治航好脾气地调解:“小添是怕你们被老板看上,抢他工作。”
看到我看过去的目光,叶治航扶了扶眼镜,问我:“秦念不是你哥的女朋友么?怎么会跟你一起来?”
“此时说来话长......”在他们的逼供下我把经过说了出来。
纪函域有感而发:“像你这样的男人已经不多了,如果我跟你一样,每一个上过的女人都要负责的话,啧啧啧......”
那浅寂,你喜欢秦念么?叶治航终于问到了关键所在,我直接卡住了,卡壳好久才说出一句:“反正我也没有喜欢的人,跟她在一起又不会怀孕、”
“没有喜欢的人吗?”邱添果然还是最了解我的,“那个叫做夏亦凉的女孩,你看她的眼绳都跟别人不同。”
提到这个名字,我只能苦笑:“她已经不要我了......”
门外,苏浅浅从电梯出来,看到站在门口的秦念,疑惑地叫道:“秦念姐姐,你怎么不进去?”
秦念侧过脸,和张浅寞的视线尴尬地对在一起。
没多久,秦芸从张浅寞身后走出来。
发觉了门外气氛不对,我率先起身站了起来。左右牵住秦念,右手拽起苏浅浅,对张浅寞和秦芸他们说:“好巧啊,哥你们也来看邱添么?我们就先回去了,你们聊!”
明明是一起长的人,气氛却变得如此微妙,秦念没有想象中的歇斯底里,反而很优雅地笑:“嗯,小芸记得早点回家。”
本来低着头的秦芸惊讶地擡起头,似乎不敢相信姐姐竟然这么快就原谅了自己。
可是秦念惬意的微笑又没有半点作假。
冰释前嫌地是不是太简单了点?
“喂,哥,我才刚来,为什么要走?!”苏浅浅抗议道,“还有上次的事你还没给我道歉!”
我,张浅寞,秦念的三角关系她还不知道,所以不免有些口无遮拦,我只好拿出本来准备给秦念的电影票敷衍她:“我这就是要给你道歉,走,我请你去看电影!”
有了苏浅浅这个灯泡在,第一次约会倒也不至于太尴尬。
可是这个小家伙嫌弃电影无聊,看着看着就抱着我的胳膊睡着了,散场的时候怎么推都不醒。
取了车,不好意思跟秦念说我还没考驾照,于是冒着再被抓一次的危险,我技术太差不敢开太快,车子缓慢地前进着。
苏浅浅在后座睡着了,这个封闭的小空间里,秦念突然问我:“浅寂,你可以告诉我,夏亦凉是谁吗?”
“夏亦凉...算是我前女友吧,我们认识有六个多月了吧......我们...在一起的那天晚上,她把我甩了,......就这样。”
关于夏亦凉,我不想谈论太多,只是遮遮掩掩地说。
秦念突然把手放到我大腿上,我一骇,紧急刹车。
那什么...不好吧...我妹妹还在呢,突然干什么呢?在这里?太刺激了吧?
车停了,秦念松开安全带翻过身,双手笼住我,她美丽的脸离得那么近,恍惚地有些不真实:“浅寂,我很羡慕那个夏亦凉。你们认识才六个月,我们都认识了这么久......所幸,现在在你身边的是我。我爱你。总有一天,你也会爱我的对吧?”
我浑身像触电了般,卧槽,感觉被调了。
接下来该怎么做?
嗯,伸舌头?
我还没来得及触及那片柔软,秦念的脸又无限缩小。
她打开车门,下了车。
“喂,不要送了吗?”我摇下车窗问。
秦念回头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下次只有我们两个人的约会,你再送我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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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停好车,苏浅浅还在睡。
我把她的手挂在我的肩膀上,横抱起她下车,走到石板路时,她突然睁开一只眼睛调皮地问我:“哥,亲嘴是什么滋味呀?”
原来你丫的没睡啊......
我把她放下来,没好气地说:“去问你的小男朋友们去!”
“切,那么小气!还有,你跟秦念姐姐是怎么回事?你太禽兽了吧,大嫂都不放过,下一个目标是不是我啊!”苏浅浅气呼呼地追着我跑......
呸......!
回来的有点晚,家人都差不多睡下了。
我的房间里似乎没有人,打开灯,空荡荡的房间很沉寂。
在没有人会盘膝坐在地上,边听歌边看书。
阳台上似乎有个人影在浇水,隐约看起来长发飘飘,虚虚幻幻。
我冲过去掀开窗帘,看见松了小马尾的潘安,一头黑长直随风飘来飘去。
我觉得心里重重一沉。踢开鞋子,重重摔在床上。
潘安放下水壶,淡淡地说:“现在知道后悔了吧,当初干嘛又放她走。”
我看着天花板说:“你不会懂的,再说了,你们都怪我,明明是她先说分手的。”
潘安对着镜子梳头发,一边找皮筋一边说:“你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小孩子脾气?亦凉总有一天要走,你不负责任地让她连爱是什么都不懂就喜欢上你,她想独占你也有错吗?你可以和别人耗一辈子,但她不能。她只是希望她所能看见你的日子里,你可以只爱她一个而已。”
“她要走?”我抓住了重点。
夏亦凉没跟你说吗?她是天空之城的公主殿下,在童话之巅不小心掉落了自己的玩具玻璃球,玻璃球汲取了宇宙的力量掉到异系星球地球。这件事被发现了,于是天空之城城主,也就是国王殿下,罚她来取回扰乱地球的玻璃球,也就是星耀石。
时机一到,她从你身体里取出星耀石,组织大地浩劫,她就要回去了。
这种格林童话一般的东西是怎么回事?
我奔跑在熙熙攘攘的街,找一个人。
她的头发被风吹得扬起来,她在图书馆笑地倾国倾城,她骑着扫把来到我家,她喜欢薄荷的味道,她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女孩,......
我沮丧着走上天桥,天桥对面,我要找的人,也数着台阶走上天桥。
我发现这个世界上原来还是有奇迹的。
于是,我用厚厚的围巾裹住夏亦凉冻地通红的脸蛋:“好冷啊,我们回家吧。”
她拼命想要挣脱我:“放开我,我就要憋死了!”
我才不会放开她。
把她的手拽到风衣口袋里:“乖,跟相公回家,以后,路边的野花,我再也不采了。”
“不要!”
夏亦凉怎么可能打得过我?我拖着她来到最近的街角,霸道地把她按在墙上,坏笑着问:“喂,你想吃糖么?”
她楞了一下,读出了我心里的想法,拼命摇头。
管你怎么挣扎呢,我俯下身,亲吻了下去....
苏浅浅,哥哥告诉你,亲嘴就是薄荷的味道,凉凉的,暖暖的
冬天的街道上冷冷清清的没几个人,秦念来的时候穿的很单薄,她是从小养尊处优惯了的大小姐,肯定吃不消。
“咳咳,可让我找到你臭小子了。”凯丽收掉飞行器,拧起我就走,“你安逸太久了,该加入战斗了。”
我挣脱开来:“你要带我去哪啊!我找人呢!”
凯丽重新拽住了我:“去拯救世界和平!”
“欸...!!”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就被凯丽拽飞了......
落在一顶大厦楼顶,凯丽拉着我躲到一堵墙后面,示意我噤声。
大概三分钟后,一排奇怪的飞艇从天边飞了过来,紧接着越来越多不明飞行物密密麻麻遮住了整个夜空。
凯丽从腰上摸出一个手榴弹,扔上天空,“轰”的一声,炸乱了队形。
“冲!”凯丽一声令下,自己先冲了上去......
周围的大厦陆续有同样的导弹往上发射,我深呼吸,一蹬脚,飞了上去......
一边用火枪忙乎着游击,一遍大声问凯丽:“你们这是干嘛?怎么这么多人?”
凯丽的枪法明显比我高明许多,几乎百发百中:“这些飞艇是摩羯的,他们今晚将召唤出一只封印的魔兽,我们不能让他们得逞!”
“很可惜,你们失败了......”一个声音不知道从哪里传过来,漆黑的夜幕上破开一个巨大的口子,黑夜像雾气般聚拢在一起。
“嗷——”
一阵怪异的叫声,天空之,跳下一直长着角的大灰熊,向我们这边冲过来......
我连开三枪都没打中,一个擦身惊险地躲过攻击,那只大灰熊摔了下去......
“不能让它摔下去!
我只好往下一蹬,用力抓住大灰熊的角,把它往上提,真重......
暗处,全身被黑袍笼住的南莽看见搏斗的这一幕,轻轻一掀衣角,那巨大的黑袍诡异地在空中划过一道痕迹,劈了过来......
“小心偷袭!”凯丽的提醒让我n那只笨熊身上分心,不知哪来的力气,硬生生把大灰熊给拎了起来挡住那一次攻击。
大灰熊受到刺激,更加暴戾,不过这次不是针对我,而是向发出这一攻击的罪魁祸首去了...
让你们黑吃黑!
我召出水箭,在远处朝南莽放冷箭。
哎,研发很不准,总是射不中......
南莽被我骚扰地将近奔溃:“收兵!”
那只灰熊就这么被引走了......
“追!”天界有人下令,浩浩荡荡追了过去。
我捂住胸口,头冒冷汗,重重掉在大厦的楼顶
——刚刚南莽那一招,大灰熊帮我承受了很大一部分力,但是,我还是有中招。。。
已经是这样间接地攻击了,为什么却感觉那股力量是如此的巨大......
================
什锦趴在枕头上,有些担心地看着从梦中惊醒的夏亦凉。
落地窗被拉开,潘安和赛利亚扶着我从天边飞回来,降落在阳台上。
“他怎么了?”夏亦凉看见我痛苦的样子,问潘安。
潘安咬了咬牙:“是南莽。”
我集中精力,把胸口乱撞的戾气转移到左手手心,汇成了一个黑色雾球。一阵风吹来,消散在空气中:“我没事了、”
要不是会自我疗伤,不知何时才能逼出南莽的毒气。
“凯丽他们怎么样了?”我问赛利亚。
她打开传送阵,凯丽他们依然在乱斗。
我摇了摇头,从衣柜里拿出一套衣服,去卫生间洗了个淋浴,冲掉一身汗。
出来的时候很不巧看见潘安在安慰夏亦凉什么。
他们两个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我承认我心理很不爽,甚至有了搞破坏的念头。
不过这个时候我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大家都不知道我从洗手间出来了,帮我接电话的是夏亦凉:“喂?”
对方是柳希然,似乎是没听出声音不对,安静的房间里回荡着她那句:“怎么还不回家”
我拿过手机,往阳台走去:“嗯,就回来,你先睡吧。”
挂机后我心情有些沉郁,大家肯定都误会了......
要我怎么解释呢?这几天我们确确实实是住在一起的啊。这档子事肯定越描越黑......
我回到房间,从衣柜里拿了些衣服:“我回去了,有什么事打电话给我。”
还没走出几步,夏亦凉就叫住我,有些赌气地说:“你不觉得该走的是我吗?”
我没有说话,她站起来,蹲在衣柜前翻衣服:“反正事情一结束我就要离开,干嘛还要死乞白赖留在你这里,不打扰你和别人卿卿我我了,同居就同居,何必住在外面做这么大的牺牲?你把人带回来吧,我又不会阻碍你们。”
好大的醋意...显然是生气了。
满屋子的人都不好说话,看着夏亦凉拖着笨重的行李箱从我身边经过,我也没有挽留的勇气。
我凭什么挽留她呢?
我做了一件连自己哥哥都对不起的事情。
夏亦凉从阳台跳下去,一不小心碰掉了阳台上的花瓶。
刺耳的破碎的声音似乎预示着什么的终结。
潘安追了出去。
熙拍了拍我的肩:“你好自为之,有些事情错过了就无法再挽回了,我去找辰了,明天回来。”
熙离开后,房间里就只剩下我和赛利亚。
我走到阳台上,捧起那些碎玻璃和泥土,里面混合着些许薄荷的香气。
赛利亚蹲在我面前,把我的头按在她的怀里,我的跌宕的情绪再次起伏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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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在周六上午听到邱添车祸的消息的。
医院一打电话过来,我就拦的赶到。
雪碧告诉我,他从家里逃出来,也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