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裹挟着细碎的沙尘,在空荡的街道上盘旋。路灯的光晕被黄沙模糊,像蒙了一层昏黄的纱。在龙门的另一处阴影中,卡彭正与鼠王进行着最后的谈判。
"------正如您所言,鼠王先生。"卡彭的声音低沉而恭敬,"龙门有自己的规则,魏彦吾在十几年前就默认了这个铁律,我们绝不敢轻易违反。"
鼠王拄着拐杖:"......你们想铲除企鹅物流,取而代之。"
"正是。"卡彭微微颔首。
鼠王轻笑一声:"企鹅物流是明面上的合法公司,能庇护他们的只有龙门的钢铁律法。"他顿了顿,"不过他们有时候的确触犯了各方面的问题,而且从来不以为然。"
甘比诺在一旁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你是在说我们赢不了吗?鼠王先生?"
鼠王的目光转向甘比诺:"输赢不是谈生意的时候应该出现的词,也难怪你逃离了叙拉古,你的确不是那个女人的对手。"
甘比诺猛地抽出短刀:"你敢侮辱我的家族?"
卡彭急忙拦住他:"闭嘴,甘比诺!我们要的是针对企鹅物流的------"
鼠王摆了摆手:"只要遵循规则,我没有庇护企鹅物流的理由。"他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但是切记,西西里人,切记不要越界。另类的秩序不代表没有秩序,叙拉古应当最明白这个道理。"
卡彭深深鞠躬:"------我明白。"
鼠王抬头望向夜空:"......龙门这个季节的星星,比想象中的多。"他轻声说道,"放在桌上的茶,也凉了吧。"
---
街道上,企鹅物流的成员们陷入了苦战。一群龙门的打手与黑帮一起将企鹅物流团团围住。可颂挥舞着巨锤,将一名黑帮成员击飞:"我们是不是被包了个圆?里三层外三层的那种?"
能天使一边射击一边回答:"啊,戚风蛋糕卷?"
德克萨斯冷静地分析着局势:"鼠王是贫民窟的话事人,他的爪牙自然无处不在。"
拜松躲在盾牌后,额头渗出冷汗:"......为什么不早说?"
德克萨斯瞥了他一眼:"我以为那只是个都市传说,而且我也不知道他真的是只老鼠。谁会这么取外号?"
空被逼到墙角,声音颤抖:"寸步难行呢......"
拜松咬牙:"现在怎么办?"
德克萨斯突然看向他:"你一直在问怎么办,不如你自己想想?"
拜松愣了一下,随即握紧盾牌:"......明白了。"
就在这时,更多的敌人从四面八方涌来。德克萨斯长剑出鞘:"要来了。"
混战再次爆发。可颂的巨锤横扫,能天使的铳械轰鸣,德克萨斯的剑光如雪。拜松举着盾牌冲入敌阵,将几名黑帮撞飞。
"喝啊------"拜松怒吼着,盾牌重重砸在一名敌人胸口。
可颂惊讶地看着他:"撞、撞飞了!?这下不是和我的定位重合了嘛!"
远处的阴影中,拜松的管家放下狙击枪,额角渗出冷汗:"少爷......"他低声自语,"就结果而言,老爷应该会满意的,但少爷继续这样......真的不会被企鹅物流带偏吗?"
---
在附近的高楼上,莫斯提马与鼠王对峙着。夜风吹动她的蓝色长发,黑色的犄角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你来了。"鼠王的声音沙哑,"这里能清楚地看见"
莫斯提马微微一笑:"我可没听说你会下这么重的手。"
鼠王轻笑:"我也不是所有事都会和年轻人推心置腹的。"
"也是,我总是会忘记,你是个什么样的人物。"莫斯提马的法杖开始泛起微光。
"很多人会忘记这一点,他们都死无葬身之地。你已经属于特别优待了?"
莫斯提马点点头:"你杀了老板,这件事不会这么简单地过去喔?"
"呵呵,我心里明白。"鼠王的拐杖轻轻敲击地面,"企鹅物流和他们的主人过于目中无人了,龙门在变化,不能总由着他们为所欲为。"
莫斯提马的法术能量越来越强:"过河拆桥的事情做多了,会遭到报应的。你借企鹅物流的手做了那么多事......"她突然眯起眼睛,"等等,你一开始就打算这么做?"
鼠王耸耸肩:"谁知道呢。"
"不可能的吧,你对自己应该扮演的角色拿捏得那么好。"莫斯提马的法杖指向鼠王,"起码比我好。"
鼠王大笑起来:"呵呵......你真的很聪明。"
突然,鼠王看着莫斯提马手中法杖光芒渐起:"火焰在响应你的意志,你这是打算把我送进墓地里吗?"
莫斯提马摇头:"怎么会呢,我可是非常尊老爱幼的。"
话音未落,强大的法术能量从法杖中爆发,直冲鼠王而去。
---
街道上的战斗仍在继续。能天使突然抬头看向高楼:"莫斯提马!"
德克萨斯一把拉住她:"等等,能天使,被包围的是我们,不要打乱阵型。"
能天使咬牙:"嘁------!稍等!我马上就过来!"
可颂被几名敌人逼到角落:"这些家伙混在普通市民之间,完全没法好好战斗啊!"
拜松喘着粗气,盾牌上满是凹痕:"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啊......"
可颂大喊:"拜松,别发呆啊,你挡着我了!快闪开!"
拜松深吸一口气,突然按下通讯器:"听得见吗?我知道你在那。"
通讯器里传来管家犹豫的声音:"少爷......我......"
拜松的声音坚定:"我不怪你,多半是父亲多管闲事吧。但是现在,你得帮我一把。"
短暂的沉默后,管家回答:"......明白了,少爷请吩咐。"
"眼前这仗势,还用吩咐什么?"拜松的眼中燃起战意,"把他们打飞就完事了。"
管家似乎有些惊讶:"竟然会从少爷的嘴里听到这样的命令......容我替老爷问一句,为什么?"
拜松怒吼:"......我哪管那么多为什么!可颂姐,让一下!"
可颂还没反应过来,拜松已经冲了出去,盾牌重重撞在一群敌人身上。拜松的冲锋如同一辆战车,直接将敌人的阵型撕裂。
管家在远处观察着战局:"嗯......就结果而言,老爷应该会满意的,但少爷继续这样......真的不会被企鹅物流带偏吗?"他摇摇头,"不......不能继续妨害少爷了,只要少爷觉得可以,那就可以,嗯。"
---
高楼上,莫斯提马的法术与鼠王的源石技艺激烈碰撞。沙尘在空中形成漩涡,将两人包围。
"......呵,我突然开始有些羡慕你这样的年轻人了。"鼠王的声音在沙暴中显得飘忽,"你们总是喜欢自顾自地选择自己的道路,全然不顾自己在时局中的位置。"
莫斯提马的法杖光芒更盛:"我也是有在好好工作的。"
"但是从来没有人能够查清你的根底。"鼠王的拐杖重重敲击地面,沙尘突然变得更加狂暴。
莫斯提马咬牙抵抗:"如果你真的查到了什么,那才是最麻烦的事情。"
"说得对,有些事情的确不该过度深究。"鼠王突然收起了攻势,"特别是和信使莫斯提马扯上关系的时候。"
莫斯提马的法术压力骤减:"这算什么?职业歧视吗?"
"只是经验谈。"鼠王抬头看了看天色,"现在,先暂停一下吧。"
莫斯提马突然感到一阵无力:"唔......法术被压制了......?"她惊讶地看向鼠王,"搞什么,原来一直在手下留情的人其实是你吗?"
鼠王微笑:"彼此彼此。但至少,你拖延了足够的时间。"
---
街道上弥漫着硝烟与血腥气,拜松背靠残破的墙壁剧烈喘息着。他的制服早已被汗水浸透,额角的伤口渗出细密的血珠,但手中的盾牌依然稳稳地挡在身前。
"呼啊...呼啊..."丰蹄少年抹去嘴角的血迹,倔强地瞪着面前踉跄后退的黑帮成员,"论耐力...我...可不会...输给任何人。"
那个伪装成普通居民的敌人捂着凹陷的胸甲,难以置信地瞪着这个看似文弱的少年:"你这臭小子...怎么这么耐打..."
莫斯提马轻盈地落在拜松身侧,蓝发在夜风中飘扬。她赞许地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嗯,做得不错。"黑角萨科塔环顾四周横七竖八倒下的敌人,眼中闪过一丝讶异,"真亏你们能这么快解决那么多的敌人啊。"
"嘿!"能天使一个漂亮的空翻落在他们面前,红发如火般耀眼,"这次不会再让你一个人突然消失了。"她手中的铳械旋转半圈,精准地指向远处阴影中的人影,"而且这家伙就是幕后黑手吧?当然要亲手暴揍他一顿啦!"
可颂拖着巨锤走来,锤面上沾满了可疑的黏液。"今天的运动量真是超乎想象..."她揉着酸痛的肩膀,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垮下脸,"唔,账单长度也是。"金发丰蹄可怜巴巴地看向德克萨斯,"德克萨斯姐,我感觉今晚有很多东西没法报销啊..."
灰狼少女冷漠地擦拭着长剑:"不要问我,问老板去。"
空抱着法杖小声提醒:"但是老板他死了..."
德克萨斯动作一顿:"...那就一会再说。"她顿了顿,突然皱眉看向不远处,"话说,没有人去照顾一下老板的尸体吗?就那么躺在地上被踩来踩去的,是不是有点..."
一阵沉稳的脚步声打断了她的疑问。鼠王拄着拐杖缓步走来,沙尘在他周身盘旋,仿佛有生命般流动。
"看来,人都到齐了。"老人沙哑的声音里带着难以捉摸的情绪,"...年轻人总会做出自己的选择。"他的目光扫过企鹅物流的众人,拐杖轻轻敲击地面,"即使会在风雨飘摇的大地上粉身碎骨,你们也总是如此执意行事。"
能天使歪着头小声嘀咕:"他在说什么?"
莫斯提马把玩着法杖,轻笑道:"老爷子的碎碎念,忘了吧。"
鼠王不置可否地耸耸肩:"就当是这样吧,安魂夜还开心吗?"
可颂揉着发青的胳膊:"还好啦,就和宿醉一样,绝对不能去想第二天该怎么办。"
空依然忧心忡忡地望着远处:"所以没有人去照顾一下老板吗?"
鼠王沉默片刻,突然低笑出声:"...企鹅物流,还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莫斯提马的法杖泛起微光:"事到如今也没必要在意这点了吧。"她眨眨眼,"企鹅物流就是企鹅物流,开战的理由也只是老板被人质疑了品味,就这么简单。"
拜松瞪大眼睛:"什么?这样的吗?"
"为了扞卫自己的美学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莫斯提马模仿着大帝的语气,"这才是大帝嘛。"
鼠王摇摇头:"至少在让人意外这方面,你们倒是从未让我感到过意外。"
突然,能天使惊呼一声:"唔哦!哪来的沙子!"
空紧张地握紧法杖:"他还有余力吗?"
德克萨斯的耳朵警觉地竖起:"...没错,都认真一点,这和那些打打闹闹可不一样。"她的声音陡然严厉,"一瞬间都不要松懈。"灰狼少女的瞳孔缩成一条细线,"会死的。"
鼠王的拐杖重重敲击地面,沙尘如活物般翻涌:"安魂夜怎么能不热闹一点?"他的大衣无风自动,"让我亲眼见识见识,大帝究竟饲养着一群怎样的怪胎。"
德克萨斯率先发动攻击,长剑划出一道寒光——
锵!
金属断裂的脆响回荡在街道上。德克萨斯皱眉看着只剩半截的剑身:"...剑碰到沙子就断开了...真麻烦。"
鼠王轻笑:"嗯,这么多年了,胆敢直接近身对我舞刀弄枪的人可不多。"
能天使迅速举铳射击:"那么尝尝这个!"子弹却在触及鼠王前就被沙墙吞噬。红发萨科塔懊恼地跺脚,"啊,果然没用!可颂,交给你啦!"
可颂奋力挥舞巨锤,却发现武器陷入流沙:"但我的锤子已经被流沙缠住了喔!动都动不了喔!"
鼠王失望地摇头:"无用功。只是这样吗,企鹅物流?"
莫斯提马突然笑了:"不只是这样喔。"
老人身形一晃:"...唔。"
蓝发萨科塔的法杖迸发出刺目光芒:"沙盾被打破了,趁现在,能天使。"
能天使瞬间切换双铳:"弹幕射击时间到——!"
密集的弹幕笼罩了鼠王,老人却只是微微皱眉:"...复数的守护铳?真是麻烦的天使。"
拜松突然举盾冲入弹道:"别想得逞!"盾牌精准地挡下了一缕试图偷袭能天使的流沙。
鼠王略显惊讶:"哦?竟然挡住了?"
能天使灿烂一笑:"谢啦,拜松!"
可颂趁机挣脱束缚,巨锤带着呼啸风声砸下:"还有我!别怪我对老年人下手太重!"却在最后一刻被突然升起的沙柱挡开,"啊啊!还是没打中!!德克萨斯!"
鼠王冷笑:"休想。"
空突然高举法杖,清亮的歌声穿透夜空:"交给我,德克萨斯!"声波如实质般震荡着沙墙。
鼠王身形微滞:"唔,利用声音的源石技艺,有趣的小姑娘。"
德克萨斯抓住这转瞬即逝的机会,断剑直刺鼠王咽喉:"你还有空,东张西望吗?"
老人险之又险地偏头避开:"——唔。"
短暂的寂静后,鼠王摸了摸被划破的衣领,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德克萨斯收回断剑:"那种角度,竟然被避开了..."
拜松却振奋地握拳:"但至少让他挪了一步,一直站着不动对付我们,总觉得被小看了似的。"
鼠王深深地看了他们一眼:"...嗯,企鹅物流。"他轻抚大衣上的裂口,声音突然柔和下来,"那件大衣,是我的女儿送给我的礼物。"老人的目光扫过德克萨斯,"这么多年,你是第一个能碰到它的外人。"
沙尘渐渐平息,鼠王望着这群伤痕累累却依然站立的年轻人,若有所思:"龙门有多少像你们这样的年轻人呢,你们究竟又能担任什么样的位置呢?"
莫斯提马歪着头:"做自己就好了吧,还是说,你生气了?"
"不,只是有些五味杂陈..."鼠王抬头看了看渐亮的天色,拐杖上的沙粒簌簌落下,"但是夜晚的时间所剩无几,是时候......"
他的话语被突如其来的破空声打断——一发子弹从远处射来,精准命中鼠王的肩膀。
"------!?"鼠王踉跄后退,鲜血从伤口渗出。“干得不错,孩子们……但不要忘记,我给你们准备的‘礼物’……”鼠王捂着伤口,退入了阴影之中。
空惊呼:"他、他被击中了?"
德克萨斯看向子弹飞来的方向:"......是那个狙击手,从刚才起,一直在。"
管家从阴影中走出:"......目标沉默,前去确认。"
拜松震惊地看着管家:"你为什么------!"
管家平静地回答:"......少爷,他很危险。您不应该这么接近他,他有驱动源石技艺的倾向,这个距离,我没法保证您的安全。"他顿了顿,"少爷的安全是第一优先,请您理解。"
拜松的眼中闪过愤怒:"......难道说,我只是个诱饵?父亲知道这些事情,所以他才派你来------"
管家摇头:"少爷......有些事和您想的不太一样,到时候你就会明白了。我向您保证,老爷没有任何利用您的想法。"
德克萨斯打断他们:"......没关系,老板不在,现在也没人听你解释。"
管家鞠躬:"感谢理解。那么,少爷,请保重。"
拜松还想说什么,德克萨斯已经转向他:"------拜松,现在不是深究这件事的时候。鼠王还给我们留下了一份大礼,不要忘了。"
莫斯提马走过来,语气轻松:"说不定是炸弹喔,毕竟那个叙拉古人最喜欢炸弹了嘛。"
---
拜松和莫斯提马在街道上搜寻着鼠王提到的"礼物"。拜松的眉头紧锁:"该死,到底会在哪儿------"
莫斯提马安慰道:"你很慌张,不要总是这么急躁。"
"我只是突然发现原来我一直被蒙在鼓里。"拜松停下脚步,"......莫斯提马小姐,我们之前,是不是和鼠王照过面?"
莫斯提马点头:"没错。"
"所以你从一开始就猜到了?"拜松追问。
莫斯提马轻笑:"啊哈哈------"
"请不要蒙混过关!"拜松有些恼火。
莫斯提马耸耸肩:"唔,我也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但是时间的确不多了,近卫局会坐不住的。"
拜松突然想到什么:"......维多利亚软糖,糖果盒,也许是个线索。"他分析道,"不过按照常理来考虑,重复使用同一种陷阱是非常愚蠢的行为。"
莫斯提马挑眉:"既然如此,为什么?"
"如果鼠王真的料到了今晚发生的一切,我们早些时候遇到他就必定不是偶然。"拜松的眼睛亮了起来,"从一开始,他就在和我们对话。"
莫斯提马若有所思:"这是他的陷阱,为什么还要给我们提示?这说不通。"
拜松摇头:"我也不知道,也许我们不该这么武断地与他为敌......但是,我有这种直觉。不光是猜想,是见到鼠王之后,他始终在尝试暗示某种东西......之类的。"
就在这时,莫斯提马发现了什么:"嗯......有了。"
两人走近一个铁盒,拜松惊讶地看着它:"......这个就是------?"
莫斯提马检查着铁盒:"长宽约八十厘米,高四十厘米,放在一个铁盒里------嗯,这算是个大号惊奇礼盒吗?"
拜松紧张地问:"能、能拆解吗?"
莫斯提马摇头:"不,我一点都不懂。"
"那么赶紧联系德克萨斯他们,也许他们------"拜松的话还没说完,莫斯提马就打断了他。
"似乎来不及了。这大概是定时型的。"
拜松瞪大眼睛:"真是炸弹!?"
莫斯提马轻笑:"真是,有点老套。我是说它的造型。当然,这件事本身也是。"
拜松深吸一口气:"啧......莫斯提马小姐,你先走。"
莫斯提马歪头看他:"那你打算怎么做?"
"赌一把。"拜松举起盾牌,"这面盾牌是特制的,我的身体也还算结实,就算押错注,说不定还有活下来的可能。"
莫斯提马注视着他:"当真?"
拜松坚定地点头:"嗯。"
"那就让我见证到最后吧。"莫斯提马的法杖开始发光,"不用担心,也许我也可以缩减爆炸的损失。毕竟这是工作嘛。"
拜松摆好防御姿势:"我知道了,呼------动手吧!"
莫斯提马看着倒计时归零:"......你决定了?可那根和我头发的颜色好像。"
拜松一愣:"唔!莫、莫斯提马!不要突然开玩笑!我差点就------"他突然瞪大眼睛,"啊。计数归零!快躲在我身后!!"
莫斯提马轻松地站到他身后:"好,好。"
随着一声闷响,盒子炸开了,但出乎意料的是,没有火焰和冲击波,只有无数糖果喷涌而出,将两人掀飞。
"呃------"拜松在空中翻滚着,"怎么不烫------这是什么,糖果!?"
莫斯提马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好啦,注意落地姿势,不然会摔伤喔。"
两人重重摔在街道上,正好砸到了赶来的可颂身上。
"疼疼疼,今天怎么总是......啊!抱、抱歉!"拜松慌忙爬起来。
可颂揉着被砸中的部位:"还好啦,你们在玩什么,空中飞人吗?"她突然皱眉,"疼!又有什么东西砸着我了!?"
空捡起地上的东西:"......糖?"她抬头看向天空,"天上,在掉糖果?"
随着刚才的爆炸,漫天糖果从空中散落,在月下一同构成了这安魂夜美妙的画卷。
德克萨斯叹了口气:"唉,空气里的甜腻味更重了。"她转向周围的黑帮,"你们,差不多该收手了。"
令人惊讶的是,黑帮成员们真的停下了攻击。一名黑帮揉着肩膀:"......知道了。"
能天使疑惑地看着这一幕:"嗯?嗯?德克萨斯,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德克萨斯摇头:"不知道。但是能猜出个大概来。"
能天使不满地嚷嚷:"诶!!你有什么线索就早点说啊!"
德克萨斯指了指天空:"安魂夜,早就过了吧。"
鼠王的部下和黑帮成员们突然开始闲聊起来。一名鼠王的部下问道:"......喝早茶吗?"
黑帮回答:"这个点?那不如去天台看日出。"
"你们这些黑手党真有意思,总喜欢去天台看日出......"
"嘁,这糖果砸得我脑壳叮当响------这是停手的信号,都住手。"
拜松看着这荒诞的一幕,喃喃道:"他们,真的停下了,怎么回事,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可颂环顾四周:"怎么突然就安静下来了?大家就这么喜欢糖果吗?"
拜松注意到糖果雨已经停了:"......糖果雨停了。"
莫斯提马微笑着:"是啊,很短暂吧。如果天上真的能掉下糖果就好了呢。"
拜松突然想起什么:"等等,不对,那炸弹呢?"
莫斯提马举起手中的铁盒:"你说这个?"
"呃?你把它整个拆下来了?"拜松惊讶地看着她。
莫斯提马将铁盒放在地上:"让一让。"她用法杖轻轻一点,铁盒的锁应声而开。
拜松紧张地后退:"莫斯提马小姐!?"
莫斯提马检查着铁盒内部:"哎呀,稍微有点没控制好,但愿没烧焦。"
拜松凑近一看:"这就只是个普通铁盒?"他伸手取出里面的东西,"......里面还有一把糖果,呃,全都融化了,黏黏的......"他突然发现盒底贴着一张便签,"这个便签是?讯息?鼠王留下的......?"
莫斯提马好奇地问:"写着什么呢?"
拜松读出便签上的字:"安魂夜快乐......"
他反复看了几遍,确认没有其他内容,然后抬起头,一脸茫然:“......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