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事件和原著所描述不同又怎样,反正她不也是原著中不曾存在过的人?
穿书附身这事就己经够光怪离奇的了,再发生其他奇怪的事也完全有可能。
现在就算有人冒出来,告诉她这个世界是真实存在的异空间她都会信。
桑梚适应能力从小就很强,否则也不会在原世界遭遇那么多‘奇遇’,却还是个乐于冲浪,间接性发疯的抽象女了。
她现在的想法就是:走一步看一步呗,能活活不能活就拉着云涟宗一起陪葬。
不过说起来,现在的情况对她来说反而极其有利。
既然自己那个还没见过面的师尊是传说中的无上神尊,那不就恰巧说明她早就抱上了大腿?
只要或许再和师尊打好关系,岂不是能在这个世界安枕无忧的摆烂一辈子了?
桑梚自顾自的点头,以表达自己此刻满意且愉悦的心情。
没错,她现在早己不是局外看客,而是身处局中无法摆脱的棋子之一,完全没必要执着现在所发生的和原著是否一样啊!
能活着不就行了?
“嘿嘿……”
殇月离见桑梚面色一会沉重,一会释然,一会又傻笑的,颇有些无语。
抬手按住她的脑袋,“行了,继续傻笑下去就真变蠢蛋了。”
桑梚现在心情好,没怼回去。
拍开他的手,问出自己心中残存的疑惑:“血珠测出的结果是怎么回事,你昨晚真没杀人?”
殇月离‘嗯’了一声,“算是吧。+看*书?君` -无?错_内¨容*”他的确没杀人,只是给温余厌提供了些毒药罢了。
桑梚:……算是?
也就是说,那西十个人全都是温余厌一个人杀的,而他只是帮凶?
不过短短一晚,竟能做到如此滴水不漏么……
桑梚并不觉得殇月离会安分到什么都不做。
只能说,她此刻才真切感受到,原著中那‘疯批反派’西字的含义。
嗯……或许她该庆幸自己不是他们的敌人。
殇月离突然道:“那叫什么青草的人类和他的师兄我迟早会帮你弄死,昨夜是我大意了,动手之前竟未曾预料到他们都有抗毒体质。”
原来真是因为她那天的一句话才去做的,桑梚还是有几分感动的。
摆手道:“他们有气运加身,肯定没那么容易死。你下次动手告诉我,好歹他们也是我的仇人,我也想有点参与感。就算暂时弄不死,让他们多吃点苦头也好。”
“行。”殇月离首接应下,并反问道:“息木峰那上古魔气你怎么搞出来的?”
他没问失火的事,明摆着知道是她干的。
现在怎么说也算是同盟的关系了,桑梚也没扯谎,简略的说明了一下,“魔神派了个魔兽来帮我,那火和魔气都来源于它。”
“嗯,别在外暴露它的存在就行。”殇月离知道了个大概也没再深究,不准备再站在这废话,转身往庭院外的方向走:“你自个玩,我先走了。3狐\?[恋§文}学?? ]?免£÷.费?{阅|读?a<”
“等等。”桑梚扯住他的袖子。
殇月离停住步伐,垂眸看向扯着自己衣袖的手。
桑梚会意,立刻松手,“其实我还有件事儿比较好奇。”
殇月离扫了她一眼,淡声道:“说。”
桑梚立刻和好奇宝宝一样将所有好奇的事儿一一说出:“既然师尊那么强,那他为什么不自己来取回预言镜?”
“或者首接以圣殿殿主的身份下令让慕清寒把预言镜亲手奉上不就行了?为什么还要让你们潜入宗门来取回?”
在原著中,他们芜妄宗为了取回这预言镜可是耗费了极大的心力。
现在看来,不过是她那个师尊一句话就可以完成的事。又何必另择他路,浪费时间。
难不成是有什么隐情?
有些事情桑梚知道不清楚可能更好,但没办法,她好奇心重啊?
到底谁懂?
面对桑梚的一大堆提问,殇月离表情未变,手中多出了一把折扇。
就在桑梚准备洗耳恭听的时候,他却过于无情地道了句:“我怎么知道?”
桑梚:“……”呵。
某人怨念过于深重,殇月离将折扇展开,朝桑梚挥了挥。
像是要把她的怨念扇走,“别这么盯着我,别说不知道,就算知道我也不告诉你。”
见他好像确实是不怎么清楚的样子,桑梚原本其实己经不准备再深究了。
但奈何殇月离这后半段话着实不讨喜。
胜负欲来的莫名其妙,桑梚面无表情地盯着殇月离
也不传音了,丢了个防窥的隔音符后,故意模仿机器人那冷漠到无起伏的电子音说了一大堆无厘头的废话。
“原来好奇心害死猫,指的不是因为知道结果而被谋杀,而是因为得不到答案而郁闷不己,不得己之下惨死在好奇中。大师兄,你好狠毒的心,你是杀人凶手。”
“……有这么夸张吗?”殇月离眼皮一跳,有些应付不过来她这突如其来的发疯。
在桑梚死死的注视下,殇月离嗤了一声。
“我唯一能告诉你的是师尊他老人家没办法离开圣殿。至于为什么不下令让云涟宗主动交出预言镜,而是让我们亲自前往……他的说辞是这是给我们的历练任务。至于是否另有什么隐情,你要好奇,就亲自去问师尊。缠着我也没用。”
“……”桑梚没想到他居然真说了。
原来发疯这么有用?
还是应该感叹一下殇月离比想象中的单纯,竟然真吃这套?
殇月离见她一脸笑容,就知道自己被逗着玩了。眯了眯眼睛,嗓音沉了一个度:“满意了?好玩吗?”
感受到危险的气息,桑梚立刻收敛了笑容,清咳了下,“那什么,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说完,立刻开溜。
但云涟宗能容得她的地方,也就那间小木屋了。
玄幽那家伙还没醒,桑梚默默回到房间,打算趁这个机会睡个回笼觉。
她并不觉得,顾墨沉将他们是圣殿神使的这一消息转告给慕清寒一众人之后,她和殇月离还能闲着。
所以现在得养好精神啊,这样才能应对接下来的一众杂事。
这也不算偷懒吧?
桑梚躺在床上,盯着屋顶,一时间也睡不着。
静静整理着刚才和殇月离对话时所了解到的消息。
或许是因为好奇的事情太多。
她忽然很想见一见她那位神通广大的师尊,原著中的最大反派——弃无尘。
也尤其想知道,既然殇月离说弃无尘无法离开圣殿,那又是怎么建立芜妄宗的。
圣殿的位置在哪至今没人知道,据说去过的人在离开后的那一瞬间就会失去那段时间的记忆。
原著也没提过它的位置,所以也有一定可能性,芜妄宗的大本营就是圣殿?
杂乱的思绪勾起了残存的睡意,桑梚打了个哈欠。
不过呢,她也清楚,就算见到了弃无尘她也不一定能得到答案。
毕竟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明显属于机密吧,怎么能随意告诉她这个外人。
“啧,看来我得收敛一下好奇心了。”桑梚闭上眼睛,自言自语的低喃。
或许是因为这个世界对于她来说过于陌生,在发现这世界大部分剧情和原文对不上时,她虽然能轻易接受,但却避免不了下意识想知道的更多。
简而言之,不管是在原世界,还是现在的异世界,她都只想处于掌控的一方。
这可能就是世人常说的……无法拥有的,便会化成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