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s^h-a.n,s.h!a+n?y¢q¨.~c!o¨www.”张薛已经失去了风度,他的眼神盯着眼前的老人,没有半点灵力外泄,乍一眼看普通得很,可接了一拳后的他知道眼前发这位老者是有多么强大的实力,要不是对方在最后关头留手,此刻的他早就被轰下了擂台。
“你不是筑基一重,二重,不,起码是三重以上。”张薛吞了口吐沫。
他这才知道自己错得离谱。
手里面一滴水滴落。
是汗吗?
张薛死死地盯着孙淮阳。
“我没有跟你说过,我是筑基一重吧!”孙淮阳轻轻说。
到底是年长人家几岁,哪怕是张薛都跳脸嘲讽,孙淮阳也不能真的跟对方一样的,一巴掌把他拍飞。
可恶可恶可恶!
张薛对大比第一名已经视为囊中之物,这届一共也就五个突破筑基的,他有自信那四个没有一个能战胜他的。
可偏偏半路杀出来个程咬金。
都不用三板斧,只用一拳头就砸碎了他的美梦。
宗门是干什么的,怎么能让这样的人来参加大比呢!
张薛心怀不甘,所有的不甘都化为了愤怒,已经平息下去的灵力再度燃烧,按道理他应该认输然后下台的,刚才要不是孙淮阳留了手他已经被轰飞下去,张薛不甘心呐,他这样的天才怎么能这样落败!
一股强大的灵力波动在他的身上绽放,很快,他的灵力就涌出身外,跟孙淮阳一样的青色光芒,风属性灵力。
擂台上起了大风。
大风很快就化为龙卷轰向孙淮阳,一路上激起乱流。
孙淮阳有很多种办法可以阻挡这一击。
比如白鹤反掌,比如六合身法,再比如……
他完全可以竖着灵力在这,化为灵力墙,以他的灵力强度任凭张薛怎么刮风都不可能刮开他的灵力墙。
但他没有这么做。
同为风属性灵力,孙淮阳对于风的掌握,要远超于张薛。
修士的强大与否,不单单只是境界的高低,对自身灵力的掌握同样也是重要的条件,要不然吴道也不会遭到洗剑峰,和战阵峰的抢夺。
孙淮阳的拳头一出,他没有用太多的灵力,在张薛掀起的飓风前面他带动的似乎只是一片小小的涟漪。
蚂蚁撼大象。
所有的围观者都生出了这个念头。
可下一刻,一切骤然转变。·卡¢卡¨小.说¨网. ~更′新/最\快+
涟漪荡过了飓风,蚂蚁击中了大象的死穴,这一切只在瞬间发生,完成。
围观的人群都来不及思考,就看到张薛的身影从擂台上倒飞出去。
轻而易举。
孙淮阳从容下台,一直跟在张薛旁边的那些恭维着他的弟子们连忙把张薛扶了起来,看到孙淮阳,不忘记帮张薛找回面子,“凭什么你这样的都能来参加大比。”
“就是,这个岁数,宗门怎么能让你来参加!”
“不公平!”
孙淮阳打了个哈欠。
无视了这些人的话。
还是没遭到社会的毒打啊!
要是出了宗门,这些家伙就会知道,哪里会有人跟他们讲究公平呢?
“都干什么呢!”
主持长老呵斥道。
“孙淮阳参加大比没有违反任何规则,要是你们也可以这样。”主持长老的威严对于外门弟子还是非常足的,那些还在叫嚣着不公平的弟子们瞬间闭上了自己的嘴巴,愤愤地看了眼孙淮阳,然后抬着张薛离开。
“恭喜恭喜。”
倒也不是没人道贺。
起码有美人一枚,正在给他拍着小手,笑眯眯地看着他。
“喜从何来?”孙淮阳没有多少胜利的喜悦,实在了太可耻了,哪怕是他本人都觉得自己可耻,堂堂一个筑基五重的老修士去跟这伙年轻人抢夺一个大比名次,真是脸都不要了啊!
“我这张老脸啊,真是丢干净了,等大比完了我可得好好收拾一番,争取能捡回来一些。”
宁彩蝶噗嗤一乐。
这届参加大比的外门弟子头一次这么团结,他们都想着在后续淘汰孙淮阳这个老家伙,孙淮阳的存在完全就是抢夺他们的名额啊!
可惜。
孙淮阳跟天元宗的宗主握了手,只有大比第一名才有这莫大的荣幸,其余的本届弟子咬牙切齿地盯着这一幕,恨不得上去一脚把孙淮阳踹下来。
长老们也都出现在现场上了,他们的身边跟着被他们选入的弟子,只是那些弟子看着台上的孙淮阳,表情也莫名其妙的,哪怕是得到了最终想要的结果,可都没有多开心。
笑话。
明明应该的青春的风伴随着弟子们战斗时的汗水,与同窗们厮杀最后约定一起变强的青春华章。
结果成了一个老头子一拳一个把他们打下擂台的无语故事。
天元宗宗主,今年贵庚三百八十岁,中年人头戴宝冠,面容俊朗,腰间挂着玉牌,身披宝剑名白薯。¢x¢n*s-p¢7^4¢8,.~c¢o·m/
道号,上玉真人。
真人今天也是头一次看到比他还老的弟子,那张似乎不应该出现笑意的脸上也挂上了一抹微笑,真人跟孙淮阳握了手,要不是那一身的气势远胜于孙淮阳,要不然不知道的都以为这是孙淮阳跟上玉真人握手呢。
倒反天罡。
“你的运势很不错,否极泰来之后必然一飞冲天,当初我没有找出你的问题所在,现在也没有看出来究竟是发生了什么,说来惭愧。”上玉道人声音平缓,并没有一点元婴的高高在上,反倒是像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普通人。
“弟子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孙淮阳自然也不能把事情如实告诉上玉道人,“只是突然有一天就发现可以继续修炼了,原本的瓶颈对于我来说可以轻松通过,弟子也反复检查了自身,都没有发现一点问题。”
“不要多想什么,既然事情往好的一面发展,就不要多虑,做好自己即可。”上玉道人拍了拍孙淮阳的肩膀,随后从储物法宝里拿出来这次大比的奖品。
他的手上出现了枚戒指。
“跟你的储物袋一样的作用,不过存储的空间要更大些,作为你的奖励。”
空间类的法宝尤为贵重。
而且是上玉道人亲自给的,他口中大些,可就不是普通的大一些。
“谢宗主。”孙淮阳接过戒指。
送完奖品后,还有最后一件事情,前三可以自选传承,剩下那两位在刚刚已经选完了传承,现在就剩下孙淮阳一个。
“想好了吗?”上玉道人看向那几位长老,脸上多了份揶揄的笑容,“现在他们都想要你去他们那接受传承呢,你可是成了咱们这届的香饽饽。”
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东。
有些事情真的很奇妙。
比如,上一次孙淮阳跟上玉道人接触这么近,这么久的时候,还是在上玉道人为他查看身体。
八十年的练气苦修毫无进展。
一朝阴差阳错的筑基。
倒成了大家眼中的香饽饽。
这种奇妙的感觉,上玉道人和孙淮阳都是同感。
上玉道人的灵力刚才短暂地流动了一下。
身为元婴,哪怕只是那么一刻,所运行的灵力都是庞大的。
那些长老说得很对。
在元婴强者的眼皮下面不会有邪修能够躲藏的。
“我选择好了。”孙淮阳看擂台下面,在那群弟子后面,有位俏皮的姑娘正对着他做鬼脸呢。
“哦?”上玉道人以为孙淮阳能思索一会,没想到已经有了答案。
“哪座?”
“丹峰。”孙淮阳说。
……
“你去了丹峰,这地方宗门就要收回了,不过本来你也不需要了。”外门长老来到了孙淮阳的小山头,见到了已经长满野草的菜园子,不由地笑道,“辟谷是件麻烦事吧。”
“还算好了,”孙淮阳对自己这一亩三分地还是有些留念的,本来都以为这是自己的埋骨之地了,没想到坟头都挖好了,结果人没事,“要是咱们宗门有种菜的峰,我一定去那,怎么的也不能让自己的手艺失传。”
外门长老拔了颗野草,意有所指地说,“那你这次选择确实没有错。”
孙淮阳来到了丹峰后,终于知道外门长老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了,丹峰的丹童领着他来到了一处草园子里,面色复杂的对孙淮阳说,“这就是宁师姐的药田,你以后就负责看着这处药田。”
都是修行者,外貌很难判断年龄,可怎么估摸着这位丹童的年龄都要比丹峰大,这就涉及一个原因,在丹峰,丹童的弟子远没有那些正式的弟子高,要么说丹童只是那些炼丹师的附属。
丹峰传出的丑闻不少。
身为宁彩蝶的丹童。
他的住所就在宁彩蝶的住所附近。
这次不是茅房了,改成了瓦房。
这算是突破吗?
“怎么样,我们丹峰很不错吧!”
宁彩蝶坐在门口的台阶上,一双洁白的腿就那么直勾勾地暴露在孙淮阳面前,真把他当了不举的弟弟。
他的弟弟表达了自己的抗议。
却被孙淮阳无情镇压。
“不错不错,你的菜园子可比我的高大尚多了。”孙淮阳站在宁彩蝶身前。
真不是他胡说八道。
丹峰确实有实力。
他看到了很多草药在园子里,甚至看到了几株二品丹药的药材。
这种级别的药材光靠泥土来养都是很难的了,他看到了法阵,只有靠着这些法阵来供给灵力,才能维持着这些天材地宝在这菜园子里的生长。
奢侈,真的奢侈。
丹峰的菜园子肯定不止宁彩蝶这么一处,哪怕只有十处,每天消耗的灵石都得数十枚之多。
除了丹峰,哪怕是战阵峰都养不起这样庞大的,每天二十四小时运作的法阵。
“什么菜园子啊!”
宁彩蝶嘟囔着,对孙淮阳把珍惜的药园当做菜园子表示不满。
别说园子里面的那些药材了,就算是园子里的一捧土,都要比孙淮阳小菜园子里的那些菜要值钱得多。
“我以后还得干活?”孙淮阳好笑地看着宁彩蝶的小样子,“帮你管理菜园?”
“要不然呢?”宁彩蝶骄傲地扬起下巴,“还有,那是药材园。”
孙淮阳在宁彩蝶的脸蛋上捏了一把,后者伸手想要推开,孙淮阳比她快了一步,摸完后心满意足地缩回手。
……
管理药园子对于孙淮阳来说还真是小菜一碟。
在有了不速之客来的时候,孙淮阳真不知道为什么老有这种人,伸过来脸叫嚣他,让他赶紧打,不打不是英雄好汉。
一位丹峰师姐,见到了在药园子里躺在太师椅上的孙淮阳悠哉悠哉的,不由得怒斥孙淮阳。
“你这是干什么呢,宁师妹的药材每一株都珍惜无比,出了事情你担得了责任吗?”师姐上来看都不看药园子,就劈头盖脸的说了孙淮阳一顿,但凡她看看药材孙淮阳都当是发自真心的了,这看都不看就来跳脸的。
孙淮阳表示是自己提不动刀了还是丹峰的人都是飘着的。
可能后者可能性更大。
“哼,你以为自己运气好得到了师妹的青睐就能目中无人了吗?”师姐还在输出,“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这里是丹峰,不是你外门。”
孙淮阳躺在太师椅上,觉得天元宗的弟子们是不是都吃得太饱没事情干了,身为炼丹师不去炼自己丹药,来跟他较劲干什么,他都不是丹药需要盘。
“苗夏叫你来的?”
出家人不打诳语。
老人家不平白侮人清白。
虽然他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但是吧,两世为人如果看不出什么东西来,他真的白活了这两世。
炼丹师高傲是高傲,这没办法,要是他孙某人是炼丹师他也傲。
可是吧,说炼丹师都像女人这么傻的话就污蔑了炼丹师们了,好歹也算是得动脑子的职业,脑仁跟核桃一样大的家伙多半不适合当炼丹师。
“你,你说什么!”师姐慌了一下,完全没有搞懂孙淮阳的路数,可很快镇定,“我在说你的事情,你扯苗夏师弟做什么?”
“小妹妹啊,替人家出头就要弄懂事情的起因经过啊,别到时候结果一出,一看,呵,我成了小丑。”
孙淮阳依旧躺在太师椅上,都没有站起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