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不仅是齐川先前被踢中的地方,也是一处麻窍,叫做章门穴。¢精-武^小!说?网′ !免.费*阅^读¨
由于角度问题,齐川毫无防备,他顿时吃痛,弯下了腰。
张景见状当即抬膝撞向他下颌,却被对方抬臂肘格挡开来。
两人错身而过时,张景又是反手一掌拍在齐川后心的至阳穴上,齐川向前踉跄几步,闷哼一声,只觉半边身子都在发麻,挣扎着转过身时,却见张景已退到了秦河身边。
张景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里边仿佛有一团烈火在灼烧,紧接着剧痛如潮水般翻涌而来,就连视线都因为这钻心的疼痛而有些模糊起来。
刚才齐川那重重的一拳,力量实在大得可怕,震得他五脏六腑都在翻江倒海。
此刻,一股腥甜在喉间蔓延,张景终于是忍不住了,一口鲜血夺口而出。
齐川捂着腰间的受伤之处,额角冒汗,盯着张景的眼神又惊又怒。
他刚要再次出手,却听得身后木梯上忽然传来中年人的声音:“齐川,行了。”
齐川浑身一僵,狠狠地瞪了张景一眼,终究是不敢违抗,捂着腰退到中年人身后。
“能打伤齐川,你很不错。”
中年人微笑着看向张景,但张景从他的眉宇间看不出丝毫善意。
“我不会杀你。¨5\4?看!书? /已*发!布^最/新′章·节_”
“但是,你身后的那个醉鬼,今日必须按照我夫人所说的,滚到茅厕里去吃两口屎。”
中年人站在原地,平静的语气里充斥着冰冷和不屑的味道:
“我看你的样子,似乎并不像是京城人。但既然来了这儿,那你们就得遵循京城的规矩。”
“你若是不想让他吃,那么就替他吃。”
“我没有吃屎的习惯。”
张景打断男人的话,抬手擦了擦嘴角渗出来的血迹。他看着面前围着自己的这些人,心中的愤怒如火山般迸发出来:
“如果你喜欢吃,那么我倒是可以替你准备一些。”
听闻此言,中年人的面色终于沉了下来,那道惺惺作态的微笑再也懒得维持。
他自认不是个高调之人,可身为一个五品官员,自己的正夫人被一个醉汉当街调戏,他却连让那醉汉吃两口屎的事都做不到,这要是传扬出去,他日后还如何在人前立足?
中年人的脸色阴沉下来,他身边的那些八九个侍从也连带着黑下脸来。
他们当然知道自己的主子此刻是个怎样的心情,于是不消男人如何吩咐,当即便抽出腰刀,将张景团团围住。
周围的看众顿时间震惊无比,尤其是陪在中年人身边的怡红院老东家。,d,a′w~e+n^x`u¨e~t_x¨t-.\c^o`m^
这他娘的可是在京城!
并且还是在京城数一数二的酒楼里!
就这样当众拔刀了?那接下来是不是就真的要把眼前的那个青年人给杀了?
怡红院里围观的一些权贵见状急忙往后面退了几步,同时唤来身边的侍从贴近自己。
而张景看着那些明晃晃的尖刀,心底只觉得可笑。
这难道就是京城的规矩么?弱肉强食,如同野兽一般?
他心底当然有些害怕,因为他发现按这个趋势下去,眼前的这些人似乎真的敢动刀。
张景面色微微发白,唇角泛起一丝苦笑。
“我不知道你们到底是谁,但是我知道,你们在京城肯定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若是真的就这么当街杀人,对你和你家里的人会有些什么影响?”
他顿了顿,声音变得强而有力:“并且,杀的还是一名官员。”
“哦?”
听到这句话,中年人此刻又来了些兴趣,他挑了挑眉毛,带着几分惊讶地看向张景:“你是什么官?”
“我是在太医院当差的。虽然只有八品,但毕竟是个实实在在的官员。”张景缓缓开口,语气沉稳。
但令他没想到的是,眼前的中年人听到这句话后,竟然忽地爆发出一阵大笑,甚至连笔直的身躯都笑得弯了下来,仿佛是听到了世间最好笑的笑话。
中年人笑了好一会儿,才摆了摆手,示意侍从们将手中的刀放下。
“那你可知我是谁?”
他抬头看向张景,嘴角扬起一圈弧度,里头似乎带着无尽的讥讽:
“我叫曹晖。”
“是当今的太医院院判。”
此话
一出,张景只觉太阳穴突突直跳,骤缩的瞳孔里尽是不可思议——太医院院判!
正五品官员!
他的顶头上司!
曹晖的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在张景的脑门上,震得他愣在当场,半晌回不过神来。
张景的喉结滚动两下,只觉得身上的伤口更加地疼了,甚至,还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如擂鼓般在震动。
“我先前说过,我不会杀你。”曹晖语气冰冷。
但也许只是外边的秋风带来的凉意吧?张景这般想着。但曹晖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他着着实实感受到了无比的寒凉——
“今日,你跪下来磕上十个响头,再亲自去给后面的醉鬼喂上两口屎,我可以就这么算了。”
张景闻言没有作声,紧紧抿着嘴,死死地盯着眼前的男人,似乎想把对方的脸牢牢记在心里。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作为一个五品武夫,是不可能从七八个持刀侍从手中逃脱的,就算是逃脱了,之后只会迎来无尽的压迫。
“我不会跪,因为我没有错。”张景的眼睛眯了起来,目光依旧是看向那个掌控一切的中年人,说道:“除非你们把我打趴下,要么就直接一刀砍死我。”
中年人闻言冷冷地看向张景,讥笑一声,没有开口。
但手下的那几个侍从就像是得到了命令一般扑向了张景。
顿时间,拳头如雨点般砸在了张景身上——既然要打趴下才肯跪,那么这些侍从自然不会客气。
在迅猛的攻击下张景只得抱头蹲下,好让那些剧烈的攻击打不到要害。
可再如何厉害的人,站着挨打也总是吃不消的,更何况张景只是一个刚入门的武夫,很快他身上就已是遍体鳞伤,只觉浑身骨头仿佛都要碎了一般,疼得钻心。
而一旁的曹晖,与他那看起来很是年轻的曹府夫人,则是面带微笑地欣赏着这一幕。
他们内心充斥着无比得意的欢喜,似乎看到眼前的这个年轻人被打得越狠,就越是能从中感受到碾死一只蚂蚁般的快感。
可就在这时,曹府夫人却听到耳边有一道声音响起——
“我说你是个花魁,不是在夸你么?”
一只不请自来的手,突然搭在了她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