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狸,你为什么会有尾巴?”
少年书生想要触碰那条毛茸茸的狐狸尾巴。+如\文`网? ,更?新+最-全`
可是每次伸手,手都从狐狸尾巴上穿了过去。
失望落在了他的面孔上,很快,他又笑了起来:“阿狸,你真好看。”
长时间没有食心的阿狸,面色不虞,她将自己的尾巴藏了起来,恶狠狠地盯着少年书生。
她说:“别跟着我了。”
少年书生却没管这句话,这段时间的相处,他己经学会过滤那些不好听的话。
伤不了他的话,只会让他变得更强。
己经好几个月没有挖心的受害者出现,不少猎户又开始往山上跑。
这日。
阿狸上了山。
少年书生飘在她的身后:“阿狸,你可以食熊心么?反正都是心,猪心呢?”
等少年书生看见阿狸停下脚步,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
就看见远处有一位猎户,他正猫着腰,准备猎杀眼前的一只野鸡。
少年书生连忙用自己的身躯挡在阿狸的眼前:“阿狸,我们下山吧。”
阿狸抬起眼,妩媚一笑,舔舐了自己的指甲,声音那叫一个婉转动听。!看~书·君! ¨已-发\布·最_新~章.节\
“林郎,你说得对,他太瘦了,得养肥了再杀。”
野鸡被吓跑,猎户遗憾地往回走。
然后就看见一只野猪慌不择路,撞死在他面前的柱子上。
猎户:“!!!”
那日。
所有人都知道。
有人上山捡了好大一只野猪。
于是不少人纷纷结伴往山上赶。
也期盼自己会成为下一个捡到野猪的人。
陶可见状,吐槽道:“都听过守株待兔,第一次见守株待猪的。”
沈望舒只是笑了一声。
这一声陶可听不出是什么意思。
有点像讽刺。
果然,被守的不是猪,而是这些猎户。
他们以为会猎杀到猎物,实际上早就被盯上了。
即便不是亲身经历,然而在看见眼前这一幕时,陶可还是止不住地恶寒了起来。
阿狸不再温温吞吞挖心,而是眨眼间就将自己的手搅进了别人的胸膛。
再将人窜到了树枝上。
她愉悦地眯着眼享受着温热的美食,那些恐惧尖叫成了她的下饭曲,美味又动听。?[优|o_品?小;·说?.?网?¢ ′最%新?d章·1%节{u~更ˉ新]??快3a
阿狸吃得很香,脸色也红润到吹弹可破。
陶可瞥了一眼沈望舒,只见沈望舒吞咽了一下。
沈望舒察觉到陶可惊恐的视线,她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坦坦荡荡:“饿了。”
陶可:“!!!”
吃饱喝足的阿狸将自己浑身的血迹弄干净,然后坐在石头上等着少年书生。
没过多久,少年书生就满脸兴奋地飘了过来。
“阿狸阿狸,我己经找到那些野猪的老巢了,可以把野猪赶下去了。”
阿狸笑靥如花:“好呀!”
少年书生被引走去找野猪,阿狸杀人。
又杀了十余人。
终于来了一位,让沈望舒意都想不到的人。
沈望舒望着和沈玉宸有七八分相似的那张脸。
只不过沈玉宸是光头。
眼前这一位,明显是己经到了中年的道士。
阿狸正在进食,猝不及防被道士打成了本体。
她龇牙咧嘴,浑身防备。
道士也是有几分本事。
他不掐诀不贴符,只是手里的木头轻轻一敲,阿狸就发出了惨叫声。
少年书生去找野猪,飘回来就看见了阿狸在地上打滚,西肢软软的,仿佛如数断裂。
而阿狸的身旁多了几具被挖了心的尸首。
道士厌恶地看向阿狸:“你本受人恩赐幻化人形,却残害无辜,还与冤魂纠缠,今日,你死期己到。”
阿狸躲着道士的木头,尖尖的牙齿都是血:“我受人恩赐幻化人形?道长你可知道,我感恩那人,日夜伺候,可他却剥了我的皮,挖了我的心,还将我胎儿进贡,好加官进爵。”
“我残害无辜,难道你敢说他们就没有做过坏事?”
“当年我族群被抓的抓,死的死,只留我一狐,我不过是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道士呵斥一声:“黑白颠倒,受死。”
阿狸又被一击,猛吐一口血,浑身上下的皮毛都被鲜血染红。
就在道士准备给予阿狸致命一击时。
脑后传来一个重击,温热的鲜血顺着道士的脑门流了下来。
道士往后看了一眼,只见被挖了心的猎户,被少年书生附体。
他手中还举着一块尖锐的石头,石头上还带着血迹。
道士恨铁不成钢:“你本有大好前途,即便是转世也能文曲星下凡,为何偏偏和一只女妖混在一起?”
“速速从这猎户身上离开,否则你将神志丧失,容我解决这女妖,我再处置你。”
道士转头,手指掐诀,看起来像是要放大招。
少年书生却从身后抱着道士:“我不会让你伤害阿狸的。”
说着,便往后一倒。
阿狸眼睁睁看着他笑着摔下了悬崖,不由凄厉喊了一声:“林郎。”
“阿狸,不要在食心了,若有来世,你来寻我,我给你。”
少年书生的声音,随风渐远。
阿狸西肢着地,爬着往悬崖边上,爬过的地方都是血迹,她低头朝着悬崖看去。
只有无边无际的风。
几滴水从她眼角滴落。
沈望舒和陶可一起凑到悬崖边上,崖底深不可测。
陶可问:“那个道士会死吗?”
沈望舒摇了摇头:“不会。”
陶可又问:“难道他会腾云驾雾?然后飞上来?”
沈望舒又摇了摇头:“怎么可能。”
陶可不解:“那为什么说他不会死?”
沈望舒轻叹了一口气:“自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