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心为上?”
建奴中军大营中,卧于病榻之上的奴尔哈赤喃喃自语道。`h/u~l¨i*a!n^b!o′o-k?.^c+o_m-
“不错!父汗,中原有句古话,攻城为下,攻心为上,我八旗虽骁勇善战,但岂能折损在小小的山海关?过了山海关,中原大地还等着儿郎们去征服呢!”
单膝跪地献策的不是旁人,正是刚才卫国公提及的奴尔哈赤第八子皇太极!
“咳咳咳咳~”
奴尔哈赤一阵咳嗽,竟咳出一抹鲜血,皇太极大骇,“父汗!快,快请……”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奴尔哈赤打断,“不必!朕就是死,也要死在马背之上,葬于乾之京城!你去唤众贝勒与阿哥前来,朕有事交代!”
皇太极面色一变,“可是父汗,您的身体。”
“朕虽病于卧榻,但尚能引弓搭箭,速去!咳咳咳……”
“是!”
奴尔哈赤看着皇太极离开的背影,面上涌出红晕,又是一口污血吐了出来。
乾二圣临朝,一人痴迷修仙长生,一人擅弄权势,此时就是他后金最好的机会!
众贝勒与阿哥,谁先入乾都城,谁为大汗!
奴尔哈赤虽己病入膏肓,但眼睛依旧死死的盯着南方。
成吉思汗?蒙古能出,他后金如今扫平蒙古,如何出不得!
……
永春宫。\零\点.墈/书* ¢已¢发~布\蕞+薪/璋·結\
“督主,老太妃己经歇下了。”
“噢?”
陆正淳把玩着手里的狮子头,其上的纹路己经被他盘的包浆。
“那你去让人明儿转告太妃娘娘,那猫大的老鼠,怕是活不成了。”
“诺!”
陆正淳平淡的看了一眼永春宫。
太上皇一人上路怕是有些寂寞,老太妃在上皇为皇子之时就在他身旁侍奉,如今也该随上皇同去才是,否则太上皇这老登,上了黄泉路,恐怕连裤子都不会穿。
“公公且慢,公公且慢!老太妃有请!”
陆正淳拍了拍刚刚落在肩上的花瓣,回头看向叫住他的老嬷嬷。
“时候不早了,咱家也该歇息了~”
此言一出,吓的陆正淳周身的厂卫一个激灵。
他们作为奴才,老太妃乃是主子,哪有奴才这样和主子说话的。
倒反天罡!
但是也无人敢言陆正淳的不是,毕竟官大一级压死人。
陆正淳身边一厂卫眼珠一转,开口劝道:“督主,老太妃当年伺候过太上皇,她请您去,您合该去一趟的~”
陆正淳散漫的眼神突然变得凌厉起来,看向那开口的厂卫。
那名厂卫被陆正淳的眼神吓的连忙低下头。
陆正淳突然笑出声来。
“还有谁认为本督主该回去一趟的?”
众人额头冒出细汗,无一人敢再言。¢咸-鱼,看^书`罔? +已.发,布¢嶵\鑫/蟑¢洁,
那老嬷嬷心惊肉跳的看着这一幕,她在宫里当了一辈子差,何时见过这种场面?
什么时候太监能骑到主子头上了?
老嬷嬷毕竟一辈子的心思都陷在宫里这一亩三分地,如何知道赵高张让之流?
陆正淳笑眯眯的走到开口那名小太监的身侧,拍了拍他的肩膀问道:“你叫什么?”
小太监咽了一口唾沫,“奴,奴才小春子。”
小春子?小淳子?
此人叫起来倒是和自己有几分相似。
“哈哈哈!不错,小春子,你很不错!赏银二十两!”
刚刚没有开口的厂卫心里一阵懊悔,没想到陆公公竟然是能得进忠言逆耳的人!
督主不愧是督主,心胸宽广,不是他们能比的。
小春子本来胆战心惊,没想到竟一下得了赏赐,自是喜不胜喜。
他原只是为了讨好甄老太妃,想左右逢源,这才开口劝陆正淳,如今看来他走对了!
那老嬷嬷也觉得稀奇的很,这厂公倒是心胸开阔,果然与别的太监不同。
“谢督主!!”
陆正淳淡淡的笑了笑,背叛他的人他给二十两,将来忠诚于他的人,他给一万两,听懂掌声。
这句话最早便是由汉高祖刘邦实践。
这些都是屁话!
“本督主刚才袖中的二十两银子呢?”
“啊?”
“???”
“这?”
周围的一众厂卫眼神清澈又愚蠢,一脸懵逼的看向陆正淳。
地上跪着那老嬷嬷眼神一闪,一个后蹬腿起身,健步上前按住刚刚得了赏银的小春子。
“贼子!好狗胆,竟敢窃督主银子!”
老嬷嬷一脚踹到小春子脸上,夺过他还没捂热的银锭双手捧着跪在地上献给陆正淳。
“督主,您老的银子。”
被一个老嬷嬷称您老,陆正淳脸色有几分玩味。
这宫里,可不止有太监,还有宫女嬷嬷也是一股不小的力量啊。
这老嬷嬷可比随他而来的厂卫有眼色多了。
其他厂卫连忙上前按住懵逼树下的小春子。
陆正淳看了一眼银锭,开口道:“赏你了。”
老嬷嬷手一抖,银子差点掉在地上。
小春子还被几个厂卫按在地上等候发落,她敢要这银子吗?
这二十两银子,她怎么感觉和两千两一样重,并且格外的烫手!
“奴婢,奴婢不敢……”
陆正淳面色一冷,“怎么?嫌少?”
老嬷嬷摆出一副比哭还痛苦的笑脸,“奴,奴婢谢督主!”
然后哆哆嗦嗦的将银子塞进怀里。
陆正淳看了一眼小春子,他陆大人可是记得,这厮就是昔日他在尚膳监当差之时一同共事的小太监!
季明玉被关冷宫,他到尚膳监讨要些吃食,这厮见他落难,丝毫不顾情分,将他全身上下二十两银子全拿了去。
虽然吃的也给他了,但那时的二十两银子就是等价交换!
今日敢教他陆大人做事?以为他陆正淳不知道他安的什么心思吗?
冷冰冰的声音从陆正淳口中传出,“杖毙。”
几名厂卫心中一凛,“诺!”
陆正淳看了一眼被厂卫拖走的小春子,心中若有所思。
高压之下,必应重赏,否则若无好处,何人还敢入东厂?
陆正淳食指轻轻点了点,反正他贪来的银子那么多,也该让这些小崽子们尝点甜头。
“你叫什么名?”
相同的话语,相同的场景,小春子己被拖出去杖毙,老嬷嬷吓的差点失禁。
“老奴翠花。”
陆正淳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好在他养气功夫了得,面色不显。
翠花,也好,好记。
“呵呵,你很不错。”
翠花双腿一夹,这句话也似曾相识!
好在陆正淳下一句话不是杖毙,否则她腿夹的再紧也憋不住了,这样下去迟早要尿。
“带本督主去见老太妃。”
“诺!!!!!”
翠花应的畅快淋漓,那发抖的腿又变的十分有力,在前面引路引得跟撒欢的小牛犊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