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留步,王爷留步,请听老奴一言!”
忠顺王全然不顾礼节的甩着袖子,走的像只螃蟹,“有屁快放!”
王府长吏猫着腰追上来,气喘吁吁的说道:“王爷,可曾听闻太上皇新册一东厂督主之事?”
忠顺王不耐烦的开口道:“你是说那个陆什么的太监?”
王府长吏见忠顺王不放在心上,连忙开腔道:“是陆正淳,此人不仅任司礼监秉笔,还兼领东厂诸事,王爷可知原为肃亲王所掌的内务府如今落到了谁手上?”
忠顺王狐疑道:“莫不是落在这东厂身了?”
“不错!王爷想想,司礼监秉笔,东厂厂督,内务府掌事,这可是要钱有钱,要人有人呐!”
忠顺王面色一变,心中暗骂父皇偏心,他堂堂王爷,竟然混的不如一个太监!
“你去让那东厂厂督来见本王!”
王府长吏见忠顺王怒发冲冠,大急道:“王爷,不可!”
嘭!
忠顺王气的狂乱抓了几把身侧的桂花树,那桂花树刚冒出的新叶被他抓的满地都是。_卡?卡^晓*说·罔. ~吾,错¢内~容¢
“这也不可,那也不行,你这老狗今日若不给本王说出个所以然来,本王就要发飙!”
忠顺王现在火气很大!
“哎呦!”
王府长吏苦涩的叫了一声,又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左右,小声道:“王爷可知肃亲王是怎么死的?”
啪!
忠顺王一巴掌扇在长吏头上,吹胡子瞪眼道:“你问本王?让你问本王!”
王府长吏被扇的眼冒金星,再不敢卖关子,“王爷,肃亲王带五百人谋逆,正是被这姓陆的太监所擒!”
忠顺王就是再傻也意识到了这东厂厂督在父皇心中的分量。,天`禧^晓′税¢罔· \追?罪/辛/蟑·结.
肃亲王谋反,便是死罪也该由父皇定夺,再说肃亲王乃父皇胞弟,贬为庶民己是重刑,何至于死罪?
“你的意思是本王还得屈尊去见他了?”
“王爷高见!!”
忠顺王想骂娘,他嚣张跋扈了一辈子,还得亲自去见一个太监?
太监是什么,是他皇族的狗!
“高见你娘的屁!本王王驾之尊去见一个阉人?老子真想把你脑壳敲开看看里面是不是装了屎!”
他堂堂亲王,穿的是蟒袍,系的是玉带,还要不要面子了?
王府长吏苦口婆心的劝道:“王爷,此等太上皇身边的红人,万不可与之交恶啊!若王爷不愿,不如让老奴代劳?”
忠顺王一脚踹在长吏屁股上,“滚滚滚!”
他虽不愿承认,但不得不说,司礼监,东厂,内务府,皆是重中之重,能同掌三者之人,必然是父皇……
忠顺王面色古怪,又好像想通了什么。~看/书`屋?晓-税^王/ ·已~发?布_醉¢欣/璋`节`
莫非父皇也同他一般?好男风?
对了,对了!一切都说通了!否则一个太监如何能有这滔天权势?
想不到父皇竟有几分他的……错了,是他那特殊爱好竟是承袭了父皇。
龙生龙,吾有父皇之姿也!
王府长吏看着忠顺王离开的背影,心中暗骂:“狗屁的才高八斗,狗都比你做的好!
一只癞蛤蟆,一戳一蹦跶,不戳它不动,一戳呱呱呱!”
哼!我诗才亦不下李杜!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他也是个太监,合该去这太监头子面前报个道,说不定陆公公看中他的才能,封他一个千户,岂不妙哉?
忠顺王大摇大摆的出了皇宫,恰好二皇子司徒毅进宫,二人撞了个正着。
“小侄拜见王叔!”
忠顺王见了司徒毅,神秘莫测的笑道:“毅儿,近日可还去那醉红楼?”
司徒毅浪荡一笑,俏咪咪的上前,“王叔,近日醉红楼可是添了十几个扬州来的瘦马,吹拉弹唱样样精通,嘿嘿~不如改日我做东,请王叔去高乐高乐?”
忠顺王脸一板,“哼!本王如今刚接了宗令的差事,岂能再去醉红楼?”
忠顺王如今对女色不感兴趣~
司徒毅心中一惊,宗令不是肃亲王老爷子的差事吗,就是肃亲王卸任,轮也轮不到忠顺王吧?
“恭喜王叔!莫非老亲王荣养去了?”
忠顺王冷笑一声,“到阎王爷那荣养?肃亲王谋逆,己被父皇绶首!”
司徒毅这回真被吓到了,不过他暗中拉拢过几次肃亲王,皆被拒之门外,如今该乱阵脚的该是三弟了!
大喜事,大喜事啊!
西弟手下的人招惹了厂督,三弟曾同肃亲王习武,如今肃亲王谋逆。
大哥荒淫无道,五弟尚且年幼。
这一次,天命在我!
若是父皇战死沙场……
轰!
长风破浪会有时,首挂云帆济沧海!
司徒毅被自己这想法吓了一跳,他怎会有图谋不轨之心?
“王叔,竟有如此大事,还望王叔赐教!”
忠顺王看了一眼司徒毅,这侄儿倒是生了副好皮囊。
“呵呵,看在你往日如此孝顺的面上,今夜来本王府上饮酒,本王自会教你~”
忠顺王哪猜不出司徒毅的想法,皇兄就五个儿子,在他看来,什么狗屁争不争的,他不信这五人中有人不想坐那个位置!
司徒毅想走的路早就被他老子走过一遍了,当年永和帝不是正如此子一般?
“谢王叔!侄儿自当登门拜访!”
司徒毅还未听说过忠顺王的事迹,毕竟两人当初一起去的醉红楼,他还能信不过忠顺王的取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