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主!上皇命您速速至寿皇宫!”
原本在闭目养神的陆正淳睁开眼睛。\新^丸·本¨榊~占′ ~哽.欣¨最¨快?
“发生了何事?”
传令的老太监撑着伞在马车窗帘处惊慌失色的开口道:“奴才听闻是张老太妃诈尸了!”
诈尸??
陆正淳神色一凛,倒是稀奇的紧,莫非这老货没死透?
“落轿!”
陆正淳戴上斗笠,身披黑色油衣,身后领着数百人浩浩荡荡朝寿皇宫赶去。
“御林军何时入的宫?”
“启禀督主,听闻是老太妃诈尸后竟见人就咬,一众法师压制不住,上皇才调御林军入宫。”
陆正淳微微皱眉,即使真有邪祟,老道修道百年,奈何不得一邪祟不成?
轰!
陆正淳刚至寿皇宫,便见一道闪电击在宫顶的飞檐之上,吓的陆正淳一窜进了殿内。
他怕贼老天给他来个天劫,那不完犊子了,他陆正淳渣都不剩。
这一幕落在厂卫和御林军守将眼中却比那道闪电来的震撼。
“大内高手”西个字浮现在众人心头。
不,这恐怕是陆地神仙!
陆正淳一入寿皇宫,就见一众文武伏跪地上,最前方,一胖一瘦两个皇子被太上皇按在地上狂抽。
“两个忤逆不孝的混账!”
啪!啪!
又是一鞭子下去,下方跪的忠顺王咬着牙齿瑟瑟发抖,不敢去看。.如!雯′惘` !耕!鑫-醉·全!
那鞭子抽在身上的滋味,他可是太熟悉了。
两个皇子被堵住嘴,只能发出闷哼声。
大皇子倒是认栽,谁让他真睡着了,父皇疼爱他,他有恃无恐。
但二皇子司徒毅就难受了,他本只是想在西弟面前做戏一番,没想到皇祖母竟然诈尸了。
太上皇抽这几鞭子疼是疼,但他更怕的是父皇回京,他不知要面对怎样的雷霆之怒。
“奴才陆正淳拜见太上皇!”
在一众文臣武将前,陆正淳自然不会如在外那般。
见陆正淳赶至,忠顺王心里一松,连朝他挤眉弄眼。
那模样活脱脱的在说:吾儿,救救孤!!
老道如此兴师动众为的是哪般,还不是为了让陆正淳能借此良机收服皇城戍卫。
一众文臣武将也借着这机会偷偷打量这东厂督主。
“陆正淳!”
“奴才在!”
“朕命你统领东厂彻查京中巫蛊之事!御林军,禁军,五城兵马司皆从东厂号令,凡有所查,掘地三尺,绝不姑息!!”
“上皇,不可啊!!”
陆正淳还未开口,就有一言官高呼道。
东厂本就如一条毒蛇让他们人心惶惶,若是再加三军兵马,那谁人可制!
陆正淳不动声色回头看了一眼那名言官。
“不可?!那朕问你,爱妃尸骨未寒,就出此等祸事,朕当如何?!!”
太上皇龙颜大怒,手中鞭子一甩,疼的二皇子司徒毅死去活来。?k!a^n+s!h`u~d·i/.·c¢o?m′
皇爷爷这是一点都没留手啊,劲头咋还比以往大了?
言官头铁道:“天行有常,老太妃遭此祸事,恐是上皇沉迷丹汞之术,德行有亏……”
陆正淳从没见过史书上的文死谏,武死战,如今他可算是见识了。
还是敢贴脸开大的狠人。
老道眼皮子一跳,不得不说,若前朝都是此等文臣,何至于大厦倾覆,奈何到了末年,一群文臣风骨还比不上宫里的太监。
“一派胡言!!来人,将此人叉出去!”
“上皇,上皇!上皇不听吾谏言,悔之晚矣啊!!”
那言官被人架出寿皇宫,口中仍在高呼不休。
“夏守忠。”
早己候在一旁的夏守忠端出玉盘,“陆公公,御林军,禁军,五城兵马司兵符皆在此,另有上皇圣旨一封。”
兵符共分三块,皆各一半,唯有与另一半相合,再拿圣旨,方可调兵。
原本这禁军兵符是在天子手中,但天子出征前,太上皇用皇帝八玺之中的皇帝信玺换回了此兵符。
皇帝信玺可调动天下兵马,可见太上皇终于甘愿放下握了一辈子的皇权。
另七玺为:传国玉玺,由历代天子所掌,只做克承大统之用。
镇国神玺,供奉于皇家祠堂
,做镇国之用。
皇帝之玺,用于皇帝密诏,书信。
皇帝行玺,用于册封诸王,公侯爵位。
天子之玺,分封番邦属国之用。
天子行玺,为圣旨,诏书所用。
天子信玺,用于祭祀天地鬼神。
“奴才定肃清神京城内魑魅魍魉,弘上皇之威,震彻寰宇!”
天潢贵胄中有几人暗中打量了陆正淳一番,若能拉拢此人,可在京营兵马入城前控制整个神京城!
不过陆正淳虽接了兵符,但真有本事能指挥动三军兵马?这兵符只有在他们手中方能发挥大用!
譬如贾府虽无掌兵者,却因在军中有宁荣二公的威望与人脉,若得兵符,自然如虎添翼。
但一东厂阉党,兵符恐怕如鸡肋也。
朝臣心惊于上皇对一宦官的信任之余,又各有算计,御林军,禁军,五城兵马司将领错综复杂,可不是一块兵符就能用之如臂膀。另各方在此三军中皆有耳目,有何风吹草动,第一时间就能知道。
陆正淳接过兵符,心中己然有了定计。
……
黑夜笼罩,骤雨初歇,偶尔能听到一两声虫鸣。
“如此说来,世间真有巫蛊之术?”
自从老道让他染指三军,陆正淳原以为张老太妃所谓的诈尸就是老道所为,如今一听却并非如此。
“废话!小子,你忘了道爷我原先与你说的癞头和尚,跛足道人不成?皇宫本有天子龙气镇压,寻常邪祟不敢近,但如今妖星横空,帝星晦暗,才让魑魅魍魉有可乘之机!”
陆正淳一惊,“妖星莫不是我?天下有几人能有你这般观天象的本事?”
老道颇为神气一笑,“天下能观天象,知天下大事者不过双手之数,但知天易,却不敢有传于他人耳者,至于妖星……”
老道原来也以为是陆正淳,但妖星所居位置却又不对。
帝星之北,天狼星光大盛,帝星之南,妖星天狗显露,若陆正淳真是妖星,当居帝星侧才对。
怪哉怪哉,这小子都敢弑君了竟然不是妖星。
“天机不可泄露!”
陆正淳突然神色一松,管他那么多作甚,干就完了,干不过再躲进小世界中。
“嘿嘿,道长,你可有防邪祟近身的宝物?”
老道自得一笑,“没有!道爷我至今仍是童子之身,一身阳气如虎,岂会怕魑魅魍魉近身。”
“那你看我阳气如何?”
“陆小子,你何惧之有?道爷我自打见你第一眼便知道你是假太监,都无需望气,观你天庭便知,也是稀奇,你小子虽破了身,但道爷我隔着三尺尚能察觉你身上气血滚烫如火。”
陆正淳此时方才松了一口气,按老道之言,他陆大人岂不是修真界的炼体修士?
若此方世界真有魑魅魍魉,山精野怪,那应该是炼气士。
也不知二者究竟谁更胜一筹。
见陆正淳暗自琢磨,老道出言打断道:“如今这妖孽邪祟之事不急,左右不过几只老鼠使的阴私手段,胸有正气之人无需畏惧,上不得台面,可知道爷我让你彻查神京城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