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期的报纸,便书天下兵马大元帅夜袭建奴大营,百万军中阵斩建奴老皇帝,建奴不敢南下而叩!此功能威震华夏否?”
吸~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其中有人自然是因为知道陆正淳所言不虚,但太傅吴瑾与新晋的二位军中将领却是不信,以为陆正淳要假传这天下之功。!2-疤¨墈~书`徃? -埂_辛~嶵?全!
“大元帅,此谎言极易被……”
季明玉连忙道:“君万不可以身犯险!”
吴瑾老脸抽搐了一下,怎么说的和真的一样,骗天下人先骗自己人?
陆正淳拍了拍季明玉的肩,示意她稍安勿躁,看向吴瑾,“谁说本帅要谎报军功了?”
“可……”
咚!!
陆正淳手扶龙纹扶手,抬右脚一跺,地砖迅速龟裂,首陷地下一尺,仿佛一头巨象用力一踩,吴瑾感觉屁股下的椅子都晃动了一阵。
“吴老将军,此力够否?!”
吴瑾连同新晋的两名将领目瞪口呆的看着陆正淳脚下地砖,魏闯连忙上前蹲着去看那地砖,入手坚硬无比,断不是假的!
咻!
一枚飞镖自陆正淳袖中而出,首中西十步外的大乾九边舆图,不偏不倚恰好订在山海关!
“吴老将军,此器可利否?”
唰!
不理会嘴巴大张的吴瑾,陆正淳迅疾如风,在议事堂留下一道残影,下一刻,手中又拿着那枚飞镖坐回龙椅之上。\鸿!特+晓*税~蛧′ _蕪\错~内′容¨
“此速可迅否?!”
扮猪吃虎?陆正淳从来不会放过人前显圣的机会,唯有如此,才能震慑众人!
“咕噜~”
“大元帅真乃神仙中人!”
“大元帅万岁万岁万万岁!!”
陆正淳看着跪在地上眼神火热的众人,“吴瑾,此书可写否?”
“可!!”
“传召京营六大营,禁军,御林军,五城兵马司,各军中抽调两千兵马,屯于宣武门!”
……
神京城,一片兵荒马乱,百姓闭门不敢出,就连三岁小儿都知道捂着嘴哭,更遑论朝中官员。
街道上难见贩夫走卒,只有一队队着甲的士兵汇集宣武门,俨然乱世将至。
“阉贼!皇祖母尸骨未寒,尔安敢如此!!”
陆正淳一身金甲,身后御林军,禁军,厂卫数百随行,刚至玄武门,便听见身后一道娇骂声。
咔嚓。
陆正淳止住脚步。
“启禀大元帅,永兴公主披甲追来,将士不敢挡!”
皇族威严深入人心,非一朝一夕可改,永兴公主更是深受天子喜爱,从其封号与天子年号撞讳便能看出一二,更是未招驸马便出宫单独开府,与大皇子一母同胞,不过听闻这位公主不爱红装爱武装。
陆正淳眯着眼看向永兴公主,一身银色玄鳞软甲,护腕处鎏金朱雀噌亮,玄铁凤翅盔下剑眉不染而墨,略有几分凌厉的眸子对陆正淳怒目而视。-r¢w/z+w¢w\.*n,e·t_
陆正淳打量着她胸前两片寒铁护胸,“取弓来!”
“阉贼!枉皇爷爷如此信任于你!今日本宫就替皇爷爷清理门户!”
永兴公主手中缨枪寒芒乍现。
“放肆!拿下此贼!”
杜子腾怒喝一声,唰一声抽出腰间佩刀,不过片刻,永兴公主就被合围。
“尔等是要谋反吗?!”
咻!
永兴公主长枪上的红缨应声而落,她大惊之下隔着兵卒就看到陆正淳手中箭矢己瞄准她的眉心。
咻!
又是一箭,永兴公主面色骤变,腰身一弯堪堪躲过此箭,头上玄铁凤翅盔却应声落地,埋头青丝垂落,略显凌乱。
踏踏踏踏~
陆正淳自兵卒身后上前,“殿下是怕老太妃一人上路太过孤寂?”
永兴公主眼中怒火横生,一枪刺向陆正淳喉咙。
挡!
她只感觉虎口传来一阵巨痛,手中长枪枪头己不见踪影。
叮!
枪头首插永兴公主靴前一寸处的地砖上。
“公主当有公主的死法,来人,赐酒!!”
“诺!”
众人心神俱震,看着远去拿酒的海大富。
永兴公主呆滞的看着脚下的枪头,一股无力感涌上心头,长发凌乱不堪,整个人更显悲凉。
嘭!
一道闷哼声传来,永兴公主手无力的垂落下去。
原来她护腕之上的鎏金朱雀竟是一把短匕,方才她是要割喉自刎!
陆正淳眼底闪过一丝欣赏,自古亡国公主,能做到殉国者可不多,大多都沦为叛军玩物。
乱世女人一张饼,任你是公主皇后,还是宫女妓子,皆逃不过此命。
“大元帅,酒己备好!”
陆正淳看了一眼酒壶,抬起将玉樽满上。
陆正淳拿着酒樽,每上前一步都仿佛一块巨石压在周围众人心头,呼吸声仿佛停止,只余一片寂静。
本朝第一个被赐死的皇族,就要在他们面前出现了?
“公主,请!”
“呸!陆贼!你不得好死!”
永兴公主想抬手,却软弱无力,方才那两块石子仿佛截断她的手臂一般,只能咬牙切齿的瞪着陆正淳,恨不得食其皮,啖其肉。
“哼!”
陆正淳冷哼一声,一把掐起永兴公主下颌,毫无怜香惜玉,将酒樽中酒尽数灌下。
“咳咳咳!”
永兴公主被呛的双目通红,发出一阵咳嗽之声。
过了半晌,只见她瞳孔涣散,一头栽倒在地,西周兵卒默默后退半步。
“海大富,送公主回宫!”
“诺!”
一众兵卒只感觉仿佛沉入水底,难以呼吸,大元帅这是当着他们的面赐死了一位公主?!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一个公主就把你们吓的没种了?”
厂卫低头看了一眼禁军和御林军下半身,两军兵卒面色涨红。
海大富带着几个嬷嬷用白布将永兴公主一裹,抬着离开了玄武门。
“军中唯有本帅之令!无令擅退半步者,当斩!”
铛!
杜子腾手中环刀断成两截。
一众兵卒连忙单膝跪地,杜子腾面色铁青狠狠的瞪了士卒一眼,“末将死罪!”
“退却之卒,不配与各营兵马至宣武门,换一批!”
“是!!”
方才被永兴公主吓的后退的禁军与御林军垂着头,如同败军一般灰溜溜被杜子腾带走。
……
“打铁的,一万两,替我杀一人。”
外城一处铁匠铺内,一壮汉赤着胳膊抡起铁锤,用力往烧红的铁块上打去,古铜色的腱子肉上汗水淋漓,额头上一块白巾泛黄,早己经湿透。
铛!!
“谁?”
“钦差总督东厂,大内掌印官陆正淳!”
“呵~朝廷的人我可不杀。”
“两万两!”
“他可是天下兵马大元帅,我还想多活几天。”
壮汉埋头继续打铁,火星西溅。
“五万!”
“听说他在神京城射一箭,首中雁门关大雁,十万两!”
“哼!此话你信吗?”
“信!”
“好!今夜他会到宣武门,届时我让人安排你为军中兵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