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主,季常山毕竟是淑妃娘娘兄长,要不要奴才……”
“海大富,世人皆知本督好色,你来说说,本督主真的好色吗?”
烽火戏诸侯搏褒姒一笑的周幽王,一骑红尘妃子笑的唐玄宗,可谓爱美人不爱江山的典范。_0+7·z_w¢..c·o^m/
海大富苍白的额头上冒出一阵细汗,“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纵观天南地北权贵,何人没有美妾数十人,督主权倾朝野,能为督主看中,是她们的福分。”
“哈哈哈哈,你还真是个滑头,本督主好色,而且好色如命!有何不敢言?就像墙角那片芍药,花开正艳,此时不折,倒是显得本督不解风情了,你海大富几岁入的宫啊?”
“启禀督主,奴才八岁净身,九岁入宫。”
陆正淳负手上前,亲自折下一株芍药,闭眼放在鼻尖轻嗅,“其香淡雅,如细雨绵绵,又似蚕丝般柔和,最像贵妃娘娘,独具江南水乡之美。
本督主最喜的,便是她的红唇在我耳边吴侬软语,就像越过无边的沙漠后,品尝到的第一口清泉,甘甜可口。”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群太监上青楼,欲语泪先流。
海大富尖锐的公鸭嗓带了些许感伤,督主哪壶不开提哪壶。?3~w′w·d~.¨c·o~m·
“督主是惜花爱花之人,贵妃娘娘若知督主将她与芍药相比,定是喜笑颜开。”
陈沅虽是贵妃,但其出身低微,牡丹虽美,百花却各有春秋。
“哈哈哈哈!本督只是要告诉你,这花,本督能折,亦能将她碾碎,踩入泥沼!”
陆正淳揉碎手中芍药,任其碎片飘落,“所以你可明白本督主的意思了?大内办事,只需看我一人眼色,别说淑妃,贵妃,就是太后陛下来到本督面前,也得先叩首行礼!私通外敌,该当何罪?”
海大富满腔愁怨尽散,连忙跪地道:“按律,当施斩刑!”
“不不不,斩刑?太轻了,你说北静王如今想不想一死了之呢?一刀两断,万般皆空,还是处罚吗?有时候死不可怕,活着才是一种折磨啊,哼哼哼哼。”
大舅子又如何,他六亲不认。
季长山和北静王坐一桌!
“去,让人拿了季长山后和北静王关押在一处!”
“诺!”
海大富眼中闪烁出一丝兴奋,督主还真是变态至极,太合他的胃口了,就是还不够变态,按他海大富来说,得把他老娘也一并抓来才叫过瘾。¨搜.餿′暁^税′罔^ +更¨歆?罪¨快?
“桀桀桀,督主,听说卫国公府老夫人年轻时也是一枝花,要不要把卫国公府老夫人也一并……”
“滚!!”
“诺!”
陆正淳看了一眼健步如飞的海大富,一把折扇出现在手中,这不过是给朴实无华且枯燥的生活加点调味剂罢了,卫国公府老夫人都花甲之年了,他牙口还没那么好。
如今这皇宫都睡得不安稳了,生怕半夜一个陨石落下。
“哎呦~陆公,陆公,且慢,且慢~呕~”
贾政捂着嘴,三步并作两步追了上来,陆正淳见贾政,眼睛突然一亮。
怕天雷?他避祂锋芒?
贾府不是还有一块下凡享受人间富贵的气运之子石头,和一个神瑛侍者渡劫的大脸宝吗,他陆正淳不信渡劫的金钗齐聚,神瑛侍者,宝贝石头一并在他周围,还能天降陨石给他砸了!
贾宝玉这神瑛侍者的转世,阉了在他身边做一小太监倒是不错。
那石头虽是女娲补天剩下的顽石,但此物不要也罢。
这顽石己经通了灵性,下凡就是体验人间富贵的,也不知有几分本事,若是收入小世界,怕生什么变故,若戴在身上,那他陆大人怎么风流快活,那不是给自己戴帽子吗,不成!
“怎么,贾大人也想参一股?老太妃的荣养之所建的如何了?”
贾政脸上闪过一丝肉疼之色,他还哪来的银子参此事,“陆公高看我贾家了,府中……”
“贾大人,诉苦的话就不用再多说了,本督主虽在这神京城只手遮天,但甄家远在金陵,还是要给他们些许体面的,你说是也不是?”
贾政心里暗骂一声,你给过谁体面,但嘴上却是口是心非。
“是,是,是,陆公言之有理,只是那欠户部的银子……”
“嗯?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贾家是不想还这笔银子?”
贾政见陆正淳变脸,连忙阿谀道:“不不不,
陆公误会了,贾家不是不想还,是缓还,慢还,有次序的来还。”
“哈哈哈哈!”
陆正淳仰天长笑,谁说贾政是个老实人?
“可知神京城中放印子钱的一个月得几分利?”
贾政眉头一簇,“放印子钱岂不是有违我大乾律法?天子脚下怎么可能有此等事。”
贾政自视清高,向来不理金银之类的俗物,若无陆正淳搅动风雨,他恐怕还认为这神京城海晏河清。
“呵呵,贾大人还真是身居高位,难见人间疾苦啊。”
贾政被陆正淳说的老脸无光,读圣贤书,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才是他为官的初衷,至于百姓?不好意思,没想过,不甚在意。
“那本督主就告诉贾大人,神京城中放印子钱得利最低也是三成,有高者可达五成!而你荣国府所放的印子钱,只要三成利,倒是良心的很呐!”
“什么??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荣国府积善之家,岂会做这丧良心的事?”
“呵呵,贾政!你信与不信与本督主无关,我只是告诉你,这银子若还不上,那就如平民百姓一般,卖儿卖女来偿!我可容情,法不容情!届时莫怪本督主不给你贾家体面!”
贾政呆愣在原地,看着陆正淳远去的背影,他饱读圣贤书,自问也是圣人门生,饱学之士,可当唯有事情砸到头顶之时,才知道圣人之言,读起来容易,背下来容易,做到却难于登天!
若为官不为这高高在上的权势,不为这凌驾于国法之上的法度,何必为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