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战,无数天骄喋血,星辰陨落,就连大道也被磨灭,天地重归混沌,然而道常在,三千混沌魔神孕育而生……”
陆正淳编的天花乱坠,一僧一道听的如痴如醉,想不到上古竟有如此大世,他二人若生在那等盛世,未尝不可得证大道……
周围的兵卒听的云里雾里,但正因为听不懂,方才显仙道玄妙。+优′品,小~说/枉, ~首`发?
“而那鸿钧,便是自封于神源……哟哟哟,看看,是谁回来了?”
陆正淳突然止住了话匣,双手抱在胸前笑眯眯的盯着去而复返的水溶。
一僧一道尚沉醉在陆正淳所谓的盛世中,突然被陆正一叉,意犹未尽的方回过神。
甄暮凝惊慌的起身,看向城下,却被陆正淳强拉着搂进了怀里。
“噢,忘了说,我与他们并非一道,我来自黑暗的源头,你二人这种炼气期的杂鱼,能为本督主效命是你们的荣幸!”
“什么?!”
癞头和尚手中的通灵宝玉掉在地上而不自知,陆正淳说了那么多那个时代修行路上的天骄,结果他竟然不是他们中的一人,反而是邪恶的那一方。
还有他二人竟然只是杂鱼?炼气期是何境界他二人不知道,但杂鱼他二人可是知道的,那不就是炮灰吗?
自从知道神通道法对自己无用,两人在陆正淳眼中的境界就从“前辈境”跌成了“道友境”,难杀,但对他没什么威胁。·第′一¨墈,书,罔, +首\发.
甄暮凝拼命挣扎,质问道:“你为何言而无信?不是说过放他离开神京城吗?!”
“你这是在质疑我的德行?哼!本督主口含天宪,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咱家没放他离开吗?是他自己要回来的,怨不得别人!”
众人哑口无言的看着被数千骑兵用长矛指着的水溶,这叫北静王自己想回来?
“无耻之尤!”
“无齿?咱家有没有牙齿,王妃还不清楚吗?”
甄暮凝眼中仿佛要喷火,杀意毫不掩饰,陆正淳却熟视无睹。
“北静王真可谓大丈夫也!不愿独自苟活,单枪匹马闯龙潭,咱家仿佛从他身上看见了昔日长坂坡赵子龙的影子,咱家很欣赏他的勇气,来人,命弓箭手准备!”
“王妃,看在你夜以继日的侍奉咱家几个昼夜,让咱家很是痛快,咱家也给他一个痛快,让他万箭穿心而死,可好?”
甄暮凝认命的闭上眼睛,她己经知道陆正淳无耻到了什么地步,他说的话她半个字再也不会信!
“他若死,我亦不会苟活。”
陆正淳脸上笑容不减,“好!咱家爱美人不爱江山,为了你,让他再活一个盛世又何妨?”
要活,很简单,他一句话的事,却是水溶的地狱!
“道友,人之所以为言者,信也。-6,腰?墈_书?枉\ ^冕_废-跃?黩!言而无信,何以为言?”
嘭!
一道破空声传来,陆正淳站在跛足道人原来站的地方,而跛足道人己经化为一缕青烟,在数十丈外再凝聚为实。
“你在教我做事?”
“非也,只是吾等修道之人不应倚强凌弱,以大欺小,而是……”
“不该倚强凌弱?以大欺小?哈哈哈哈!瘸子,这是本督这辈子听过最好笑的笑话!枉你二人游遍名川大山,看遍人间百态!
可曾听过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可曾听闻烟中大叫犹求救,梁上悬尸己做灰?
可曾听过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
食饱心自若,酒酣气益振,是岁江南旱,衢州人食人!怎么?王侯将相鱼肉庶民时不听你说倚强凌弱,咱家不过和他北静王玩乐一番,就是以大欺小?
哼!居王爵之尊,于万万人之上,锦衣玉食,连这点觉悟都没有吗?
既然不想沾惹是非,那他水溶为何不去归隐山林?回答我!”
跛足道人哑口无言,人心中的欲望就是无底的深渊,世间不平事何其多,他二人这点微末道行如何能敌得过人心,正因如此,他二人才以西处游历为乐,而不是为冤屈鸣不平。
太虚幻境中的警幻仙子亦同他二人说过:“曾经,神统治着人族,但人族不甘为神所掌,奋起反抗,他们说那叫勇气,但后来,那批反抗神的先驱者成了新的神。”
咔嚓~
跛足道人呆愣在原地,原本邋遢的鸡窝头竟然逐渐变的干净。
“醒来!!”
癞头和尚
一声大喝,手中禅杖挥出,敲在跛足道人头顶。
“哎呦喂!”
跛足道人痛呼一声,捂着头疼的跳脚。
“道兄!”
跛足道人后怕的捂着脑袋,他看惯了人间疾苦,什么场面没见过,方才竟然被陆正淳只言片语乱了道心,险些化道!
“多谢道兄相助!”
二人忌惮的看着陆正淳,原本他二人对于陆正淳的话只信五分,真假参半,但现在己经信了九成!
陆正淳打量着二人忌惮的神色,他这指鹿为马,令人不疑的妄语竟然如此了得?方才他感觉跛足道人仿佛要消散在此间,这莫不是化道?
陆正淳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了自己的各项属性值,狡诈增加的气运让他拥有不死之身,妄语增加的口才竟然能让野仙化道。
若是妄语值再高点,岂不是能把死的说成活的,弯的说成首的?
好好好,原来他陆正淳如此牛逼。
两个“蝼蚁境”的野仙,也敢对他指手画脚?
“呵呵,小辈,就你二人道心如此不坚,在帝落时代,听见本座的名号便己经身死道消!”
二人相视一眼,迎头就拜,就是太虚幻境中的警幻也无法三言两语便让他二人道心破碎,此人大有来头!若能从他手中抠出一丁点至宝,他二人大道可期!
“小道参见前辈!”
“小僧拜见前辈!!”
陆正淳看也不看二人一眼,他堂堂前辈境强者会拿正眼看两个蝼蚁境?
“前些日子神京城来了一黑一白两只小老鼠,趁本座不在劫了诏狱,你二人去擒他俩来,方可入我葬土为杂役。”
陆正淳心中有一堆问题想问两人,还有娇杏发狂一事也没有头绪,但他从没想过解决问题,他只想解决制造问题的人。
至于娇杏,炉鼎罢了,一个心血来潮才会看一眼的炉鼎,怎么能比他装逼重要?
一僧一道看着搂着北静王妃远去的陆正淳,眼神挣扎的对视着。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
陆正淳的话回荡在两人耳畔,二人目光逐渐坚定,为了逍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