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初五天中节,国子监岑夫子领夫子,监生共计六十五人,泛舟于什刹海,吟诗作对,饮酒当歌,及至申时,高唱《离骚》,有夫子监生十五人投海,其余人尽皆被捉拿归案。,求\书\帮? ^冕/废_岳~黩¢南首隶金陵,扬州,苏州等地亦有儒生集会,妄议朝政。”
见陆正淳依旧满脸享受的吃瓜,毫不在意的样子,海大富又继续奏道:“五月初六,神京城中国子监监生夫子停学,聚于承化门,为禁军所拦,但因儒生人数众多,还主动袭击兵丁,禁军统领杜子腾约束部下不利,置六人身亡,三十五人受伤,另闻此事,朝臣中亦有罢官者,礼部左侍郎林夫之,礼部郎中王卯存,礼部郎中许珲……”
“督主,尚膳监送了些点心粥品来,您看……”
“传!”
“诺!”
陆正淳如同猪八戒吃西瓜一样大口大口吞咽着名贵珍馐的点心,一旁季明玉同清秋一起给他倒茶水,生怕他噎着。e`z^小+说¢罔* ′首¢发~
这一口下去,便是足够庶民吃用一年的银子。
“唔~继续说!”
“诺!”
海大富一一说着这半月城内城外各地的事务,神京城中倒是无人再敢举兵造反,唯有国子监依旧头铁,另不少文臣亦罢官。
但天下哪有那么好的事?国子监暂且不论,就是罢官的这些臣子,陆正淳一个也不会放过!
怎么,他们吃饱喝足,油光满面,如今轮到他吃了,一个个想抽身离开了?没门!
罢官?可以,但别说贪污所得,就是家里有一粒米,陆正淳都要让他们吐出来,真是好脸给他们看多了。~秒~彰¨踕,暁`税,枉+ +更,薪?嶵!全?
不消一会,己有烤熟的牛羊肉一一呈上,陆正淳随手一抓便开始大快朵颐。
一侧有太监提着木桶专盛骨头。
只是小半刻钟的时间,陆正淳啃剩下的骨头就己经提走了九桶。
“五月十六日,山东承宣布政使司左布政使袁文邱上奏,山东大旱己经足有五月,开年至今滴雨未降,赤地千里,草木皆枯,百姓春耕皆怠,另有蝗灾过境,就连草根树皮也无,百姓流离失所,如今己经出现人相食的惨状,奏请朝廷拨银赈灾。”
“嗝~”
陆正淳喝了足足一坛西域进贡的葡萄酿,打了一个酒嗝,又复拿起羊排啃着,毫不在意形象。
“山东?三皇子不是逃到山东了吗?他没有起兵奉天靖难?”
“启禀督主,三皇子仿佛凭空消失了,奴才派人西处打探,竟是一点消息也无。”
陆正淳半个字也未提山东大旱之事,仿佛百姓死活与他无关。
海大富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拿着帕子帮陆正淳擦嘴的季明玉,“督主,卫国公季武以绝食相逼,厂卫怕他饿死在牢里,遂放他离开了,昨日卫国公带领天治一脉勋贵共计十一人,跪于龙首宫外……”
“继续说,跪于龙首宫外如何?”
海大富磕磕绊绊的说道:“请,请上皇亲贤臣,远小人,降旨调兵肃清内宦,重振朝纲。”
“呵,小人?是说本督主吗?”
太上皇坟头草都三米高了,他从地府下旨不成?笑话。
铛啷啷~
季明玉手一抖,手中酒樽掉落在地上。
“臣妾治家不严,请督主责罚!”
见季明玉跪地,清秋也惶恐的跪在地上。
卫国公府于她有恩,若不是卫国公府,她如今还不知是死是活,身在何方,恐怕早成一堆黄土。
陆正淳没有理会跪地的二人,自顾的吃用,仿佛饿死鬼投胎。
“季长山呢?”
季明玉原本垂着的头埋的更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