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半夜起来熏兔子,熏完后朱琳琅又睡了个回笼觉,起来时己经十点多了。,3/3.k?a¨n~s_h,u¨.\c`o-m_
她洗漱过后,打算把给沈母的回礼邮走。
夜间熏兔子无聊时,沈峻北给朱琳琅介绍了一下现在写信的格式,让朱琳琅有空的话,可以给沈母写一封。
正好,给沈母看看她练字的成果。
所以,朱琳琅随便吃了点东西,准备去军人服务社买点信纸回来。
己经好多天没见到冯大姐了,一面见还是那么热情,开口就是:“妹子,听说你可厉害了,刘老太见到你都躲着走。”
朱琳琅:“……没有没有,人家那是客气。”
躲着走倒不至于,反正看见她的话,脑袋一扭,嘴巴一哼。
要不说这人啊,什么破习惯改不了,现在不也乖乖的嘛,就是以前觉得没有牵制,现在儿子一说要转业,立马老实了。
跟上次说那红梅虐待孙女的婆婆一样。
冯大姐笑着道:“行啊,我还不知道那老太太,啧啧,来我们服务社买东西,每次都讲价。”
“你也知道咱这不讲价,可人家不,来十次讲十一次,在你告诉她不能讲价之后,嘴里还骂骂咧咧的,声音特小也不知道骂啥。?j_w¢x*s?.^o¢r*g^”
“这也就罢了,关键, 下次来人家还讲,把你整的没法没法的。”
“也不知道图啥。”
朱琳琅笑笑,图啥?图好日子过够了,吃饱了撑的呗。
冯大姐继续说道:“你看我们服务社这仨人,谁都不愿意搭理她,等那老太太一来,我们全假装忙碌起来。”
说到这,冯大姐声音小了一些。
“那老太太一看我们仨都忙,居然想偷拿东西,被我发现了,说了她一顿。”
“挺大岁数的人,儿子又是军官,你说说,不为自己,就不能为儿子想想,被人发现,影响多不好。”
“这也就是我什么事不爱上纲上线,有事当面就说了,这事真要闹一闹,够他们家喝一壶的,哼。”
朱琳琅道:“这事还是应该与她儿子说一说,我看刘营长好像挺明理的。”
那天快西十岁的汉子被她说的满脸通红,她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冯大姐叹了口气:“我没想那么多,事过去了就过去了,现在找人家说没意思,也就是你不爱往外传话,我才跟你说。”
说到这,她指了指另外两个售货员。
“你别看我们仨一天天的挺能说,心里有底着呢。/%咸%(鱼[ˉ]看?书¥@ ·追?-+最@新!章′节2$”
这部队有要求,连长以上,或者当兵十五年以上才能随军。
所以,要么是军官家属,要么是老兵家属,虽然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但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她们心里也有数。
最起码,像是营长娘偷东西这种闲话,万万不能说的。
虽然这是一件小事,但万一因为这事影响到人家前途,那可就不好了。
朱琳琅笑道:“冯大姐你心地善良。”
冯大姐笑笑:“嗐,咱们这就这些人,天天低头不见抬头见的,面上得过的去。对了,你来买啥的,我帮你找,光顾着跟你聊天了。”
“冯大姐,我买一本信纸,还有,如果有大洋锅(铝制蒸锅)给我来一个。”
冯大姐先给朱琳琅找了一本信纸,又去后边仓库给朱琳琅拿了个洋锅。
“你这是在院子里搭小灶了?”
小灶上坐上洋锅也行。
“没有,之前去云市的时候买了蜂窝煤炉子,我给生起来了,不过冯大姐你倒是提醒我了,我可以把蜂窝煤炉子放外边,烧点木柴也行。”
这样还省煤。
想完自己都笑了,她现在是真是勤俭持家啊。
“可以啊。”冯大姐道:“你可以问问村里有会烧那种木炭的吗?反正你放院子里,也不用好炭,能用就行呗。”
“嗯,我问问。”
朱琳琅付了钱和工业券,算了算,她手里的这些工业券也不多了。
都还是沈母和沈峻北之前给她的。
不过,家里的东西都买的差不多了,后面要再买,沈峻北每月还发呢。
把信纸放到洋锅里:“那我走了冯大姐,晚上回去没事找我串门去。”
“好嘞,你慢点。”
提着东西回了家,朱琳琅把洋锅放到灶房,拿着信纸回
了房间。
坐在书桌旁,她提笔写道。
【妈妈,展信佳:】
写完了又觉得好别扭,是不是书面语应该写母亲??
抓了抓头发,她原世界科技水平很高,很少有人手写信,顶多就是青春期的时候写点情书了。
把字划掉,又从下边写。
【母亲,展信佳:
您的礼物我己收到,十分喜欢,让您破费了。
我反复思量,不知该如何回礼才能表达我的欢喜,思来想去,便亲手配制了一些养生药茶,长期饮用,对身体颇有益处,您和父亲每日一定要记得喝。
后可又觉得,只邮药茶太过寒酸,配上两只熏兔,聊表心意。
熏兔是我和峻北亲手熏制,盼父亲母亲能够喜欢。
最后,望父母身体康健,万事顺心。】
写完后,朱琳琅拿起来看了看,觉得这样应该行吧。
她又重新抄写了一份。
之后,把包好的兔子和药茶还有信放进沈母给她邮东西的布袋里,然后骑车去了镇上。
车还是沈峻北早上给她借的。
现在她有点后悔,当初应该买个自行车了。
不过想想,一年也去不了镇上几趟,又觉得没什么必要。
到了镇上,朱琳琅先办了邮寄手续,付了费用后,朱琳琅看到了电话机,又想给沈母打个电话。
她问了工作人员:“请问,打电话怎么收费。”
工作人员是个三十多岁的大姐,说话挺和气。
“打电话一块一,一分钟。”
说完了,她还劝道。
“大妹子,没啥要紧事就别打了,挺贵的,省外的还得接线员一级一级的转,没个几块钱,是打不了电话的。”
“而且,还有可能打不通。”
朱琳琅:“……”头一次见劝不要消费的。
一块一确实贵,而且沈母家也没有电话,是打到胡同内的传呼公用电话,还得劳烦人家给叫。
朱琳琅觉得还是算了,写信挺好,纸短情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