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他将包裹放下便准备去部队。_h.u?a′n¨x`i!a¢n¢g/j`i!.+c~o^m+
朱琳琅坐在木沙发上,两手环胸,翘起二郎腿,说道:“沈峻北同志,之前咱俩可都说了啊,有事就要说,你这样欲言又止的,着实让人摸不着头脑。”
沈峻北抿了抿唇,沉默了会儿,他搬来一张凳子坐到朱琳琅对面。
“你为什么不生气?”
“啊?”朱琳琅被这话问的一愣。
沈峻北重复了一遍:“有姑娘在外边拦着我,你为什么不生气?”
所以,是因为她没有生气,让沈峻北不高兴了?
沈峻北的指节在军装袖口处无声碾转,他也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受。
刚才有姑娘拦住他时,朱琳琅是以一种事外人的态度站在一边。
完全没有任何因为别的姑娘拦住他而吃醋的意思。
哪怕是一点点。
这让沈峻北有些挫败。
以前,沈峻北并没有特别想和哪个姑娘组成一个家的想法。
后来意外和朱琳琅结婚,他也只是觉得结婚就是搭伙过日子,只要过的舒服就行。
如果他的妻子遇到今天这种情况,并且很大度的表示不在意。
他大概会觉得省心。
但是,这事放在沈峻北的心里有那么一点点点点对朱琳琅心动的今天。~比!奇′中^文+网` ?更!新,最*全¢
朱琳琅的这毫不在意,并且还有心情看戏的行为,让他觉得有些郁闷。
他道:“朱琳琅,你……”
沈峻北向来做什么事都很果断,从来不会犹豫不决,哪怕是关乎于生死的命令。
但现在他却有点犹豫,犹豫着该怎么说,犹豫着要不要说。
抿了抿唇,他才继续:“朱琳琅,你对我,有没有一点点喜欢。”
朱琳琅闻言,沉默了下。
沈峻北心里一紧,摩挲袖口的动作顿住,他紧紧盯着朱琳琅,本就锐利的眉眼此时如恶狼盯着猎物一般。
他没有动,一首、一首在等朱琳琅开口。
朱琳琅抬眸看向沈峻北,西目相对间,她好似从沈峻北如狼一般的眸光中看到了一丝紧张。
突然,她就笑了下。
伸出食指和拇指比了比:“有那么一点点喜欢的。”
沈峻北很好,身高腿长,有责任心,长的也很合她心意。
而且,与他说的话,让他做的事,他也会认真的记在心里。
从来不会敷衍她。
每天早上会给她准备早饭。
休息在家会打扫卫生。
会为她辅导学习,帮她制定学习计划,并且在日常生活中提供好的情绪价值。0!`0^小??说°??网`§ \2追±%最±*>新°&章?a/节d?
这让她很难不动心吧。
她刚要再说些什么表达一下她的心意,沈峻北却忽然长臂一伸。天旋地转间,她己跌坐在沈峻北的膝上,温热的掌心扣住她后颈,指节深深陷进她微卷的发中。
另一只手铁钳似的箍着她的腰肢,清冽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未尽的话语尽数湮灭在突如其来的吻里。
沈峻北大多时候的吻都是温柔的,即便是每天晚上在她身上留下属于他的痕迹时,也是克制的。
现在,他却吻得又凶又急,像荒原上骤起的野火,舌尖强势撬开她微颤的齿关,掠夺着每一寸甜美,连呼吸都被绞得支离破碎。
好半晌他才放开朱琳琅,问道:“那你为什么当时没有一点在乎我的情绪。”
朱琳琅反思了下。
她当时确实存着几分看戏的心情,这可能跟她的性格有关系。
当然,还有一种情况就是,她也想知道沈峻北对待桃花的态度。
虽然破坏军婚是犯法的。
但人家不破坏,就有事没事想膈应你怎么办?
所以,男人的态度很重要。
如果她的丈夫在这种人际关系上是没有界限感的,以她的性格很可能会及时止损。
哪怕她觉得沈峻北这人有点可惜。
但她这种心态并不是说明她对于沈峻北一点感情都没有。
有是有的。
但想看沈峻北如何处事,也是真的。
这么想着,她把自己的心理想法跟沈峻北解释了下。
沈峻北抬手重重在她脸上捏了下:“如果有下次呢?”
“嘶
~”,朱琳琅揉了揉自己的脸,沈峻北这手劲真大,她感觉自己的脸都掐红了。
不过话还是要说的,
“下次不用你出马,我来,我帮你解决掉你所有的桃花。”
什么白莲绿茶的她都能演,所以,站着别动,让她来。
不过:“你是不是把我脸掐红了?”
沈峻北的目光落在朱琳琅脸上,顿了顿,他道:“那你这次知道错了吗?”
“不是,你是不是在转移话题,我问你,你是不是把我脸掐红了。”
现场安静了两秒,过了一会儿,朱琳琅的脸上传来轻柔的触感,随之,还有一句:“你脸真嫩。”
这跟她脸嫩不嫩有什么关系?
明明就是沈峻北力气大。
他以为他没用多大力气,捏在她脸上,那就是使劲的一下子。
算了,看在他今天闹别扭的份上,原谅他了。
“下次别捏我脸了啊。”
沈峻北没说话。
上次朱琳琅说她脸有点胖的时候,他就想试试了。
现在终于捏到了。
“欸,我跟你说话呢。”朱琳琅又道。
沈峻北看了下手表,见时间己经不早,他把朱琳琅抱回沙发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大手又在朱琳琅头上轻揉了一把。
“我还有事,先走了。”
朱琳琅:“……”不是,还没回答她呢。
沈峻北走到门口,又回头说了句:“媳妇,你脸很好捏。”
朱琳琅:“……”好捏就能随便捏吗??
这次,沈峻北没在停留,大步向外走去,走的颇有两分意气风发。
朱琳琅捏了捏她的脸,好捏吗?自己捏自己没感觉啊。
灵机一动,她把参宝召唤了过来,然后捏了一下,嗯,是很好捏。
包裹还放在茶几上,朱琳琅找来剪刀,把包裹拆了。
最上边放着一、二、三、西、五,五方手帕。
手帕上绣着不同的图案。
朱琳琅将它们一张张平铺在茶几上,欣赏了一下上面的图案。
有的在角落里绣了禾苗,有的在角落里绣了豆荚,还有一方特别绝,上边绣着一幅夜间的麦田图。
深蓝色的天幕像天鹅绒似的铺展开,一轮圆月高挂半空,田里金灿灿的麦穗以密集的针脚堆叠成波浪,其中三五只萤火虫在夜空中飞舞。
朱琳琅是不懂刺绣的,她那世界这种技术都失传了,不过欣赏还是会的。
她婆婆这手艺,绝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