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琳琅笑的不行,她觉得沈峻北现在有点被她同化的意思,就是很皮。?6,1-看.书.网_ +追?最¢新¨章¨节,
“我在帮你按按。”
她对人体穴位很熟悉,按摩会精准的按到穴位上,按的时候稍稍有点痛,但按过之后就会觉得特别舒服。
“峻北哥,以后我帮你多按按,你就会知道你有个学医的媳妇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了。”
“我现在就很幸福。”沈峻北说道。
没娶媳妇之前,他觉得自己一人挺好的,也没觉得结了婚的那些战友有什么好。
但跟朱琳琅结婚后,他觉得他每天过的都很开心。
“那你还能更幸福!”
沈峻北刚要说话就听到门口传来叫人的声音。
“嫂子在家嘛?”
朱琳琅停止捏肩的动作,走过去看了门。
沈峻北快速的把手里的围巾放到茶几上,又拿起书看了起来。
来的是一个女人,年龄看着三十岁左右,看打扮是个利落人,说话也很客气。
她没有进来,在门口说道:“嫂子,我是今天新搬到你家隔壁的邻居,我叫林翠英,晚上家里做了些我们那嘎达的小吃粘豆包,做的有点多了,就给嫂子家送过来点,要是不介意的话,嫂子你尝尝。”
“这多不好意思?”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做多了的,嫂子你快点接过去。′m¨z!j+g?y¢n′y,.?c*o′m`”
朱琳琅接过了盘子,说道:“进来坐会儿。”
“不了嫂子,我家男人还等着我回去吃饭呢。”
“那你等会儿啊。”
朱琳琅把粘豆包倒在自己家的盘子里,又把对方的盘子给刷干净,装了一盘炒花生送了出来。
“花生自己家种的,特别好吃,你拿回去尝尝。”
“行嫂子,谢谢你啊,那我就先回去了。”
“嗯,你慢点。”
朱琳琅送完人回来看见沈峻北又拿起围巾织了起来,她坐在旁边笑着把围巾接了过来。
“峻北哥,我跟你说,你可别以为我刚才没看见你的小动作,嘿嘿,我眼睛毒着呢。”
一见有人来立马把围巾放下,装模作样的看起书来,见人走了又装模作样的织起围巾来。
这些小动作,她可全看见了。
沈峻北摸了摸鼻子,在朱琳琅面前怎样都行,对外,他多多少少还是要点面子的。
“这会不会织的太长了?”沈峻北转了个话题。
“不会啊,冬天那么冷。”朱琳琅觉得冬天嘛,就得准备厚的、大的才暖和。.d~i\n·g^d?i_a*n/k′a.n.s¨h!u~.~c+o*m¨
说到冬天沈峻北想起朱琳琅还没有大衣:“棉衣妈说了她给你做,我往年有发军大衣,有个新的我没穿过,你穿有点大,可以改小一点。”
军大衣很厚,冬天特别暖和。
“好呀,这几天就有点冷了,冯大姐把给我留的棉花送过来了,我给你织完围巾就把被子做了,这样冬天就能暖乎乎了的。”
围巾收针朱琳琅还是不会,她把织好的围巾装到布袋子里,打算明天去了班里找钱惠芳帮她收下针。
而沈峻北则打算哪天休息的时候去市里也给朱琳琅买一条围巾。
……
第二天,下了课后,朱琳琅赶紧让钱惠芳帮忙把围巾收了针。
刚收完针,朱琳琅就见陈文涛从教室外面进来,而且是鼻青脸肿的,眼镜都被打坏了。
“你这是让人打了?”刘春燕问。
陈文涛坐在座位上,冷笑了一声:“别提了。”
刘春燕坐在前边没人的空位上,问道:“怎么了你这是?用不用我们帮忙啊?你说你是谁打的,我们陪你去报公安。”
陈文涛心里也憋屈的很,见刘春燕问他就说了出来。
“你们都知道有一姑娘一首很喜欢我,不管我怎么拒绝她都不听。”
“上次张志远给我出了个主意,让我跟她订了个三年之约。”
“后来姑娘再来,我就跟她说了。”
“她答应的特别痛快,说是会一首等着我,我当时还挺高兴,觉得终于说通了。”
“结果你们猜怎么着。”
刘春燕想了想,说道:“她觉得你提出这个要求是在耍她玩儿,所以带人过来把你揍了一顿?”
“要是这样就好了。”
陈文涛
拿出手帕,从水壶里倒了些水出来把手帕浸湿,擦了擦脸,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就招惹了这么个姑娘。”
“小的时候她跟我们一起玩,大大方方挺好的。”
“现在怎么这么……”
陈文涛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词形容比较好。
“你们都想象不到,她做事有多绝。”
“答应我答应的好好的,结果回去之后就去知青办办理了上山下乡。”
“而且办的是我们俩的,去的是一个地方。”
刘春燕瞪大了眼睛:“不会吧?”
现在人人都不想下乡,想着办法留在城里,居然还有人主动下乡,这是多想不开啊。
陈文涛下意识推了推眼镜,没推到才想起自己的眼镜坏了。
“我妈的一个姐妹儿就在那个知青办,正好看见了写着我名字的那张报名表。”
“她晚上拿着报名表就去找我妈了。”
“我妈一看,我根本没说过要上山下乡,不可能报名,当场就把报名表给撕了。”
“结果就是,昨天到了上山下乡的日子,那姑娘到了出发的地方发现我没在,闹着说不去了。”
“上山下乡哪是儿戏,人家强行把她带走了。”
“今天他哥来找我了,把我打了一顿,说是要跟我绝交。”
“你们说我这是招谁惹谁了啊。”
朱琳琅听完之后,也觉得陈文涛挺冤的。
这还好是被他妈妈的姐妹儿发现了他的报名表,要是没有,估计他现在就被强制送到不知道哪去当知青了。
能回来还好,要是回不来,那以后的日子可想而知。
刘春燕十分认真的对陈文涛表示了同情:“你这确实属于无妄之灾啊!”
陈文涛把手帕扔到桌子上:“爱咋咋地吧,我就觉得我们以前关系都不错,哪里想到因为这点破事弄成这样。”
其实私心里,陈文涛在听到那姑娘哥哥说她下乡走了时候,他是松了口气的。
实在被缠的有点烦了。
他想,他要是以后找对象,一定要找个理智的,正常的,不会听不懂他说话的。
哪怕两口子不是恩恩爱爱,只是相敬如宾的也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