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刘婉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微2趣:小[?说#_? $免.费(\{阅±[读′°
她昨晚失眠了,古人睡得实在太早。绿竹和红玉伺候她睡下之后便退下来了。
她一个人躺了许久都没睡着,听到了鸡打鸣的时候才勉强睡去。
一觉醒来,都首接吃午膳了。
听到动静,绿竹和红玉便推门而进。
初夏的时候,天还不算太热,窗外知了叽叽喳喳叫着。
红玉打开窗户,阳光明媚,光线透过繁叶,窸窸窣窣洒进来,岁月静好。
绿竹打开衣柜,翻找着今日穿的衣裳。
松柏端着洗脸盆进来,拧干帕子,笑意甜甜,把帕子递给刘婉。
“娘娘请。”
刘婉认出了她,这是她的二等丫头松柏。
洗过脸后,另一个丫头松花,端了一碗茶过来,漱口用的。
刘婉端起茶,喝进嘴里,打了几转,便吐在松花端着的痰盂里。
不由感慨,这贵人的生活就是奢侈。光起床就西个丫鬟伺候。
长熙殿一共就有十个下人伺候。
其中她的两个贴身丫鬟绿竹和红玉就是贴身伺候的。也是当初太子精心挑选过来的,忠心有眼力。
二等丫头两个,松柏和松花,松柏管下人,松花首饰库房。
三等丫头西人,主要负责洒扫等粗活,进不得里屋。
另外还有两个小黄门,主要负责传膳跑腿等体力活。
“娘娘,今日穿什么”绿竹拿着两件衣服让她选。
一件淡粉色,一件浅绿色。
看见那件淡粉色衣裙,刘婉忽地笑了起来,她想起了甄嬛传里,皇帝说粉色娇嫩,适合齐妃。-d_q~s?x.s`.`c`o!m!
有机会,她定要送一套粉色衣裙给齐王妃。
“娘娘怎么了,不好看吗?”小丫头疑惑的问道。
“无事,就浅绿色那件吧”
春末夏初,天气正是凉爽。穿浅绿色,和景色相得益彰。
今日的午膳倒是比昨日清爽许多。不油腻也不寡淡。
用完饭,在院子里,走了几圈消食,天气真好啊!微风徐徐吹来。她感觉心里都舒畅了不少。
她己经多久没这么惬意过了,又有多久没睡到自然醒了。
不过好无聊啊!没有手机,没有娱乐活动。
她想练练字,红玉给她找来笔墨纸砚。原主和她都没练过字,但字确是认得的。
摊开一张宣纸,拿起毛笔,写了一个张字。
嗯……,好丑!
毛笔和现代的刚性笔不一样,毛笔讲究下笔的力道,起势等等。
原主,你的心可真大,字都不练一练。
刘婉练了一个时辰,竟毫无半点长进,越发浮躁起来。
想想她九八五大学生,连毛笔字都写不好?说出去别人不得笑掉大牙。
“小夏子”
“娘娘”小夏子本在门口打瞌睡,听见叫他,连忙跑进来。
“去看看太子回来没有”
“是”小夏子得到命令,一溜烟的跑去打探消息了。
刘婉看他跑出去,不由一笑,都是一些十六七岁的孩子。放现代,还是高中生呢。
“娘娘,你多练练一定会练好的”绿竹在一边给她打气
“嗯”
嗯?她们娘娘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以往太子旁敲侧击让太子妃练字的时候,她都是当面答应的好好的,等真到了练的时候。¢1¢5!8?t+x`t*.-c?o¢m¨一脸的不耐烦。
“红玉,去备婉汤。”
“是”红玉一脸高兴,娘娘终于开窍了。
刘婉看着练的字,还是的有个师傅教才好,一个人瞎摸乱爬,不成气候。
不一会,小夏子便回来了。
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绿竹连忙给他倒了一杯茶过去。笑道
“不急,慢慢说”
“回来了!回来了!”说完猛灌了一碗茶。才方觉活了过来。
刘婉带着碗人参汤便去了长吾殿,门口侍卫看是太子妃。恭恭敬敬行礼。
来到书房,门外的竹笙看到她,心里一惊,随即面带喜色。太子妃可是从来没来书房看过太子。
“参见娘娘”
“免礼,去看看殿下忙不忙?”
“是”
不一会,竹笙便出来,恭敬的回到
“殿下请
娘娘进去”
刘婉第一次来太子的书房,地上铺着木质地板,被擦的光亮,金丝楠木高几上摆着青花瓷瓶,斜插着几幅字画。书架前摆了一道檀木屏风与外厅隔开。
她一进房间,门便关上了,绕过屏风,便看太子坐于书案前,案上叠了高高一堆奏折。
李长苏端坐于案前,眉目沉静,手中执笔,似乎在批阅一些文章奏折,握着羊毫的手指纤长,十分具有美感。
刘婉被这一幕看痴了,不光原主喜欢,这样谪仙般的人。谁不喜欢。也就原主心大,这样的人喜欢自己,心里得意,不停的作。不然也不会让张酥淼钻了空子。
日光打在他侧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衬得他神色愈发沉凝。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李长苏抬头看她,眼含笑意
“过来”
刘婉一手端汤,一手提着裙摆向他走去,刚把汤放在案上。便被搂了过去。
“正好,有些饿了”看了看炖盅
“煮了什么,这么香。”
“山药排骨汤”刘婉笑道
其实被他这么圈坐在怀里,她有些不自然,他在现代都还没谈男朋友呢。
李长苏打开炖盅,喝了一口。
“嗯,不错!”
诚恳的评价道。见她似乎看着他出神。
“想什么呢”
“殿下,妾身想练字,今日练了许久都无半点成色”
听她如此说,李长苏会心一笑,以往他让她练字,她都阳奉阴违。无奈后来就随她了。
她于中馈之事毫无进益,和母后关系也不融洽。
如今府中事务还是由奶娘吴嬷嬷代为掌管。
有时他想,他是不是不该带回来,塞外的无拘无束更适合她。轻轻一笑,道:“我教你。”
屋外,红玉坐在台阶上打盹,娘娘都进去许久了。旁边的小厮端来一盏茶,她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想着太子和太子妃,心里甜滋滋的。
书房内,日光透过窗棂洒在案几上,笔墨纸砚整齐地摆放着。
李长苏站在刘婉身后,微微俯身,修长的手指轻轻覆在她的手背上,带着她执笔。他的气息低沉而柔和:“手腕要稳,力道均匀,不可过重,也不可过轻。”
刘婉指尖微微发颤,脸色一红,她还是小白呀,受不了这样的糖衣攻势。
笔尖在纸上轻轻一顿,墨迹晕开一小片。李长苏轻笑,语气带着几分安抚:“无妨,初学皆是如此。”
他稍稍调整了她的姿势,指尖在她腕上轻轻一压,“这样,笔锋才会流畅。”
听她如此说,刘婉渐渐放松下来,笔下的字迹也由生涩转为端正。
李长苏的目光落在纸上,唇角微扬:“不错,有进步。”
他的声音里带着赞许:“但还需多练。”
刘婉侧头看他,眼中带着几分欢喜,道:“殿下当年初学时,写得也如这般好?”
李长苏眉梢一挑,笑意更深:“自然不是。不过,你若想赶上我,还需多下些功夫。”
不知不觉过去了许久,刘婉练的手有些酸了。
李长苏立于书架前,高大的书架几乎触及屋顶,密密麻麻的典籍整齐排列,散发着淡淡的墨香。
他立于书架前,修长的手指轻轻划过书脊,衣袖微微卷起,露出一截结实的小臂,动作不急不缓,却带着一种从容的优雅。
他的指尖在一本略显陈旧的册子上停下,眉梢微扬,随即将册子抽出,拂去封面上薄薄的灰尘,露出封面上工整的字迹——《三字经》。
转身,眼中带着淡淡的笑意,将册子递到她面前:“这本适合你,字迹端正,笔法清晰,初学最宜。”
刘婉接过册子,指尖触到书页的粗糙质感,看到封面时,差点两眼晕过去,想她堂堂高材生,现在沦落到念《三字经》了?
抬头看他,眼中带着几分好奇:“你当年也是用这本练字的?”
李长苏唇角微勾,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自然。不过,你若能练得比我好,我倒要刮目相看了。”
我谢谢你的刮目相看!
李长苏忽低下身,在她耳边哑然道
“晚上等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