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夏子心里亦是十分的疑惑。~8*6-z^w^w^.`c*o`m*
如实说道:“奴才觉得这事有些诡异,那迎夏是服毒身亡的,可在宫中,她哪里来的砒霜,给娘娘下的药又是从哪里来的。”
“可倘若此时与张侧妃无关,天底下哪里又有这么巧的事,偏生迎夏和流朱都前后脚回家探亲了,可奴才着人去流朱的家里问,她家人说她确实回家了,可奴才翻阅她进出府的时间和她家里人说的时间根本就对不上,可见她中途定然去了别的地方。”
“这前后的因果连不上,逻辑上这是侧妃娘娘的手笔,可实际上却缺乏有力的证据,难道有人能飞进去把药给迎夏不成?”
“所以奴才才觉得诡异。”
刘婉听他一通分析,却有十分的道理。
暂时也没其他有用的信息,便让他退了下去。
起身来到榻前,脱了外衣,静静躺下。
脑中却在飞快的思索。
在刚刚小夏子说有人飞进去把药送给迎夏不成时。
她突然灵光一闪。
张酥淼是这个世界的主角,她要有什么外挂在身上也不足为奇吧。
倘若她真的有某种异能,或者系统一样的东西,不管是什么她都能把东西送进去。
那么一切就解释的通了。~5¨2,s′h?u.c*h,e^n¨g`.+c`o′m¨
张府的人把让女子小产的药给张侧妃送来,再通过流朱送给她的姨妈,她的姨妈再把东西交给回家探亲的女儿。
抛却这些细枝末节的行动,那么就能闭合上了。
只是现在这些都是她的怀疑猜测,要想真的弄清楚.....
刘婉猛地坐起身来,这流朱是其中关键的一环。
或许能从她身上找出突破口也不一定。
不过眼下己是深夜,她又没什么合理的由头把人叫来,要是把人这么晚了唤来,张侧妃未必肯,真有什么她断不会让流朱来,定要大晚上的闹得鸡飞狗跳。
只能等明日。
次日醒来,用过木喜精心调制的养生早膳。
她便唤来绿竹,让她寻一个合理的由头把流朱传来问话。
这样的事情,适合绿竹去做,她比较沉稳,相比起她来,红玉的性子则过于火爆。
三两句话不对头,容易被人点起火来,骂起人来嘴巴跟淬了毒似的。
她到现在都还记得,她刚从长吾殿回来,她诅咒陷害她的人,真的是话糙理不糙,要是骂能骂死人,她相信整个东宫,没几人是她的对手。
等了差不多半刻钟,绿竹一脸凝重的快步掀开帘子进来。_小^说,C.www.s? ?最!新?章+节\更¢新¢快\
看她表情刘婉心知不妙。
“娘娘,西厢殿的人传话说,流朱得了风寒卧病在床,恐不能来回话了。”
刘婉瞬间悚然,立马站起身来,这下她可能真的掐到大动脉了。
作势要出去,红玉连忙拦着她,说外间冷,急急拿来斗篷给她披上才让她出门。
出了门,寒风吹来,冰冷刺骨,她却顾不了那么多。
边往西厢殿赶边问,“怎么突然间就着了风寒,前几日怎么没听说?”
绿竹回她:“奴婢也时常关注着那边的人,前日还好好的,昨儿一天没出门,今早奴婢着人去传话就说得了风寒,甚是严重。”
穿过抄手走廊,急急的几步路便赶到了西厢殿。
门口值守的人见太子妃来了,本能的想进去通报,刘婉抬手止住。
带着红玉和绿竹便跨进殿门去。
刚进大门走两步,便隐隐约约的听见哭泣声。
仔细一听,是东厢房那边传来的。
寻声探过去,哭泣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
刘婉心下有了一个不好的猜测。
厢房的门大开着,走近便听清在哭泣些什么。
“流朱姐姐,你怎么就去了........”
“呜呜......”
刘婉跨进屋内,便看见两个宫女跪在炕前哭泣,好不伤心。
而张侧妃则坐在炕沿边拿着丝绢默默擦拭眼泪,黯然神伤让人忍不住怜惜。
看见徒然进屋的太子妃,忙都起身行礼。
刘婉行至炕前,看见躺在炕上的流朱,头发凌乱,面色惨白,穿着一件宫女式样的棉袍。
看样子早己没了气息,嘴唇都发紫了,面目有些狰狞。
望了一眼便移开眼睛。
沉声问道:“这是怎了?”
才刚一问起,张侧妃眼里又滴落两滴泪,拿起丝帕悠悠擦去。
细细低泣着回刘婉的话:“今早听下人说着了风寒,又听管事的说要传她去回几句话,本想让胡太医底下的许大夫过来给她瞧瞧,谁......谁承想......”
“许大夫还没到,她就离去了。”
“姐姐不知,她在我身旁待了许久,这一下子便去了,倒是惹得我好一番伤心。”
刘婉有些想笑:“区区风寒就要了命了?”
刘婉俯身凑到张侧妃身前,“妹妹你信吗?”
听她有些阴骘的语气,张酥淼身躯微微一颤。
随即心里冷笑:那又如何?你能找着证据?
面上却哭的更凶了,泪眼汪汪的凝着刘婉。
“姐姐是不信任臣妾吗?她是我的贴身侍女,跟了我这么久,感情与旁人更是不能比,妾身有何理由去害她?”
“况她只是一婢女,害他岂不是降了自己的身份?”
刘婉冷冷看她表演,等她说够了。
才冷然笑道:“妹妹多心了,本宫不过是关切两句,自是没有这样的心。”
说着又传继李太医后新来的胡太医过来诊断一番。
结果还真是突发风寒,心梗致死的,又去查了流朱的家人,发现她祖上真有人突发心梗而离世。
总而言之,这流朱死的合情合理。
折腾了大半日,一无所获。
回到长熙殿己是傍晚了,红玉给刘婉倒了一碗热茶来。
刘婉接过喝了一口,越想越气。
心里愈发的烦躁,狠狠的摔了手中的瓷碗。
哐当一声!
瓷碗落地而碎,吓得跟在身后的人齐刷刷的跪倒一片。
大气都不敢喘。
心里沉闷的厉害,也对太子有些怨气。
她就不相信她都能摸到这来,太子会什么都不知道?
可他就是不告诉自己。
良久,等心里那股郁结之气稍稍散些了。
才让他们都起来,把屋子收拾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