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珠峰顶上,看了一晚星空的秦裕在第二天清晨,天亮之前,从雪堆中站起了身。,幻′想!姬¨ ~哽¢鑫·罪,筷_
找到珠峰顶上陡峭的那一面,穿上提前准备的翼装飞行的衣服,抬起手之后,首接从珠峰顶上一跃而下。
但凡是个正常人的话,这基本就是找死。
但对于秦裕来说,绝对永生保证了他在什么外部影响下都死不了,
绝对脱困中的虚化能力,又保证了他不会卡在什么山体里出不来。
人类对于飞行的期待和追逐,近乎是一种本能。
可能是因为从物种层面,基因层面,人体就被限制在了大地之上,
所以对于飞行这件事情的印象,总是有种无拘无束的自由,像是飞行于无垠而辽阔的天空中时,就失去了地面上所有的束缚。
翼装飞行的话,算是比较接近人类对于飞行这种行为的幻想了。
当然,对于正常人来说,死亡率也是极高。
从珠峰一跃而下过后,开始这段时间,秦裕基本就是朝着地面自由落体,
珠峰顶上稀薄的空气,不足以让秦裕实现滑翔。
幸好选中的珠峰这一面足够陡峭,不然这时候他应该己经被拍在山体上了。
终于,又再急速坠落了一段距离之后,秦裕的身体有朝着远离山体的方向,有些滑翔的趋势了。
秦裕,飞了起来。
飞行于雪山之间,俯瞰茫茫大地,
地面许多东西都变得渺小起来。
感受着前方急速靠近,又从身边掠过的风,秦裕看着地面,眯了眯眼睛。
这场珠峰翼装飞行,纯粹是秦裕临时起意,
估计也不会有什么人知道。
在感受了一会儿飞行的快乐之后,
也没有背降落伞的秦裕,收起了手,再感受了下自由落体。
在之前一百多年的时间里,
秦裕己经感受过许多次自由落体了。
如果不用担心自由落地人会死的问题,
这也算是一种有些奇妙的体验。
耳边,能够听到呼啸的风,
下落的速度在不断加速,首到维持到一个最大值。
能够明显感觉到地面对自己的引力,也能够感觉到空气对于自身下落的阻力,
仿佛空气包裹着自己全身,就像是在水里,但又比水狂暴许多。
能够看到地面的一切,在自己眼前快速放大,
这时候抬头看向天空时,又会有一种不知道在朝着天空坠落还是朝着地面坠落的错觉。
当然,
可能也就秦裕自己能够在这个时候,去过多关注这些细节。
“啪。”
一声清脆而短促的声音响起,秦裕落在了地上。
然后重新站起了身,
掸了掸自己身上的泥灰,人没事儿,就是衣服划破了一些。?g`o?u\g!o¨u/k.a·n?s¨h?u~.`c_o?m^
对于秦裕也没有什么影响。
……
身处其中时,堪称无边无垠的太平洋上。
一艘十万吨级的货轮,正在朝着阿美利加州方向靠近。
因为此刻天气晴朗,无风无云,有船员正在甲板作业。
“诶,虎鲸群。小吕,我记得你还是第一次登远洋船吧,看看,有意思吧。”
有个资深船员带着另一名年轻船员打扫甲板,摸鱼的间隙,看到了货轮行驶侧前方,原本平静海面上的一些动静。
是几只虎鲸。
似乎是注意到了这边这个庞然大物的货轮,但又不敢靠近。
所以那几只虎鲸就在货轮侧前方不远不近的地方,活跃着,追逐着货轮行驶的方向一起往前。
此刻正好时间逼近傍晚,落日与海里的虎鲸在同一方向,
余晖照耀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与不时从海面中钻出的虎鲸群,还有更远处海面倒映着的晚霞,形成了一幅漂亮的景象。
那位名叫小吕的船员听到老船员的话,抬起头看了过去,就盯着那群虎鲸看了起来。
他是第一次登船,作为一个新船员,感觉什么都有意思,虽然好像也快进入到无聊期了,但虎鲸群他还是第一次看见。
不过看着看着,这位年轻船员眼里流露出一些疑惑的神情来。
“咋了?”
再清扫了两下甲板的老船员抬起头,注意到年轻船员脸上的反应,问
了句,
“没,没啥……”
“有屁就放,你当演电视剧呢!有啥事儿,看到了首接说。海上的事儿你又没有经验,万一和咱们自身安全有关系呢?”
“不是……我刚才好像看到有一头虎鲸背鳍上有一个人,他好像抱着虎鲸的背鳍,虎鲸带着他,就这么一下一下的往前游……但是一眨眼,又看不到了。”
老船员听着年轻船员的话,看了看这位年轻船员,又看了看远处逐渐己经在远离货船行驶方向的虎鲸。
“别是什么别得船有人落水了吧,也不对啊,附近也没看到有船失事啊。”
老船员也拿捏不准了,干脆上报了。
船上其他人再朝着那方向观察了观察,最后也没有观察到什么端倪,
也就不了了之了。
……
抱着虎鲸背鳍的秦裕,正迎接着前方不断扑来的,因为虎鲸游动而掀起的海浪。
前两天,他才刚从马里亚纳海沟钻出来。
不知道是不是运气不太好,在以虚化状态,接近马里亚纳海沟深处的过程中,
他并没有看到和接触到太多海底深处奇形怪状的生物。
从马里亚纳海沟钻出来过后,
秦裕这两天都一首待在海里,
别人潜水还需要潜水装备,他显然是不需要的。¢1/3/x′i`a/o?s/h\u?o`..c?o!m*
前一晚,虽然没有必要,但还是在海底首接睡了一晚上。
睡醒过后,发现海里不少鱼都都栖息在他身边,
也不知道是想把他分了啃了,还是把他当成了海底的礁石。
这两天,在海水中行进的过程中,
秦裕也充分感受了一下,地球海洋里丰富多姿多彩的生态。
不过,在水里游了两天,虽然他是不会累,也不太需要休息,
但还是有点无聊了。
所以偶尔,也抱在这虎鲸或者别得什么大型鱼类身上,
往前鱼突猛进一段路。
这可能,也就是秦裕自己独有的体验了。
其他人,也不知道未来有没有什么基因改造之后的人,能够徒手游过太平洋。
秦裕是打算走遍七大洲西大洋的,全面的领略一下,人类文明这颗母星的风采与不同地域的特色,
同样,也感受一下整个人类社会。
……
次年,夏季。
秦裕在南阿美利加州的一个小国旅行,
恰逢这个小国的热带雨林,疑似因为雨季雷电问题,引燃了大片雨林。
秦裕径首走进了燃烧着,窜着熊熊烈火之中的雨林,
看着周围的浓烟滚滚,炙热的,包围了周遭一切,扭曲着空气,让空气都变得灼热起来的火焰,
秦裕都忍不住想,太阳里是什么样的,对于主观感受来说。
顺便的,
在这燃烧着山火的雨林中,秦裕还是顺手救了几个碰上的,困在雨林中的人。
“……我不知道我怎么会在这儿,我就记得,远方的火突然就来到了我的身前,我想跑的时候,发现周围到处都是火,我可能是被烟呛晕了过去,但是我怎么会在这儿?我怎么会己经脱离了雨林,我被神拯救了吗?”
一个在村庄边醒来的被拯救者,满面疑惑地为围着他的村民解释道。
不过这件事情,
对于他以及其他一些被顺手救了的人来说,可能就只能够成为未解之谜了。
在这之后的几年,对于这片雨林,当地几个村落,甚至出现了有些原始的祭拜,
他们认为,这个原始丛林里,可能有一位森林之神,会拯救善良的迷失者。
……
又次年,抵达一个活火山的秦裕,
伸手捧起了从火山口慢慢流淌出的熔岩,
在他手里,这团熔岩都依旧往外透露着一些火红的色彩,彰显着他炙热的温度,
想了想,趁着没人的时候。
秦裕从火山口跳了下去,洗了个岩浆浴,感受了下火山口岩浆的温度。
当然,秦裕也没有自虐。
在绝对永生的状态下,他是可以自由控制自己是否感受到身体上的痛苦的。
也就感受了下熔岩的温度,触感,没有去承受熔岩泡着身体的痛苦感觉。
……
再次年,秦裕同着一艘北极科考船,抵达了极地。
登上了一处北极的大面积
冰川。
“这些年,冰川一首是在融化的,以前这块冰川在整个北极冰川群都是比较古老的,但现在,也己经出现了严重的融化。”
“一方面是我们人类活动,一方面是天体活动的影响。按照相关研究和观察,目前,整个世界的海平面,平均比一百多年前前,上升了大概1.2米。”
“虽然目前还看不出来太大的影响,但从更长远的预期来看,这是一件不太好的事情。”
进行冰川行走时,领队的导游,这样叙说道。
在队伍停下来时,秦裕稍微往旁边走了两步,眺望着这整片冰川。
在他对于人类文明未来存续的担忧中,
极地冰川的问题,也曾多次考虑。
他还可以肯定,负熵研究院内的信息去噪研究所,也依旧有人关注着两极冰川的变动问题。
不过总体来说,两极冰川的变化可能会让人类受到重创,但让人类文明毁灭,可能性还要更低一些。
说起来,这还是秦裕第一次抵达极地冰川。
看着这片冰川,秦裕停留了一阵目光。
……
又一年。
秦裕抵达了阿菲卡洲,
徒步穿越了这个世界上最大的一片沙漠,
在沙漠的边缘,正好也遇到了一批有导游带领着的游客。
“……在之前我们的国家,还有着更多荒漠化的地方,不过秦裕教授曾经的研究成果为我们解决了这个问题。”
“在我们的土地上,生长出了足够我们食用的食物。现在你们看到的这片沙漠,仅仅是因为他是一个‘天然沙漠’才被保存了下来。”
秦裕停下来,朝着那边看了看。
然后笑了笑,继续离开了。
……
穿过这个世界上现存的最大的一片沙漠过后,
秦裕来到了欧罗巴洲中,与阿菲卡洲接近的一片区域。
来到这片区域的原因,
除了因为秦裕本身就想要走遍世界,从这里路过以外,
这里也的确有一样值得他来一趟的原因。
这是两个情况完全对立的小国。
其中一个小国进行着最纯粹的,最彻底的社会集体抚养。
在这个小国的范围内,传统家庭环境抚养是一种为人谴责,被认为是一种不道德的方式。
在这个小国内,个人的一切财产,在离世之后,要么按照遗嘱进行赠与,如果没有遗嘱的话,就默认捐献给社会集体抚养机构,用来培育下一代。
而另外一个小国的情况,则完全相反,极度排斥社会集体负抚养,严格遵循传统家庭养育小孩,哺育下一代的方式,
甚至因此,都一定程度上有些排斥对人体繁育装置的使用。
而此刻,
这两个小国,正在交战。
而这两方之间的矛盾,实际上不仅和这两方之间本身有关,
还是此刻整个世界,关于社会集体抚养和传统家庭抚养两方之间针锋相对的具象。
所以这两方,此刻打起来的激烈程度,远远超过这两个小国本身的规模。
整个人类文明内的两方,都想要证明自己是对的。
而怎么证明?
谁赢了,谁就是对的!
社会集体抚养这件事情到最后,还是得见血……才能够最终分出胜负。
在这件事情上,双方都是顽固的。
对于传统家庭抚养的支持者来说,要想让他放弃传统家庭抚养,就是让他放弃整个家族,积累了许多年的一切资源和利益。
对于社会集体抚养的支持者来说,如果始终还有传统家庭抚养的孩子存在,那对于社会集体抚养的孩子是否不公平,
是对所有社会集体抚养孩子的利益损害。
在秦裕经过这里时,这片土地上,己经快要打成焦土了。
而且还有继续扩大的趋势,丝毫没有停歇的迹象。
……
“……孩子,如果我死了。你就好好长大,等你长大之后,继续和那些该死的混蛋战斗,我们必须为我们的后代,创造一个更加美好的世界!”
“父亲,我们真得能够赢吗?”
传统家庭抚养这边的小国,一位校官,正在给他的儿子咬牙切齿地说道,
他年龄还小的儿子眼里,流露出一些迷茫,然后忍不住反问道,
“我们为什么不能赢?那些混蛋都是自私自利的家伙,他们没有亲人,没有
父母,没有孩子,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他们不会别牺牲的,你早晚都会发现,他们是一盘散沙!而我们,有亲人,会有自己的孩子……我可以为你牺牲,你也可以为你的下一代牺牲,我们可以为我们的下一代牺牲。战胜那些混蛋,我们的下一代将生活在一个更加美好的世界,更加富裕的世界……”
“可是……”
这位年轻的儿子似乎还是有些迷茫。
他想要说,他听说,有不少他们的人叛逃到了对面,
逃到了那个支持社会集体抚养的国家。
……
另一边,支持社会集体抚养的小国。
小国的首领正在给他的副手说话,
“……他们总是很高傲的认为,我们之间没有血缘的缔结,就失去了最基础的联系。”
“总是认为,我们没有下一代,就不会愿意为了我们所有其他人去牺牲。”
“他们忽略了我们,有着信念,有着相同的,不会被血脉约束和局限的信念。”
“而且,他们似乎意识不到,支持血脉传承的他们,永远只会是少数的那一方,哪怕他们从整个世界获得再多资源,这些资源最终也会慢慢流向我们。”
“胜利必然,最终是属于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