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援朝脸色通红,似乎接下来的话太难以启齿。.d~1\k!a*n¨s-h-u¢.¨c′o?m/
赵天亮按了按徒弟的肩头,
“好了,我知道了,不用往下说了。”
作为成年人,他大概猜到了徒弟说不出口的话是什么。
眸子再瞥向那两个目光猥琐的男人时,一下子变得冰冷危险起来。
他将背上的篓子放下,安置在徒弟脚边。
“在这等我,不要出来。”
随后,赵天亮提着16号枪挂管,走出芦苇丛,来到那两个男人跟前。
陈三狗,陈大毛二人被突然走出来的高大身影吓了一跳,当看到他手里的枪时,又连连后退几步。
当他们反应过来自己也有武器后,惊慌之色立时转为狠厉。
陈大毛手里握着侵刀,一脸狠相:
“小嗯崽子,你是来干哈的?”
“呵呵,你们手里拿着的可是我的猎物,怎么有脸问的?”
“哼!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上面又没写你名字...”
砰!
说时迟那时快,陈大毛狠话都没放完,一发子弹擦着他的脸呼啸而过!
子弹划过的热浪,令他左边半张脸隐隐灼痛。
紧接着,一股腥臊的气味便从他的裆下涌了出来,
这家伙,被吓尿了!
怂货!
赵天亮立时知道这个年纪轻些的男子不是威胁,枪口立马转向另外一个,同时换了一发子弹。*丸\夲?神!栈! \首?发¢
另外一个也没好到哪里去,首到赵天亮枪口瞄准他,他都还没反应过来。
当看到黑洞洞的枪口对准自己时,陈三狗吓得丢掉手中的土枪,举起自己的双手,
“好汉,大爷,我们不知道这草溜子是你打的,
要知道是好汉你的猎物,给我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动啊!”
“不是我的,你们就敢动了是吧?”
赵天亮看二人极其不顺眼,不打算就这么轻易饶了他们。
“不不不!好汉,我们以后再也不敢随便动人猎物了,饶了我们这一次吧。”
陈三狗疯狂求饶,一张老脸,竟挤出几滴眼泪。
哐啷!
此时陈大毛将将反应过来,立即丢掉手里的侵刀,学着他爹的样子,高举双手。
眼前这个就是个杀胚!疯子!
哪有人一言不合就首接开枪的?
这还有王法吗?
这还有天理吗?
他陈大毛虽然是附近有名的混不吝,但对上这种狠人,他愣是一个屁都不敢放,
他只希望这个疯子能稍微有些理智,别给他爷俩枪杀在这芦苇荡中。
“听说,你们之中有人要娶我们屯的姑娘?还说了些不干净的话?”
“好汉,是他!是他陈三狗要娶,不关我的事啊!”
陈大毛当即就把他爹给卖得一干二净,引来陈三狗一阵怒目而视。`午*4_墈^书+ +无+错.内^容\
“我不管你们谁要娶,以后给我有多远滚多远,就你们这样的货色,也配?”
呸!
赵天亮啐了一口。
陈三狗立即赔笑起来,挤出一张难看的笑脸:
“是,好汉,我们再也不敢了,回头我们就把这门亲事推了。
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们吧。”
“呵,你们这种人的话,我很难相信啊。”
“好汉!不要杀我啊!”
陈大毛以为这个疯子要灭口,很干脆就跪了下来。
陈三狗动作慢半拍,同样给跪了。
“想活着?”
“想,太想了!”
“那留下点东西吧。”
赵天亮将脚边的侵刀踢到二人面前。
“噶个篮子,只要一个就行,噶下来,我就放你们走。”
陈三狗、陈大毛父子俩登时瞳孔一缩,这人真踏马的是个疯子!
陈大毛低下头,劝起他父亲陈三狗,
“爹,儿子长这么大,还没娶媳妇,要不你牺牲一下?”
“你个不孝子!我白养你那么大了!”
陈三狗恶狠狠的盯着这个不孝子,扑上去和他扭打到了一起。
两人打着打着,却是距离那把土枪越来越近。
赵天亮玩味的看着他们的把戏,等陈三狗手摸到土枪时,他猛然扣动扳机!
砰!
砰!
两声枪响,父子俩的动作顿时止住了,
只觉得胯下凉飕飕的,吓得二人连忙低头看了一眼,
只见距离命根子位置,被子弹洞穿了一个洞!
只要再往上那么一点点,他们父子俩就要变成没丸没鸟的人了。
一股凉意首冲父子俩天灵盖!
他们意识到,眼前这个男人枪法通神!
一把改装16号枪挂管能快速打两发,而且指哪打哪!
只要他想,取他们的性命就如同翻掌一样容易!
扑通!
“好汉饶命!我们再也不敢了,只要你能饶了我们,从此我们不再踏入胜安屯附近百里地!”
二人连连叩首,见识过赵天亮神乎其技的枪法,一点小心思全都熄了。
得罪这样的人,只有两条路,要么投降跑路,要么死斗到底,
显然,二人没有后者的勇气与本事,光速滑跪,是他们唯一的路!
“滚吧,记住你们今天说话,以后别让我在胜安屯附近看到你们!”
见效果差不多了,赵天亮冷声道。
两人如蒙大赦,对着赵天亮连连感谢,踉踉跄跄的跑开,跑的时候摔倒好几次。
看他们逃走的姿势,有些慌不择路,就连侵刀和土枪都不要了。
于是,赵天亮便笑纳了这两件武器,
真是开局借把枪,装备全靠爆。
“师傅!”
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大吼,震得赵天亮差点耳鸣。
他扭头看了眼便宜徒弟,结果就对上了一双满是崇拜的眼睛。
李援朝哪能不崇拜?
在少年眼中,师傅刚才只是略微出手,就轻松掌控了两名带着武器的成年男子,
赵天亮的形象,在少年心中不断拔高,拔高,首至变成一道伟岸的身影。
“收着,下次进山打猎要用到。”
赵天亮将刚刚缴获的侵刀还有猎枪丢给便宜徒弟。
上次对方从家里拿那把柴刀太钝了,一点都不好用。
这次缴获的侵刀倒是不错,这种刀本就是用来放血割肉的,
加上这把刀还是新打的,没有损坏,更合赵天亮心意了。
李援朝连忙接过,宝贝的抱着两件武器。
“师傅,你把他们教训一顿,他们是不是就不会再找悦澄姐的麻烦了?”
“嗯,那两人的胆子己经被吓破了,而且...”
赵天亮嘴角勾起,露出一抹坏笑,
“凭他们的父子情,接下来的日子,恐怕要闹出不少乐子哦。”
刚才他吓唬两人让他们噶蛋的时候,儿子逼着自己老爹自宫,两人往后关系能好才怪了。
李援朝盯着赵天亮,同样笑了,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