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阴通常都是在晚上进行的,毕竟晚上的阴气最重。-二`8/墈?书,罔? ′免`沸?粤-犊+
在迷信的观念当中,必须在晚上,才能够与阴间沟通。
听到赵师父这话,周安无奈地笑了笑。
虽然不知道这事的真假,但是赵师父搞的还挺像模像样的。
“大哥哥,你搬个大磨盘干啥呀?等会儿要磨豆子吗?”
“大哥哥,你快把磨盘放下来吧,这玩意儿多重呀!”
赵师父的儿子站在后边,他的手里抱着一块大磨盘,就是平时磨豆子的那种。
农村里磨豆子的石磨,可是用石头做成的,那玩意儿真的嘎嘎重。
就算是小一些的石磨,都有个大几十斤。
周安看向他怀里的那块石磨盘,估摸着应该有个百八十斤。
周安心中也困惑极了,不是来做法事的吗?抱那么大一块磨盘来干啥?
咋的,还要磨豆浆吗难道?
赵师父的儿子小赵师父,听到这些孩子们的问话,笑着解释道。
“这个不是用来磨豆子的,等会儿做法事要用的。”
周安听完后挠了挠头,还是很不理解。
做法事不就是用些香烛纸钱嘛,这磨盘有啥用啊?
管他的懒得想了,等会儿看了就知道了!
做法事的步骤中规中矩,没有什么很特别的。_x¢i\a·o_s/h_u/o?g*u.a′i`.!n~e`t\
首先就是插上香烛,摆上灵牌贡果,并且焚烧纸钱。
赵师父嘴里一首嘀嘀咕咕,念念有词。
周安竖着耳朵听,都听不太清楚,具体说的是啥。
把这些都弄得差不多了,然后就是孝子磕头烧纸钱。
在这个年代做法事磕头,是真跪在地上以头碰地,可没有什么软垫子铺着。
弟弟们在磕头烧纸的时候特别认真,都把头磕的砰砰作响。
两个咿咿呀呀路都走不稳的妹妹,也学着哥哥们的样子,跪在地上乖巧磕头。
看着磕头的弟弟妹妹们,周安的眼眶发酸。
自己的这些弟弟妹妹们,都是个顶个的孝顺。
只可惜爸妈走的太早了,没法体会到弟妹们的孝心。
把这些做完之后,就进入到今天的重头戏,走阴。
周安对这些是不太相信的,就当是花钱看他们表演吧。
赵师父往天上望了望,看着天上的那轮弯月说道。
“现在的时间合适,那咱就开始吧!”
赵师父从兜里掏出一根红绳,然后将红绳往脚上系。,8!6′k?a·n^s?h?u·.¨n-e*t+
红绳拴在赵师傅的两个脚踝上,绳头没有打上死结。
弟弟们到底是小孩子,正是对新鲜事物好奇的时候。
看到他往脚上绑红绳,一脸好奇地问道。
“赵师父,你在脚上绑红绳子干啥呀?”
赵师父一边绑红绳,一边回答道。
“这个呀是栓魂锁,免得下去了魂乱飘。”
弟弟们听的一愣一愣的,边听边点头。
周安看到这一幕无奈失笑,等这事儿过了后,得多和弟弟们讲讲唯物主义,可不能太信这些封建迷信。
赵师父用红绳把脚绑住之后,便躺在了一张大木桌上。
这是周安家平常吃饭的大木桌,刚才做法事的时候搬出来的。
赵师父就这样平躺在了木桌上,嘴巴里面一首念念有词,手里还捏着厚厚的一叠纸钱。
小赵师父在地上插上了一炷香,点燃香后,白烟缓缓升起。
小赵师父点完香后,将地上的那一块大石磨盘给搬了起来。
搬起来后便向着木桌靠近,最终将这块石磨盘,放在了他爸的胸口上。
周安和弟弟们看到这一幕,眼睛瞪得跟核桃似的。
这!这是在干啥?!
这块石磨盘老重了,百八十斤呢,就这么放在胸口上,不压的慌吗?
这赵师父也是快50岁的人了,被这么压着,不会出啥事儿吧?
周安用手首挠后脑勺,这操作他是真看不懂啊!
等到赵师父进入状态,小赵师父空闲下来后,弟弟们围着他问个不停。
“大哥哥!赵师父被磨盘压着没事儿吧?会不会压坏啊?”
“对呀,这磨盘可重了,我刚才碰了一下,根本拿不起来!”
小赵师
父对于弟弟们的询问,没有丝毫不耐烦,耐心地解释道。
“磨盘这东西阴气很重,能够沟通阴阳,镇压阴邪,在走阴的时候,必须把这东西压在胸口上!”
通过小赵师父的讲述,周安了解到,在走阴的时候必须在胸口上,放一块重达百斤的石磨盘。
真正会走阴的人,能够承受这石磨盘的重量。
若是常人的话,估计受不住。
“大哥哥,赵师父的手里咋还捏着块馒头呀?那馒头上咋血乎乎的?”
“大哥哥,赵师父的手里拿那么多纸钱,是干啥用的呀?”
在赵师父的手中捏着两样东西,左手是厚厚的一叠纸钱,右手是一个血乎乎的馒头。
小赵师父听完后,一一回答道。
“这血馒头是用来喂黑狗的,要到下边去,须得有黑狗引路。”
“手上的纸钱,是用来打点贿赂阴差的,不然的话不好办事儿!”
弟弟们围在小赵师父身边,听的那叫一个津津有味,眼睛都格外亮堂。
周安站在旁边不禁感叹,这钱花的是真值啊,就几块钱能见到这种世面。
赵师父被压在磨盘下,嘴里一首嘀嘀咕咕,念念有词。
不光是嘴巴动,手里也没闲着,有时候掰馒头,有时候抛洒纸钱。
两条腿也一首动来动去,就像正在走路一样。
就这样过了好一会儿,走阴终于是走完了。
听小赵师父说,做这走阴的事必须得早些返回。
若是在鸡叫之前没回来,那可就永远回不来了。
小赵师父把他爸胸口的石磨盘给搬开,赵师父从木桌上下来了。
弟弟们赶忙围了过去,纷纷问道。
“赵师父,你见到我爸妈了吗?”
“赵师父,我爸我妈过得还好吗?”
“赵师父,我爸妈有房子住吗?有衣服穿吗?能吃饱饭吗?”
赵师父深呼了口气,然后缓缓说道。
“我刚才下去见着他们了,他俩在一起呢,有住的地方,不过是最差的茅草屋,身上的衣服也破旧的很,穿着草编的鞋子,日子过的很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