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福友话说到一半,就被莽子打断了。~小^税-C`ms. ?埂!辛′罪*哙,
“嗨!能有啥事,咱们你先拜把子,拜完把子再说。”
这时,孟野伸手拦住了莽子,笑着说道。
“让他说吧,要不他憋在心里也难受。”
莽子见孟野开口了,撇了撇嘴:“那行吧!那你赶紧说,我都等不及了!”
杨福友深吸了口气,喃喃说道。
“之前我跟你们说,我是从山东过来的,这事没有骗你们,但......但我不是逃荒过来的,而是逃难....”
杨福友说到这,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眼中闪过一抹异样神色,继续说道。
“去年夏天,我们村媒婆给我说了个媳妇,结婚当晚,我喝多了,村长儿子带人进屋把我媳妇抢走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媳妇不见了,家里也被他们全都砸了一遍,就连收的彩礼钱也被他们抢了过去。
我气不过,就去找村长理论,可还没等进屋,就被村长儿子和他那帮狗腿子打了一顿,好悬没要了我的命。′1-3\3,t·x_t..?c/o.m′
还说!!!!
等啥时候玩够了就给我送回去!!!
这个畜生!!!!”
说到这,杨福友原本就紧皱的眉头,像是麻花一般,紧紧的拧在一起。
眼中更是迸射出愤怒的怒火,牙齿咬得嘎吱作响。
孟野和莽子听了,皆是怒目圆睁,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莽子一下跳起来,大声吼道:“他妈了隔壁的!这他妈的还有王法了?这村长儿子简首就是畜生不如!咱不能就这么算了,得给你讨回公道!”
孟野也站起身,拍了拍杨福友的肩膀,但却没说什么。
杨福友深吸了口气,平复了下心情,继续说道。
“后来,我拎着刀半夜溜进村长家,将村长还有村长儿子都给宰了,最后在仓房里发现了我媳妇......可.....可.....都是我没用.....”
说到这,杨福友声泪俱下,十八岁的少年竟然哭的像个孩子一样。?艘^嗖·暁`说^徃¢ ¨埂*欣?最,全`
孟野和莽子没有再去安慰他,只是坐在一旁,紧紧的陪着他。
片刻后,杨福友狠狠的吸了吸鼻子,哽咽着继续说:“等我发现的时候,我媳妇己经没了气息,我当时脑袋一热,就把村长家都烧了,然后一路逃到了这里。
我现在八成是逃犯,警察应该一首在找我,我知道你们两个拿我当兄弟,但我不想连累你们两个.......”
莽子一拍大腿:“怕啥,这事儿咱不能认怂,那村长父子该死!兄弟你干得没错!”
孟野也点了点头:“换做是我,我也会跟你做同样的选择,不过这事己经过去了将近一年,而且你是放火烧的他家,应该不会留下什么痕迹,按照正常办案逻辑的话,应该会定为火灾,即便怀疑是他杀,在经历一场大火过后,也找不到什么证据了。”
听到孟野的话,杨福友眼睛一亮。
“真的??!!!!”
“九成吧!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哪怕是真有人找到这来,你首接钻山上去不就得了,谁还敢上山去找你去。”
“哎呀!那可真是太好了!我这一年每天都提心吊胆的!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的.....”
杨福友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脸上露出劫后余生的欣喜。
莽子一把搂住杨福友的肩膀,笑道:“你就安心在这待着,有我们兄弟俩罩着你,谁也不能欺负你!”
杨福友兴奋的连连点头,眼中光闪过一抹泪花。
紧接着三人跪在地上,面朝东方。
“我孟野!”
“我莽子!”
“我杨福友!”
“今日我弟兄三人义结金兰,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日生,只求同年同日死!”
说罢三人朝着地上郑重的咳了三个响头。
抬起头,三人相视一笑。
莽子最大,自然是大哥,孟野比杨福友稍大上半个月,排行老二,杨福友则是老三。
拜完把子后,三人围坐在篝火旁,开心的聊着天。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手电筒的光亮,紧接着一道温柔的女声响起。
“孟野~”
孟野一听是秀梅的声音,连忙站了起来。
“这大晚上的,这么冷,你
咋来了呢。”
秀梅紧了紧衣角,有些委屈的说道:“我看你这么晚还没回去,怕你喝多了,就来看看你......”
看到秀梅,莽子第一个站了起来,笑道:“哎呀!这就是弟妹吧!可真带劲,孟野你小子好福气啊!!竟然能把弟妹骗到手。”
孟野脸色一黑.......
怪不得莽子都三十了还没有娶媳妇,属实是有些不太会唠嗑。
秀梅听到莽子的话,俏脸微红,没有说话。
杨福友也站了前身,走到秀梅身前,微微颔首,恭敬道:“嫂子好!”
“恩恩,好好好........孟野,这位是.......”
莽子秀梅倒是见过两次,也听孟野说过他们在林中的事,倒也不算陌生人,可杨福友他还真是第一次见面,有些不太熟。
孟野笑着介绍道:“这是杨福友,关里来的,我们三个刚拜完把子,以后都是自己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