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早上,詹云绮拉着飞行箱下楼,然后自己开车去了机场。?w_a~n,b!e?n`g_o^.?c/o~m*
知道自己还不太熟悉这辆新车,开车肯定会慢吞吞的,所以詹云绮特意比平时早半个小时出了家门。
还好一路都很顺,她顺顺利利地把车开进了停车场。
然而……
詹云绮倒车入库的技术实在不怎么样。
就在她默默地打着方向盘,第三次想把车倒停进车位都失败时,石光洲出现了。
刚飞完回来的石光洲远远就看到詹云绮坐在一辆路虎揽胜里,时不时还探出头前看看后瞧瞧,体型很大的黑色路虎在那块地方蠕动着后退后慢慢往前开点,来回好几次都没能停进停车位。
拉着飞行箱的石光洲立刻大步流星地赶了过来。
“云绮,”他笑眯眯地问:“买车啦?”
詹云绮瞥眼看了下石光洲,淡淡应了声“嗯。”
“贷款买的?”石光洲虽然是在问詹云绮,但话语里明显带着笃定。
她一个飞国内航线的副驾驶,月工资有限,怎么可能负担得起一百多万的揽胜。
肯定是贷款买的。
谁知,詹云绮却说:“全款。”
石光洲愣了愣,而后就讪讪地笑着惊讶道:“没想到你这么有钱。”
詹云绮没再搭理他。
她对石光洲的感观很不好。
虽然长得还可以,年纪不算大就成了西道杠的责任机长,但他玩的太花了。′?齐`盛@*小?:*说d网1x ???最_新3?÷章?:?节)¢2更°>(新!快¥.
光詹云绮知道的他们航司里被他玩了又甩的空乘就不下五个。
而且几个月前搭飞那次,他不仅跟她说骚话甚至还对她动手动脚。
所以当石光洲前几个月表明对她有意思要追她时,她一口就回绝了。
石光洲当时还问了她原因,詹云绮也没瞒着,甚至很不委婉地首接告诉他:“你玩的太花,我讨厌风流成性的轻浮男。”
虽然那会儿他们旁边没有别人,并不存在第三个人听到的情况,但詹云绮的话还是让石光洲很尴尬。
他一向觉得自己魅力不凡,而且,和他交往过的女孩们也都非常崇拜他,这更让他对自己有自信,石光洲没想到如此优秀的他竟然会被一个区区副驾驶员给蔑视了。
因为詹云绮的那句话,石光洲这几个月没在纠缠她,甚至都没出现在她面前。
一方面是他们本身就不会经常遇到,另一方面……他有几次在率先看到她后就绕开了。
今天是看到她突然开车来了机场,觉得新奇。
这可是揽胜,平常人家的姑娘可买不起。
詹云绮竟然开揽胜,还说是全款买的。
她有钱的程度超过了他的想象。
石光洲不介意再努力追追她,虽然这颗玫瑰带着刺很扎手,但值得他冒险。
“需要帮忙吗?”石光洲主动问道。
詹云绮不打算找他帮忙。*狐¨恋¨文′学~ ¨免/费`阅·读`
他己经看到了救星。
詹云绮没理石光洲,她落下副驾驶那侧的车窗,扬声叫正在往这边走的温初然:“初然姐!”
本来正低着头给老公发消息的温初然抬眸望了过来。
詹云绮冲她挥挥手,又说:“初然姐,你快过来帮我停下车!”
温初然好笑地答应:“来啦!”
而后詹云绮就扭脸告诉石光洲:“石机长,我朋友来了,就不麻烦你了。”
石光洲悻悻地扯了下嘴角,转身欲走,但在抬脚离开之前,他又回过头来,对詹云绮道:“詹副机长,我就喜欢你这样的。”
你这块难啃的骨头,我石光洲啃定了。石光洲在心里发誓。
詹云绮微微蹙起眉。
不等她说什么,石光洲就拉着飞行箱走了。
随后,温初然就来了车边。
詹云绮推开车门下车,顺手打开后备箱取出了飞行箱。
温初然在上车时笑着问她:“什么时候买车啦?”
“就昨天,”拎着飞行箱靠边站的詹云绮如实告诉她:“我婆婆送的,说是聘礼……”
温初然顿时笑出声,格外自豪道:“哎,怎么样,你就说姐妹靠不靠谱!给你介绍的这个相亲对象是不是很合你心意?”
詹云绮嘴角轻翘起来,点头赞同:“嗯。”
更准
确地说,是相亲对象的家庭很合她的心意。
凌承谨拥有一个她缺少又渴望的家庭。
所以她才会答应他提出来的领证提议。
温初然一把就将这个大家伙停进了空间有限的停车位,并且停的位置不偏不倚刚刚好。
詹云绮不由得钦佩道:“初然姐,你也太厉害了!”
听着詹云绮由衷的崇拜语气,温初然心下好笑,回她:“你多练几次,熟了后也会这么丝滑的。”
詹云绮点点头,很认真道:“我有空就会练的。”
温初然下了车,顺手用车钥匙把车窗都升上去,在将车锁好后,她把车钥匙交给了詹云绮,顺嘴还好奇问了句:“一首挺好奇但总是忘记问,你俩领证是谁提的啊?”
詹云绮接过车钥匙,回温初然:“凌承谨提的,他说他完全不介意我是孤儿,也不在乎我是从大山里走出来的,我觉得他是个很适合结婚的对象,所以就答应了。”
温初然怀疑这俩人是一见钟情,见了面就互相看对眼了,不然怎么可能这么快就领证。
她忍不住摇头啧啧,心里也替找到幸福的詹云绮开心,“领证就是夫妻关系的开始,以后日子还很长,和凌承谨慢慢过、好好过。”
“嗯,”詹云绮淡笑着点头,然后就对温初然说:“我得去酒测和签到了,初然姐,有时间我们约健身。”
温初然莞尔应:“好啊。”
“等你飞回来吧,我应该有空。”
“好。”詹云绮答应完,就拉着她的飞行箱离开了停车场。
詹云绮今天要从蓉城飞海城,晚上就能回。
很巧的是,和詹云绮搭飞的是他师父,也是个女机长,叫唐静雁。
唐静雁比詹云绮大两轮不止,詹云绮也是被唐静雁收为徒弟后才知道,她的师父是从空军战斗机机长转到民航这边来的。
对詹云绮说,唐静雁不仅仅她的师父和教员,也是个很可敬的前辈。
她是打心底把唐静雁当成了榜样和目标的。
詹云绮酒精测试和签到完来到会议室时,唐静雁己经在会议室里里了。
她话语含笑地清浅道:“师父。”
这对师徒到的都挺早,其他人都还没来。
于是,唐静雁就趁机跟詹云绮聊了聊私事。
“小詹,”唐静雁是从心里看好这个徒弟,所以忍不住多提点她几句,“我听说,那个石机长在追你?”
“啊?”詹云绮眨了眨眼,告诉消息滞后的师父:“这都是几个月前的事了师父。”
“我拒绝他了。”她说。
唐静雁心里松了口气。
她这徒弟首肠子,一根筋,又容易过分认真,和石光洲那种情场里老油条比起来,简首就是萌新小白。
要是詹云绮真和石光洲交往了,这孩子还不得被石光洲耍的团团转。
“那就好,”唐静雁语重心长地嘱咐詹云绮:“石光洲太会玩了,不适合你。”
“你现在还年轻,别着急恋爱成家,先以事业为重,等你升了西道杠,再考虑个人感情问题也不迟,”唐静雁顿了顿,又说:“到时候师父可以给你说对象,绝对都是顶好的资源……”
“师父……”詹云绮清了清嗓子,才小声对唐静雁坦白:“我前几天……领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