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静玉离职后,日子突然慢了下来。!天*禧?小`说¢网. ?更¢新^最.快^
她每天除了做酱肉,便是看书,打算把家里两本俄文书重温一遍。
任由外人如何看她笑话,她也不搭理。
又过两日,是江春雨和庄彬的婚宴,她带着江知回乡下蹭了一顿酒席。
江春雨满面红光,和庄彬很是恩爱的模样。
看着她这副样子,江静玉很是感慨,有些人就是不撞南墙不回头。
而江春雨,大概是撞了南墙都不会回头的那种。
庄彬为了显摆,决定摆两场酒席。
乡下一场,城里一场。
江春雨很是风光,走到江静玉面前,故作同情。
“大姑,我听说你从厂里离职了,这是不是真的呀?”
这事儿她自然也是听庄彬说的。
她立马把这件事告诉自家爷爷,江德良瞬间便觉得自己又雄起了。
以往江德顺家有两个吃商品粮的,还有个本事的女婿。
现在好了,女婿跑了,儿子女儿都丢了工作。
就连引以为傲的小儿子,也只能娶个二婚头。
真是痛快!
江静玉听出了她话中的挖苦,并不在意,也没否认。
“是离职了。”
江春雨哎呀一声,连戏都不演了,脸上挂着明晃晃的幸灾乐祸。
“你现在还带着江知,这以后可咋办啊?”
江静玉:“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反正饿不死。”
江春雨劝道:“要不你还是找姐夫复婚吧,不然你一个女人,怎么养孩子,不然就把江知给送回去好了。^j+y*b/d+s+j\.!c-o′m-”
江知翻了个白眼,她说话可没有江静玉这么温和。
“春雨姐,你就甭操心我了,还是多操心操心你自己吧。”
江春雨哼笑,眼睛朝着庄彬瞥了一眼,俨然对自己嫁的男人很满意。
“我有啥好操心的,我嫁的男人这么本事,以后就是享福的命。”
江知嗤笑,“你还不知呢,庄叔叔是因为在外面搞破鞋,所以才离婚的。你稍加打听,就知道他不能生。”
庄彬听见江知的话,脸色大变,狰狞着一张面孔朝着江知走来。
“江静玉,管好你闺女,跟我媳妇儿瞎说什么呢!”
江静玉冷眼睇着他,“你搞破鞋那事儿,在咱那一带都传遍了,你敢做,还怕人说?”
这可是在吃席,村里多少人竖着耳朵听。
听见江知的话,众人纷纷露出八卦的神色。
“春雨找的这男人,真搞破鞋啦?”
“这城里人还真会玩。”
“啥叫他不能生,不是说他前妻不能生吗?”
“这谁说得清楚,咱又没扒开他裤子看。”
“我们没有,江春雨总有看吧。”
“你这话说得,她一黄花闺女,又没对比过,咋知道他行不行,兴许以为每个男人都那样呢。”
这些话像针一样扎在江春雨心里,她和庄彬己经领证好些天。o?第$¥÷一?看>*书#¤?网?!d `?3首?发(|
说句不害臊的话,领证当天就己经洞房。
她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听村里的嫂子婶子说过不少荤话。
隐约明白,得大,时间得长,才是男人能耐的象征。
庄彬和这两样都不搭嘎,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她心里也拿不定主意,不知道这是不是正常的。
她面上一阵难堪,尽管心里惊疑,却还是要为庄彬做面子。
“你们不要听江知胡说,他不是搞破鞋!他前妻不能生,结婚七八年都没怀上,那他不得往外找。”
庄彬听见她的话,立马大声嚷了起来:“对,她不能生,我只是想找个能生的媳妇儿,我有什么错!我没错!”
江知脸上的嘲讽跟刀子似的,刮着庄彬的脸皮。
“是她不能生?真要是她不能生,结婚这些年唐阿姨说要去医院检查身体,你做什么拦着?我看你也不是很想要孩子嘛!”
江春雨难堪地咬着唇,喉咙发紧,语气带着恳求:
“江知,别说了行不行?我好歹是你表姐,今儿是我结婚的日子,你何必这样对我?”
江知冷眼瞥了过去,她可不是轻易心软的人。
“你不主动找事儿,我才懒得搭理你。”
江春雨落下了眼泪,看向江德
良。
江德良重重拍在桌面,粗哑着嗓音怒吼:“老二,你就这么干看着!春雨好歹喊你一声二爷爷,你们究竟是来吃酒,还是来捣乱的!”
江德顺满脸淡定,背着手站起身。
“大哥这是什么话,我先前跟你说静玉没空,你非要她来,这来了你又不高兴,你们一家可真难伺候。”
难伺候,他不伺候了。
江德顺摆摆手,“闺女,回家!好心当做驴肝肺,日子还长,等以后你们就知道难过了。”
江知是他孙女儿,他当然是信自家人。
她说庄彬不能生,江春雨又是那副表情,这己经说明了一切。
回到家,李秀芳还在嘀咕:“我看你大哥是老糊涂了,给孙女找一个二婚的也就算了,还是这种人!春雨才十八岁,要是庄彬真的不能生,你让春雨这辈子咋过?”
江德顺连连摇头,语气无奈:“他跟我向来合不来,我说再多,他也听不进去,他家的事儿,我是丁点管不了。”
年轻那会儿,他就知道江德良是什么性子。
他见不得底下兄弟过得比他好,要是你条件好过他,他便觉得你没把他这个长兄放在眼里。
随着年岁越大,兄弟俩越说不上话。
李秀芳叹了一声,“还是庄彬前妻有远见,性格果断,首接把婚离了,趁着年轻还能再嫁。她有这样的决断,以后日子过得肯定不差。”
江知凉凉道:“就是可惜,让庄彬这种人流入市场了。”
江静玉睨了她一眼,见到她那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表情,无奈摇头。
“爸、妈,有件事我得先告诉你们,别回头你们没做好准备,太吃惊。”
李秀芳没好气道:“事到如今,我跟你爸还有什么是承受不了的。”
连这次江静玉回来,说自己离职了,他们也只是惆怅叹息,没再骂她。
己经麻木了。
江静玉听她这么说,便放心了。
“庄彬的前妻,就是唐颖。”
李秀芳“腾”的站起来,眼睛瞪得铜铃大,眼前一黑。
“老婆子!”江德顺赶忙扶着,责怪地看了江静玉一眼。
“你说话就不能悠着点。”
江静玉心虚,“这不你们让我说的嘛。”
李秀芳缓过来,用力抓着江静玉的手。
“你跟妈说句实话,唐颖和庄彬,究竟谁不能生?”
“唐颖去医院检查过,她身体健康。”江静玉老实回答。
李秀芳大大松口气,那就行。
并不是如果唐颖不能生,她就要逼人离婚。
而是两人都还年轻,真有问题,治疗也来得及。
与此同时,江春雨正面临起亲妈的逼问。
她满脸通红,给亲妈形容着自家男人那一处。
“反正就这样,光看这个,咋能知道他能不能生,肯定是江知胡说八道!”江春雨满脸气愤。
“无风不起浪,你和他住在城里,难道就没听到一些风言风语?”
江春雨低着头,自然听见了,但她不信。
婚都结了,她这时候离婚,才十八就成二婚头了。
她以后还能找个比庄彬条件好的男人吗?
显然,江春雨她妈也是这样想的。
她拉着江春雨的手,仔细叮嘱:“你的身体绝对是健康的,要是三个月后还没怀上,你就回家,妈给你找个男人,总能叫你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