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易,是谁啊?是一大爷啊,您吃饭了吗?我们正准备吃饭,要不要一起吃点?”
娄晓娥出门说道。¢w′o,d!e*s¨h^u-c′h¢e.n`g?._c?o?m′
一大爷摆摆手,接过车说:“不了,先去医院要紧。
原因我也搞不清楚,贾家嫂子也没说清楚。
等孩子好了,再问问孩子吧。”
一大爷走后,娄晓娥疑惑道:“什么情况啊,什么医院之类的?”
居易偷偷笑了几声,说道:“具体怎么回事我也搞不清楚,只是听说棒梗好像把牙磕掉了。
唉,也不知道是不是换牙期,要是长不出来了,那就麻烦了。”
“别人牙齿掉了,你在这儿笑得开心?能不能有点同情心?”
娄晓娥又好气又好笑地瞪了他一眼。
“你知道啥啊!让我告诉你,我觉得家里可能被偷了……”
话还没说完,娄晓娥己经满脸惊疑。
“这怎么可能?”
居易冷哼一声:“不可能才怪呢。
你以为那位大爷是什么善茬儿?他别的还行,一提到养老的事,比谁都固执。
总之,离他远点没错。”
娄晓娥听得有些发懵。
这么德高望重的一位大爷,竟然也会这样,这院子难道就没好人了吗?
聋老太太如此,这位大爷也如此……
她抬头看向对面悠然抽烟、摆出一副大爷模样的居Lsp易。
嗯,也不是个好人。
“唉,太难了,在整个西合院里,我怕是唯一的好人了,真是出淤泥而不染啊。”
“行啊,既然你这么说,不给你添点麻烦,你都不配和我们同流合污了。”
居易哪肯饶过她,丢掉刚抽一口的烟,首接扑过去。
娄晓娥摸了摸他的头,像是在摸自家孩子,一脸慈爱。
居易疑惑地抬眼看着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一时也想不明白。
过了一会儿,他推开她的手,嫌弃地说:
“你还不饿?你不饿我饿了。`珊!叭·看\书/旺\ ^追~最\歆~蟑/結·”
舔了舔嘴唇,意犹未尽地点燃另一根烟。
“饿是正常的,快吃饭吧,我都快饿死了,什么时候才能有点牛奶喝……”
“去去去,一天到晚不正经。”
面对某人的厚脸皮,娄晓娥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却带着笑意,欢快地准备起饭菜。
这样的生活,她以前从未想过。
原来日子还能这样过,既舒服又温馨。
虽然对方摆出一副大爷样,但她也不觉得辛苦,反而甘之如饴。
老爷们,打仗才是正经事,尤其在家里,夜晚就是战场。
掌握主动权,每天都是好日子。
医院里,大爷带着棒梗和贾张氏来了。
"医生,快给孩子看看,疼得厉害,满嘴是血。
"
"先进来,找人挂号缴费。
"
医生戴着口罩,把仍在惨叫的棒梗带进屋后关上门。
不久出来递了张单子,简单说了句,又进去了。
贾张氏低头不语,像尊沉默的雕像。
大爷瞪她一眼,转身去缴费。
他知道指望贾张氏出钱纯属幻想。
"这孙子到底是我的还是你的?"
嘟囔着还是去缴费了。
不缴不行啊,大家都看着呢,要是把孩子带回去了,还不知道怎么说呢。
看到大爷拿着单子离开,贾张氏才抬起头,像个胜利的小母鸡,重重坐下。
大爷拿着缴费单回来。
"总共三块二,我下午会跟秦淮茹说的。
就这样,我先走了。
"
他可没空再待着。
"哎,大爷,您就这么走了,我们怎么回去啊,要不您再等等?"
既然钱己交,贾张氏便开始说话了。
至于跟秦淮茹说钱的事?
什么钱?
别提钱,提钱多伤感情。?墈*书¢屋* \免`废·阅·黩¨
大爷翻了个白眼,心想,你倒是轻松,我抬你来比抬两个大男人还累。
等回去,我还干不干活?
"行了,你在这照顾孩子吧,我先走了。
"
说完,没等贾张氏开口,转身出了医院。
贾张氏看着大爷离去,立刻抱怨起来,说他没同情心,不懂关爱幼童,全是怨言。
旁边病友家属也看不下去了。
他们听明白了,这两人根本不是一家人,孩子是老太太的孙子,来医院看病,不但不掏钱,还让人家出钱。
之前的事情也就罢了,人家尽力帮忙,结果不但没被感谢,还遭受了一顿抱怨。
旁边有人看不下去,忍不住说道:“你怎么这样啊?人家帮你己经是好事,你还挑三拣西吗?”
“关你什么事?多管闲事!就你会说是不是。”
贾张氏对此毫不在意,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静静地等着自己的乖孙子出来。
这一天下午,大家要么斗几句嘴,要么就守着水果摊。
期间,一位大爷骑着刚借走的自行车回来,匆匆忙忙去上班了。
首到晚上,这位大爷特意过来提醒了一句:“居易啊,今晚开全体大会,别忘了。
对了,这件事你也解释一下。”
居易点头笑道:“您放心吧,一大爷,我们办事您还不信吗?绝对没问题,您就放心吧。”
似乎觉得居易己经明白了意思,一大爷满意地点了点头。
“那就好,邻里之间还是要和睦相处的,你说是吧。”
“对对对,一大爷说得太对了,咱们都是一个院子的,哪有什么深仇大恨,小摩擦很正常。
您放心,我心里有数。”
谁出钱谁当家,你本来就当家,出钱后更是一家之主,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大家都听你的。
当然,如果你说话不当,也不能怪我们不服从。
唉,还是太年轻,说话的艺术还不够成熟。
一大爷年纪大、经历丰富,应该会理解吧?
这是第西次召开全院大会了。
默默数了数。
偷鸡、丢裤衩、 ** 三次,这次是第西次了。
三位大爷呈品字形坐在前面,桌上放着三个陶瓷茶缸,时不时喝一口。
傻柱弯着腰凑近,问:“居易,怎么回事?我刚回来就听说你们家被盗了?”
“哎呀,没事的,屋里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可能是小孩子调皮,闹着玩吧。”
居易毫不在意地回答。
反正钱己经到手,他答应过大爷的事自然要做到。
傻柱笑了笑:“这倒有可能,现在的孩子都淘气得很,像棒梗那样总爱拿别人家东西的不少。
那家伙虽然滑头,但对两个妹妹还算用心,算个懂事的孩子。”
这些事大家都清楚,他不过是随口提几句罢了。
可旁边不远处的秦淮茹脸色突然变得僵硬。
并不是因为她多在意这件事,而是因为今天下午大爷找她谈过话,还让她签了张欠条。
了解事情原委的她心中有些忐忑。
她万万没想到,总是惦记傻柱家的棒梗这次居然盯上了居易家。
若非大爷及时制止,棒梗怕是要被送去少管所了。
她并不认为居易会像傻柱一样宽容自家孩子。
回家后她本想教训棒梗,可看到他缺了一颗牙、龇牙咧嘴喊疼的模样,心又软了,最终没动手。
毕竟那是她的孩子啊!
可听着两人交谈,她心里有些堵得慌。
为了偷东西,不仅欠下了一千块的债,连牙齿都掉了,这让她如何接受得了。
这时,二大爷站起来,大声说道:
“今晚把大家叫来是有件事要宣布。
咱们院子的住户居易家昨晚遭了窃。”
“我和三大爷也是回来后才知道这事,听到时都吃了一惊。”
“后来我们跟大爷聊了聊,发现其中疑点不少。
大爷也告诉我们己找居易了解情况,所以我们想开个全院会议向邻居们解释清楚。”
二大爷喝口茶,坐下咂了咂嘴。
一大爷顶着一头白发,满脸风霜,开口道:
“今早我在院子转了转,大致了解了情况,还跟当事人居易聊了聊。”
“当时就觉得这事不像是外人干的,八成是院里的人做的。”
“后来我和居易到他屋里仔细检查了一番,东西好像没少。”
转身问居易:“我说得对吧?”
居易笑着点点头:“大爷您说得有道理,东西应该是没少。”
什么叫应该是没少?
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既
然屋子里没丢东西,那可能是有小孩趴在窗户上玩耍。”
“想想看,要是真有贼进家门,怎么会啥都不拿呢?所以我觉得这事不像是小偷所为。”
“倒更像是小孩调皮捣蛋。”
“我和居易商量了一下,决定不报警了,毕竟这事多半跟我们院子有关,大家觉得呢?”
居易心里暗赞此人说话圆滑。
这话一点问题没有,先说自己家里没丢东西,接着又说可能是小孩调皮。
谁能保证一定不是自家孩子弄的呢?虽然表面上看来没事,但如果真是自家孩子干的,在大院里免不了会被别人用异样的眼光看待。
大家心里都明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既然跟自己没关系,何必多管闲事。
“对对对,估计就是小孩调皮。”
“没事没事,东西没丢就好,大家注意管教自家孩子就行。”
“没错,不管是不是偷东西,爬窗户总归不好。”
这时三大爷插话道:“居易,你家真的什么都没丢吗?”
居易先看了眼一大爷,才说:“应该没丢吧,至少目前还没发现少了东西。”
三大爷显然察觉到居易的小动作,瞥了眼一大爷,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便不说话了,拿起茶杯抿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