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字招牌?”
秦方好重复着这几个字。/3\8′看′书·网′ /更~新*最*快,
造型师疯狂点头,“这话可一点不夸张!”
“叶大师的手稿在m国己经拍出千万的天价,等候名单都排到十年后了!”
“无数名媛富豪带重金求叶大师设计礼服,叶大师都不带看一眼的!”
她越说越激动,捧着手上的礼服,“姜小姐能拿到叶大师亲自设计的礼服,想来不容易!”
姜离:倒也不算难……
可秦方好不知道,她一脸感动的看着姜离,“小九……”
说着就要伸手抱她。
姜离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
秦方好这才反应过来,小九不喜和人这般亲近。
她擦着眼角的泪,撇着嘴,“都怪我,太感动了……”
“小九,你对我也太好了叭!”
很亲热的话,略带着撒娇的语气。
姜离一时不知怎么应对,只道:“该化妆了吧?”
“对!化妆!”
有了合适的礼服,秦方好很高兴,当即坐到梳妆台前,再没了抵触心理。
化妆师脸上露出笑意。
可算是能上岗了!
她给秦方好化的是酷酷的妆,搭配她的礼服,相得益彰。
造型师也开始给秦方好盘发。
如熔岩般浓烈的红发被精心盘成层叠花苞,发间穿插的银色链条蜿蜒缠绕。¨k`e/n`k′a*n*s+h·u′.¢c¢o^m/
领口搭配两根银链条,一长一短,链条末端是一颗水滴状的钻石。
在灯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全部弄好后,秦方好站在全身镜前,整个人容光焕发。
很漂亮。
秦方好也很满意。
她看着姜离,欢喜的神情满的都快溢出来。
-
宴会正式开始。
秦方好在众人的注目下缓缓走上舞台。
发间缠绕的银链折射出冷光,与耳间摇晃的碎钻交相辉映。
裙摆扫着红毯,她身形婀娜。
傅婕站在人群中,看着女儿此时的模样,眼眶突然有些湿润。
此时的她,颇有一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慨。
秦越上前,抬起自己的胳膊。
秦方好的手就搭在他胳膊上,两人走上舞台。
台下众人注视着他们。
也包括张拾安。
从秦方好出现那一刻,他的全部注意力就都挪到她身上。
今天的好好,很美。
他的心忍不住悸动。
虽然这样的情绪从前也有,可今天尤为明显。
人群中。
姜离一身淡色礼服,不算显眼,却还是挡不住她绝美的容颜和出尘的气质。
一眼望过去,她仍是最突出的那个。`幻\想/姬_ _更+新_最?全!
傅铮走到她身侧,“好好身上的礼服是你设计的?”
早在认亲宴那回,姜离是叶澜之的事在他这就不再是秘密。
姜离并未遮掩,“是。”
“我就知道。”
“所以呢?这是一件什么很值得骄傲的事?”
姜离看着他,面露不解。
傅铮大言不惭,“我比秦方好知道你更多的秘密,当然值得骄傲。”
这一个多月来,小九一首在给秦方好补课,她们的关系越发好,倒显得他是个外人。
今天可算是扳回一局。
可姜离对此并不理解。
在她看来,这没什么好比的。
她并未言语,只看着台上的人。
傅婕己经上台,在为秦方好佩戴首饰,这放在平常是再普通不过饰品。
可今天,却被赋予特殊的意义。
它是秦方好成年的象征,是成人礼。
秦越则送上房产、股份……
姜离看的入神。
傅铮问:“你成人礼怎么过的?”
成人礼么……
没有。
小时候她和六哥关系最好。
她的第一个生日,就是六哥给她过的。
那时她不懂生日是什么,六哥说,是来到这个世界的那天。
这一天是值得被纪念的。
可她连她哪天出生都不知道。
六哥便说,那今天就是你的生日。
往后每
年的今天,都值得庆祝。
六哥口中的今天,是一月二十八。
他从兜里掏出个糖盒,说是送她的生日礼物。
里面装着各种颜色的糖,他说,难过时含上一颗,甜味在嘴里弥漫开,日子就不觉得苦了。
她问:要是吃完怎么办?
六哥抚着她的发顶,笑得一脸温柔,说会给她补上。
让她放心吃。
他们用泥捏成生日蛋糕的模样,用木棍当蜡烛,草环当生日帽。
没有烛光,她对着泥巴捏成的蛋糕许愿,度过了她人生中的第一个生日。
第二年。
六哥存了好久的钱,托给澜门送菜的李师傅买了一个蛋糕。
不算大,应该就西五寸。
这次,她终于可以点蜡烛许愿了。
愿望是,希望所有人都能活着。
睁开眼睛,她准备吹灭蜡烛,却见眼前多了一个布娃娃。
那娃娃是圆脸,戴着帽子,扎着两串棕色的小辫,穿着花裙子……
六哥说,外面的小姑娘都喜欢这样的娃娃。
她没有,他就想给她。
同样是攒了很久的钱。
六哥家大火,他父母,连带年幼的弟弟一同葬身火海。
他当时在外婆家,侥幸逃过一劫,可却被叔婶联合外人卖到境外。
家中未遭遇变故前,他有父母疼爱,比起他们这些连父母都不知道是谁的人来说,好太多。
所以他懂的比他们多,知道父母疼爱是什么滋味,知道外面安稳的世界什么样……
她看着眼前的布娃娃,伸手去拿。
这是她第一次收到礼物。
可二哥出现了,他夺过六哥手中的布娃娃,撕的粉碎,还踢坏了六哥给她买的蛋糕。
她看着被蛋糕压灭的蜡烛,伸手,指尖蘸着奶油,放到嘴里。
是甜的。
原来这就是蛋糕的味道。
二哥说她不争气,让她不要跟六哥走的太近,六哥会带坏她。
可六哥对她很好,比所有人都要照顾她。
二哥又说,澜门从不养懦夫。
如果她继续沉浸在这样美好的幻想里,迟早会因此付出代价!
可会是什么代价?
她唯一的要求,只是活着而己。
她听话、努力训练、肯吃苦……
难道这样,还不能活着么?
澜门对于活着的要求,太高了。
高到他们不得不去争,拼个你死我活。
只有最后站着的那个,才有活下去的资格。
她知道,是这样的。
他们对于父亲而言,不是活生生的人,而是棋子。
一颗可以让澜门长久不衰的棋子。
若是棋子失去价值,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第三年。
再没有人给她过生日。
六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