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 方清宁遇温叙白

陆焚天乐得合不拢嘴。^1,7?n′o·v~e?l+.\c^o/m,

困扰他几个月的难题就这么解决了。

他大手一挥,找来几个小弟,让他们拿出好酒好肉,要宴请姜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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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

黑蛇寨的院子内,火光冲天。

院子内点着火把,除了守卫,大家围坐在桌前,喝酒吃肉。

陆焚天难得这么高兴,拉着姜离就要拼酒。

“来,林医生,干了这杯,往后我们结为异姓兄妹!”

他双颊绯红,端着酒碗的手虚晃。

姜离淡声,“你喝醉了。”

“放屁!老子才没喝醉,清醒着呢!”

说着,他凑近姜离,仔细端详着她,“明明你也喝了不少,咋就不上色呢?”

“你不会是耍赖,提前吃了解酒药吧?”

“我酒量好。”

“酒量?”

陆焚天笑出声,他站起身,拍着胸脯,“明明是我酒量更好!我,三斤白酒,屁事没有!”

三斤?

桌上这坛子酒足足还剩大半坛子。

他最多喝了不到一斤。

说能喝三斤……

这话水分着实有些足。

见姜离不说话,他又凑近她,“咋?你不信我?我喝给你看!”

说着又往自己嘴里灌酒。

一杯酒下肚,他脚下一软,首接往后倒去。£?微2趣:小[?说#_? $免.费(\{阅±[读′°

重心落到椅背上,椅子后翻,他险些跌倒在地。

方清宁吓了一跳,正准备出声提醒,却见那椅子平稳落地。

她狐疑着往桌下看去,就见姜离一只脚压在陆焚天椅子的横档上。

是她把椅子拉回来的?

可她明明记得,椅子快要倒地时,她还在夹菜吃肉,哪里像是会伸脚去拦的样子?

但事实是,那只脚,的的确确踩在横档上。

抬眸,桌上的姜离还在吃,平静的好似什么都没发生。

她不仅反应迅速,还能一心二用。

目光落到傅铮身上,见他一脸温柔的看着姜离,她心中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滋味。

好像此刻的他们如皓月星辰,璀璨夺目,而她却是泥土里最卑微的残叶,只能偷偷仰望。

阿铮身边似乎就该站着这样会发光的人,而她,注定没有光泽。

就算她再努力,也始终追赶不上他。

她突然有些羡慕林妙澜,她的沉稳、机敏,还有这里人对她的恭敬,以及她随便一句话,就能买走一牢房的人……

这些,都是她望尘莫及的。

她不知道林妙澜是好是坏,但可以肯定,她绝对不简单。

能在这样的魔窟横着走的人,身份背景又会简单到哪?

陆焚天被送回自己的住处。`§第|一2看?书?±网$d ·更?新?o最?@;全.

姜离吃的差不多,起身。

傅铮看着她,“去哪?”

“今晚月亮不错,赏月么?”

赏月?

小九在邀请他……

他唇角止不住上扬,“赏。”

两人往木屋二楼去,方清宁看着他们的背影,很想叫住他们。

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这里到处都是扛枪的人,她害怕,不敢继续留在这,便起身往屋内走。

经过柴房时,听到拍门的声音,还伴随着哭喊声,她突然停住脚。

对方说的是华语,听着还有些耳熟。

看了眼周围没人,她才小心翼翼走上前,轻拍了两下门框,“你……你好。”

终于有回应了,温叙白越发激动,“你,你是谁?”

“我……”

她吞吞吐吐不知该作何解释。

温叙白等不及,又问:“你能救我出去么?”

“救……我不敢。”

“那你这样,你给傅铮传去话,就说我是温叙白,让他一定要来救我!”

方清宁猛然愣住。

温……温叙白!

怪不得她听声音这么耳熟。

她惊愕着说不出话。

温叙白催促着,“你听到了吗?”

“叙……叙白。”

她声音隐隐带着哭腔。

门后的温叙白愣住,好似明白过来什么,他迟疑着开口,“你……你是小宁?”

“是,是我。”

“阿铮把你救出来了?”

“对!阿铮救了我。”

“那你怎么样?没受伤吧?”

“没……”

方清宁说着,眼泪又开始哗哗往下掉,“你怎么会被关在这?阿铮知道吗?”

“我不太清楚他知不知道,但你一定要跟他说,让他来救我。”

“好,我这就去找他……”

“谁在哪?!”

守卫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谈话,方清宁忙擦干眼泪,转回身,怯生生的看着守卫。

那人用人灯照了照她,“是你啊!没事别瞎溜达!”

“好,我……我这就回去。”

说罢,她一路小跑,半点不敢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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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屋二楼露台。

姜离坐在椅子上,看着天上的月亮。

六月中旬的月亮,是半轮饱满的银盘,斜斜浮在深蓝色的夜空里,像被蒙着纱的玉璧,有一股朦胧感。

旁边还放着个酒碗和一小坛子酒,她己经喝了不知多少碗。

脸上泛起微微的红晕,她伸手去拿酒坛,又要续上,傅铮拦住她,“差不多了。”

姜离首接拍开他的手,倒满。

然后又是一杯。

她眼神就似一口深井,透着沉寂的暗。

傅铮看着她,“想到过去了?”

姜离不说话,只看着天上的月亮。

陆焚天的酒太假,喝下去毫无醉意,而过往的记忆却越发清晰。

它们就像毒藤一样,缠上她的心脏,勒的她喘不过气。

五岁,她刚被卖到这。

为了表示对猎物的欢迎,他们用长鞭抽在她身上,衣服被血染红,血水流了一地。

她疼的晕了过去,他们抓过一把盐摁在她伤口上。

这里所有人都是恶魔,他们以折磨孩童为趣,想看她们掉眼泪,想看她们求饶……

可她偏不,倔强着一滴眼泪也不肯流。

他们生气,便将她塞进狗笼,铁锈味混着尿骚味,栏杆上的铁钉划破掌心,血珠滴在笼底的铁皮上。

他们给她吃馊掉的猪食,把她当成牲畜一般对待。

同批进来的人被折磨的体无完肤,一旦她们失去价值,等待她们的就只有死亡。

或是被拿掉器官,或是被卖到风月场所……

总之,最后都是死。

看着她们一个个消失,她知道,要想活下去,就必须把自己变成一个有价值的人。

金三角,不养废物。

她得活。

于是她找到寨主毛遂自荐,称她可以为他带来巨大的利益。

寨主赏识她的勇气,破例给了她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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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二章,23:00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