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夕禾头也不回地取笑他:“小小年纪叹什么气,叹气会老得快!”
林尽辰说:“我等你忙完。?{零*点>看?1\书|¥ `,?无@错#§内1容2”
“我就是无事忙,瞎忙活。”江夕禾一边回信息,一边说,“这日子过的,我有时候都没反应过来,一天就混过去了。”
林尽辰感叹:“是你太辛苦了。”
这里地方很小,房间里只有一张桌椅,是她吃饭、化妆、做一切事情的地方。剩下就是床。
林尽辰坐在床边,首勾勾看着她。
天气热,她把头发扎起来,还别着他买的那只水钻发卡,侧脸像花朵一样稚嫩。
林尽辰只觉得喜欢得要命,又不舍得的要命。
他脱口而出:“夕夕,我要不就不走了吧,就在这里找份工作,还能照顾你……”
“不行!”江夕禾愕然地看着他,一口否定,“你在这儿能找到什么工作啊?这里工资水平这么低,你能做什么?难道要跟我一起端盘子?算了算了。”
他沉默下去。
江夕禾非常认真地说:“哥,我们不是说好了吗?你要回杭州上学呀!你答应过我的!不能反悔!”
林尽辰“嗯”了一声。
她笑道:“我都这么大的人了,还用得着你来照顾?反而是你要当心,千万别再受伤了。~s,h!u·b`x!s`.?c.o-m?”
林尽辰说不出来话。
她跟班长聊完天,回了一个表情包当作结束对话。
转头对他笑:“我去洗澡。”
林尽辰把她拦住,一把抱在怀里,含含糊糊地亲她:“待会儿我给你洗。”
他的动作很急,反反复复地吻她,在她白皙的皮肤上落下密密麻麻的亲吻。
她的桌面上摆放着一个兔子造型的小钟,上面的时间滴滴答答地过去,像是在给这场欢愉做倒计时。
江夕禾没过多久就睡着了。
林尽辰榨干了她的精力,到最后她都半睡半醒,等被他释放,她立刻倒头就睡。
暑假里面,她消耗的体力太大,现在身体好像拼命要抓住休息的机会,一放松下来,就变得特别困。
她再度醒来的时候,他还在断断续续地亲她,江夕禾躲不过,只好带着浓浓睡意问:“你不困吗?”
“不困。”林尽辰上瘾般地把唇往下,源源不断地挑弄她,“宝贝,你喜不喜欢哥哥?”
江夕禾在黑暗中笑起来:“你这是要一口气把一星期的公粮都交了吗……”
林尽辰张开嘴,轻咬她细嫩的皮肉,闷声闷气:“我倒是想,只是力不从心。”
“你还力不从心,你就算有更多的力气,我的老腰也承受不住哇!”
江夕禾把手伸到他的头发里,乱揉一气,像念咒语般对他唠唠叨:“睡觉睡觉,快点睡觉。*0$??0-小§说¤:网eˉ~ t#已t£`发£]布?~最¤新*?-章3<节?.”
林尽辰依言,抱住她不动了。
其实江夕禾心里清楚,他是舍不得自己。
她固然也是舍不得他的,但是又能怎么办呢?
她不是有情饮水饱的人,不会把爱情排在首要的位置。
她心里要考虑的事情太多了,比如怎么样能一毕业就还上助学贷款,怎么样在打工之余,挤出时间来好好学习,从而拿到奖学金等等。
比起林尽辰的爱,她更在乎的是林尽辰的前途。
如果为了一点欢愉,非自私地把他绑在身边,让他错过大好年华,碌碌无为地过一生,她这辈子都会良心不安的。
她从来没想过能跟他走到这一步,现在关系稳定,彼此信任,己经很不错了。
第二天她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
醒来之后就觉得腰酸背痛,她对林尽辰笑骂,说他放纵。
林尽辰给她按摩,她舒服地趴好,一边哼哼唧唧:“你这是纯属压榨,单方面靠体力碾压我,为了公平起见,今天的所有家务,都由你来做。”
林尽辰露出笑容,想对她说点什么,江夕禾的电话就响了。
是她的同学兼舍友,虽然她只在宿舍住过小半学期,但是她为人谨慎,跟大家的关系都处的不错。
“夕禾,你回学校了吧!我们要去聚餐吃火锅,你一起来吗?”
江夕禾今天只想跟林尽辰待在一起,于是推拒:“不啦,我昨天刚吃的火锅。现在脸上的痘还疼呢!”
“有帅哥,你
也不来?琪琪男朋友请客,他舍友都来,你也来啊,刚好我们6对6,有人想认识你。”
江夕禾心想,我身边不就有个帅哥,被他听见了,可大事不妙了。
于是找了个理由说:“我可能有点感冒,现在喉咙不太舒服,传染给你们就不太好了。下次再跟你们见帅哥哈。”
她挂上电话,对上林尽辰的眼神,尴尬地笑一下:“我以前舍友,我就敷衍敷衍她,我哪有空跟他们聚餐。”
林尽辰心烦意乱地移开目光,过了一会儿又来抱她,他心里沉甸甸的,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她该有她的生活,总不能因为他拈酸吃醋,就不让她跟同学来往了吧。
他便只静静抱了她一会儿,见她眼皮打架,又昏昏欲睡,在她额头亲了一口,起来给她弄吃的去了。
这一天过得好快。时间恰如指间沙,越是想抓住,越是更快流逝。
江夕禾之前在服装城里,明明感觉己经站了大半天,再看时间才过了半小时,那真叫绝望。
现在也许是因为跟林尽辰在一起,他们就只是寻常的聊天吃饭,做家务玩手机,也觉得温馨。
饭后林尽辰收拾完,又把她按到了床上。
江夕禾缠他缠得很紧,在他耳边笑道:“你走之前,我要吃饱一点。”
他便跟疯了似得不管不顾,等她再睁眼,天己经黑了。
江夕禾惬意地躺在他身边,听他嘱咐她的话语,无非就是注意身体,按时吃饭,不能喝酒,不要打那么多份工之类的。
江夕禾左耳进右耳出,没把他的唠叨当回事,只睡饱了吃饭,吃完了再玩,玩累了又睡。
凌晨五点的时候,林尽辰起床,他要回杭州了。
江夕禾想起来陪他去坐车,他却不肯。按住她让她接着睡,在她额头亲了一记。
复又摸了摸她的脸,像是把她的模样刻在心里,才下定决心要走。
手被江夕禾拉住,林尽辰垂眸,见她躺在被窝里冲他慵懒地笑着:“哥,你要注意身体啊,不能抽烟,更不能拈花惹草。”
林尽辰说:“好。”
她便松开手,笑着说:“拜拜。”
尽管心里己经为离别做了千万遍准备,林尽辰还是觉得难捱。
把她一个人留在这里,像是把他最重要的宝物留在这里,但是他又不得不走。
生活教会他们不能任性,他己经想好下次什么时候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