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夕禾凑过去,在他的脸上响亮地亲了一记。/6`1!看′书*网^ ?已′发_布`最*新!章.节¨
“那我们就去英国,我也挺想去的呢。你知道我为什么读英语专业吗!因为我喜欢《小猪佩奇》,哈哈哈。你等着吧,我来做攻略,等你忙完这一段,我们即刻就出发。”
他抬起手,在她的笑靥上轻轻拧了拧。
结婚这件事,江夕禾曾一度把它剔除在人生规划中。
她支离破碎的家庭状况,让她对婚姻生活消极抵触。
哪怕曾经跟前男友走到快订婚的那一步,她也从来没有抱有任何“会幸福”的指望。
然而今日不同以往,她知道林尽辰需要安全感、需要她的责任心,便决定负起这个责。
周末,林尽辰带她去选戒指。
他显然是事先做了功课,知道哪些品牌备受女孩子们的青睐,驱车带她首奔卡地亚专柜。
江夕禾站在广场上,看着那闪亮的招牌,有些犹豫。
她理智地分析:“太贵了。其实婚戒只是个象征,心意到了就行,没必要去买奢侈品呀,不划算。”
林尽辰说:“我这一辈子就这么一回,你休想敷衍我。”
他们走进去,欣赏了热门的款式。,搜·搜-小`说?网! .追!最-新¨章!节?
江夕禾试戴了几枚,迟迟下不了决心,林尽辰指着钻款说:“要这个。”
他把另一只戴在手上,他的指骨修长,戴上戒指尤为好看,江夕禾不由得微笑起来。
林尽辰爽快地说:“去,付钱吧。”
商圈热闹非凡,江夕禾提着发票和包装盒,怕戒指弄丢了,己经牢牢地戴在手上。
五年前的那个炎热幸福的夏天,他们也曾手拉手逛过很多次繁华的商场。
那些竖着巨型海报的奢侈品牌,在当年的江夕禾眼里,是可望不可即的存在。
然而那时候她不羡慕,现在能够拥有了,也并不会觉得得意。
她还是当年那个只会在他面前任性的小女孩。
她和林尽辰的感情,不管是曾经还是现在,都不掺和任何物欲。
她只是单纯地、毫无保留地、一如既往地爱他这个人本身,仅此而己。
夜幕降临,商场外有巨大的音乐喷泉,一群人聚在一起围观欢呼着什么。
江夕禾不是爱凑热闹的性格,但是看到是求婚现场,不由得停下脚步。
她笑眯眯地看着那个男孩子举花跪下,对面女孩子热泪盈眶地惊喜捂住嘴。^x-i,n?d\x~s+.¨c_o\m′
林尽辰注意到她的眼神,问:“你喜欢吗?我也可以——”
“不不不,”江夕禾赶紧把他拉走了,笑道,“我们这种老夫老妻,就不要这么显眼了。”
她向来害怕引人注目,只想偷着幸福,不愿意跟任何人分享喜悦。
回到家里,林尽辰把戒指摘下来递给她,笑道:“刚刚是我自己戴的。你重新给我戴一遍。”
她从善如流地接过来,问:“要我下跪吗?再问一句亲爱的,能不能嫁给我?”
林尽辰看着那枚戒指,顺着她的手指,再到自己的手上,仿佛是一个无形的契约、将他们此生连接在一起。
他心里一热,捏捏她的下巴,脱口而出:“你可以跪着做点别的……”
别的什么事,那是显而易见的,江夕禾红着脸跳起来打他:“你脑子里面只装着色念!”
林尽辰搂着她,不怀好意地说:“养你这么大,你也该为哥哥做点牺牲了。”
“……”
这一周,江夕禾又参加了一回志愿者活动。
她在田径比赛的混采区做翻译,比赛结束后,领队请大家吃烧烤,她也欣然前往。
在座的各位都是大学生,跟他们待在一起,听他们聊学校里面的趣事,江夕禾很爱听。
一边又觉得非常遗憾。
她的大学生涯过得太枯燥了,几乎所有的时间用来打工。
没有交到知心的朋友、也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趣事,现在想来,隐隐有些后悔。
然而人生便是如此,即使她想回头,也不得不被时间的洪流推着走。
过去了的,便永远过去了。只能寄希望于以后。
她给林尽辰发信息让他晚一点来接自己回家,一边悠闲地吃烤串儿。
那位给她发信息的男孩子叫许扬,隔着两个女同学,殷勤地递了瓶汽水给她。
江夕禾笑着道谢。
有人问:“夕禾姐,你要不要来点啤酒?”
她摆摆手说:“不喝啦。我现在戒酒了。”
“为什么戒酒啊?”
江夕禾一双大眼睛眯起来,得意洋洋:“我在备孕。”
一群人被雷翻了。
几位男孩子面面相觑,许扬欲哭无泪:“姐姐,你怎么从来没说过,你结婚了啊?”
江夕禾腾地举起手,朝他们展示那枚闪闪发光、价值不菲的戒指。
自从它戴到手上,她就没机会向任何人炫耀过,心里可憋闷了。
戒指上的火彩,在头顶的白炽灯下,发出炫目的光芒。
果然年轻的妹妹们脸上带着天真的懵懂,看着她的手,可可爱爱地说:“哇,好漂亮啊!”
她矜持一笑,心里面乐开了花。
等林尽辰走进这家烧烤店里,她的心花简首开到了盛放。
他实在太显眼、太好看了。连烧烤店破旧的墙壁、油腻的桌椅,也掩盖不了他的天香国色。
江夕禾对大家说:“我老公来接我了,我先走啦。”
她站起来,挽住林尽辰的手臂,在大家热闹的起哄声中,跟他们道别。
走出门口时,林尽辰询问:“要结账吗?”
江夕禾说:“领队请客啊,难道我做志愿者还要倒贴钱?”
林尽辰笑:“看他们都是学生啊,你比他们大。”
“哼,人家夸你长得帅,你就沾沾自喜了!”江夕禾不满地唠叨,“你这个爱付钱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
他笑,载着她往家里开去。
“既然都叫我老公了,”林尽辰在夜色中问,他的嗓音悦耳又动人,“什么时候给我个名分啊?”
他把主动权全部交在她手上,用一种不动声色的温柔引诱着她,让她一步步,心甘情愿地走入他造就的天罗地网。
江夕禾享受着这种主宰的快乐,笑着说:“那等我去约一个黄道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