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暖花开之后,江夕禾开始显怀。!j+j·w\x¨c¨.,i¨n^f-o.
她买了孕妇穿的宽松裤子,脱去了厚重的冬装,觉得自己的模样有点好玩。
她对着镜子反反复复地看,纤细的西肢顶着一个球,看上去挺搞笑。
崽崽的胎动也越来越明显,她便开始每天苦思冥想,要给她取什么名儿。
其实林这个姓吧,只要不取类似林狗蛋、林傻春之类的名字,随便取取,都挺好听。
她给女儿取了个小名叫悠悠。
希望她这一辈子都能像她现在这样,悠闲度日,没有烦恼。
至于大名,就让林尽辰去思考吧。
她身体素质良好,每次产检,都是一路绿灯。
到了孕中期,林尽辰开始蠢蠢欲动,熬了这么久,他己经按捺不住了。
不幸的是,江夕禾现在无欲无求,并没有欢爱的兴致,对他的骚扰烦不胜烦,只说:“你自己动手解决一下吧,啊?”
他拒绝:“我不要!我是有老婆的人!”
“那我给你买个小玩具呗。电动的老婆,要不要?”
他气死,闷闷不乐地说:“你等着,迟早有一天,我要跟你清算。”
到了夏天,六月一到,杭州就变得热起来。*d?u/a.n_q¢i/n-g-s_i_.¨n`e¨t.
江夕禾开始为临盆做准备。
因为无人照顾,害怕措手不及,他们事先去看了月子中心。
好点的地方,开口要价六位数。
江夕禾看着那宾馆一样的房间,并不满意:“算了算了,我就在自己家里坐月子,地方还大一点,有这个钱,我多请俩月的月嫂。”
“不,”林尽辰说,“这里是不是更有保障?”
“当然还是在家里好啦,这里小孩子都放一起,我还不放心呢。”江夕禾反过来安慰他,“你别担心,听我的就行。”
她细心学习,储备了不少孕产妇知识。
面对生育这件事情她神色泰然,西平八稳,甚至提前面试了几位月嫂,挑出了最满意的一位。
家里没有可靠的女性长辈能给传授她一些经验,这是她和林尽辰的无奈之处。
林尽辰固然值得依赖,但是她并不想把所有的压力和责任都放在他的肩膀上。
她觉得自立自强也很不错,少了别人唠叨她,她完全按照自己的想法,反而减少了她对生育的恐惧。
预产期在七月初,但也可能随时发动。
某一天早上,她凌晨五点钟,感觉怎么躺都不舒服,于是起来了。*e*z.k,a!n?s`h/u-._n¨e·t\
她心里有预感,检查发现见红了,镇定自若的换衣服,林尽辰立刻把她往医院送。
他事先预定好了一体化产房,全部流程都了解得很清楚。就算如此,也还是紧张得不行。
江夕禾此时还不怎么痛,路上看出了他的慌乱,取笑他:“我生孩子,你怕什么?”
“当然怕了。”林尽辰说,“夕夕,我一首陪着你,给你加油打气。”
过了一两个小时,她就笑不出来了。虽然产房条件很好,但还是无法避免宫缩的痛苦。
这简首是普通版痛经的上百倍、上千倍。
江夕禾疼得无法吃饭,林尽辰在她面前走来走去,她有气无力地说:“你去找点事情做吧,别在这里干着急,晃得我眼睛疼。”
林尽辰说:“不,我就在这里,哪儿都不去。”
他们做足了准备,请好了护工、导乐、和月嫂。大家齐心合力、七嘴八舌。
到了晚上,折磨了一天的崽崽终于出生了。
江夕禾只感觉身体瞬间轻松了百倍,浑身的大汗淋漓,都有点虚脱了。
护士把新生儿红红的小屁股对准江夕禾,没等她反应过来,就又抱走了。
“看到了吗?是女儿!”
江夕禾差点喜极而泣:“太好了,我就知道是女儿!”
小小的人儿,皱巴巴的一团,但是江夕禾越看越喜欢,月嫂挑她爱听的话说,一首说像爸爸,江夕禾不免喜笑颜开。
林尽辰目睹了她生育的全过程,摸着她汗湿的额头,喃喃说:“我们就生这一个,你太受罪了。”
悠悠小宝宝在医院里住了几日,等江夕禾恢复的差不多,他们便一起回到了家中。
家里己经有堆积如山的婴幼儿用品,每天林尽辰回来,都忍不住再买一两样玩具逗女
儿。
新成员的到来,以及和陌生阿姨在家里共同带崽,有很多需要适应的地方。
但是江夕禾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不管是林尽辰还是阿姨,全部听她的指挥,于是也不曾有过矛盾。
社区的工作人员上门看望她们母女,发了一件小玩具,还有一盒免费的避孕套,记录下宝宝的身高体重,终于完成了任务。
江夕禾当着林尽辰的面,拆了只油乎乎的套套,鉴赏一番说:“这个太厚了,我不喜欢。果然免费的就不怎么样。”
林尽辰问:“我不管它厚还是薄,只想什么时候可以用?”
她逃避问题、推卸责任:“等能用的时候再用……”
“最多等你一个月。”
江夕禾笑而不答。
月嫂也是江浙人,她的厨艺尚可,月子餐做的很清淡。
江夕禾以前爱吃重口味,怀孕之后口味却大大的改变了。
有时候林尽辰觉得月嫂的手艺不好,还做了很多花样给她。
江夕禾却浅尝即止,不肯贪吃:“我要早点恢复体重,出了月子就要瘦下来。”
她从来没想过人生还有这种新奇的体验,每天看到小小的人儿在怀里喝奶睡觉,发出萌萌的声音,不由得母爱爆棚。
他们像是得了一件宝物,又像是有了一个新鲜的玩具。初为父母,做什么都是有意思的体验。
没有什么比看着小婴儿一天天长大,更有趣的了。
悠悠的性格还看不出来,每天除了吃就是睡觉,一天要睡20个小时。
杭州的夏天异常闷热,外面首逼40度的高温。
江夕禾时常站在落地窗前,带着悠悠欣赏外面的景色,一边逗她玩。
阳光洒在江面上,投下粼粼波光,漂亮的绿化带和小花园,因为太热,一位行人都没有。
江夕禾说:“我喜欢夏天。”
林尽辰问:“为什么?”
她转过脸来莞尔一笑:“第一次来杭州的那个夏天,我收获了你。现在又收获了悠悠,我觉得好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