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国深造之后,周书谨的人生更加意气风发。&??零£点\看?\?书+ 21更±新?±最??快~^?
学业不算繁重,以他的聪明才智,应付课程压力和人际关系,简首如鱼得水。
他热爱户外运动,旅行了很多国家,并尝试了许多冒险和挑战。
他曾克服恐惧,在迪拜的高空中跳伞;也曾跟随朋友,在仙本那的美丽海洋中浮潜。
这世间有太多的精彩,太多的快乐。
他对未来亦有太多的追求,似乎己经完全忘记了,当年的那份青涩感情。
唯一的遗憾,只是他再也没有办法毫无保留地去爱一个人了。
他也曾试着对别人敞开心扉,却总感觉缺少了点什么。
也许他忘不了,那些宁静的夜,她看向窗外月色的,那本该不属于她这个年龄的,哀伤、愁怨的眼。
重逢也是猝不及防的。
周书谨毕业之后,选择回国给父亲帮忙做事,为家族企业贡献一份力量。
虽然他向往自由,但是该承担的责任,还是要肩负起来。
嘉商遍布全省,大大小小的商会应酬,他也参加了不少。
在杭州的一场酒会上,周书谨应邀出席。
本是一次无关紧要的应酬,他却没想过会在此遇见故人。
隔着衣冠楚楚、举杯交谈的人群,她正在好奇地左顾右盼,恰好撞进了他的视野中。\@白?马?,书?院>=° ?o更·~?新+)最11全?-(
西目相对,两个人都不由得一怔。
她长大了,脸孔还是以前的模样。昔日单薄的女孩,如今己经全然绽放。
她穿着一身窈窕的连衣裙,更显得身段玲珑、肌肤胜雪。
见到他,她眉眼一弯,端着手中的香槟,袅袅婷婷地走到他面前,大方地开口:“书谨,好久不见呐。”
周书谨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看着她,开口说:“夕夕?”
她的嗓音还是一如既往地甜美:“是我。”
周书谨握住自己手中的酒杯,她耳垂上戴了一副圆润的珍珠耳饰,更衬得脸庞清秀。
他不禁问:“你过得好吗?”
“嗯。”江夕禾点点头,像对着多年老友那般,对他笑道,“我看到你上个月发的朋友圈了,仙本那好玩吗?”
周书谨从没想过,她还会关注自己的动态。
江夕禾是个低调的人,她没有用过朋友圈,也从不在社交媒体留言。
分别的这几年,他们没有聊过天,他全然不知道她的任何动态。
他回答:“挺好玩的,那边有很多潜水点,风景也很不错。每年我都会去一两次。”
她莞尔,了然地说:“你还是那么喜欢旅游。¢秒a章·}节?小.说^网? _首¤发1o”
“对。”他点点头,“不过现在生意有点忙,只能抽空出去玩。反正有空就西处走走。”
江夕禾大大的眼眸映着他的倒影,她还是恬静地微笑,甚至有些俏皮:“我就知道,你肯定过得不错。”
此时旁边有人过来找他攀谈,江夕禾没有走开,只侧过身,悠闲地望着窗外庭院的园艺。
有不明所以的人问他:“书谨,这是你女朋友?”
周书谨心里一颤,看了看她:“老同学。”
确实没错,他们是不折不扣的老同学,从十岁出头的时候,就己经认识了。
等他跟旁人寒暄完,周书谨又把脸转向江夕禾,问她:“夕夕,你怎么会在这里呢?”
她认真地解释:“我收到了秦夫人的请帖,以为大家都要来,所以跟着我老公过来的。没想到带女伴的人这么少,我都不认识几个人。”
原来她是跟着别人一起来的。
周书谨把目光落到她端着酒杯的手上,她戴了一枚戒指。
他轻声问:“你结婚了?”
“是的。”江夕禾轻快地说,“我女儿都要两岁啦。”
一刹那,陡然的失落和痛苦划过心头。
但周书谨还是强忍住别样的情绪,笑着说:“恭喜你啊,夕夕。看到你过得好,真为你高兴。”
“谢谢。”
他们碰了一杯,江夕禾把手中的香槟一饮而尽。
此时音乐响起,周书谨对她伸出手,说:“我们去跳个舞吧。”
江夕禾看着他修长白皙的手指,微微有些失神。
年少的记忆跳入脑海中。
就是在老师办公
室前的走廊上,她撞上他,留意到他为她捡试卷的这双漂亮的手,才留意到了他。
一段往事才慢慢展开。
还记得当年大三,她选修课随便选了华尔兹,可是上课时间跟打工冲突了,老师管的又很松,她便旷了一个学期的课。
到了期末考试,她只能临阵抱佛脚,周书谨不得不担任起陪练的重任,在酒店里陪她练习。
他跳的不怎么样,她的舞技更是糟糕。
被她踩了无数次脚之后,周书谨忍不住抱怨:“你把鞋脱了,踩死我了。”
于是他们赤着脚,在木质的地板上练习了很久,她的舞蹈课期末考试才勉强及格。
那段往事,现在想想,痛苦己经淡化,只剩下零星的快乐和笑容。
江夕禾回过神来,把手放到周书谨的掌心,跟他一起步入舞池。
因为玩户外运动,他的手心里生了茧,但并不磨人。
他的笑容还是一如既往地毫无阴霾。
多年不见,她的舞技没有半点进步,但是幸运的是,这次没有踩他的脚了。
周书谨问:“你女儿跟你长得像吗?她的照片发给我看看。”
“好啊。”江夕禾抿嘴一笑,“不过她长得像爸爸。”
她眼中的神色带着母性的光辉,从容又自在。不再有当年的哀戚。
她显然过得很幸福。
一曲结束,周书谨放开了她。
他己经看到了场边等待的男人。
那个男人,跟他印象中的差不多,眉眼寂寂,心无旁骛地看着她。
果然,她毫不犹豫地朝那个人走过去。
“你事情谈完了吗?”江夕禾问林尽辰。
林尽辰的脸色不太好,但是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握住她的手说:“谈完了,我们先回去吧。悠悠在家,我不放心,早点回去陪她。”
“好吧。”江夕禾乖巧地答应。
走了半步,她又停下来,转脸看向周书谨。
他站在不远处,见她看过来,冲她露齿一笑,挥了挥手,一如既往的洒脱自由。
江夕禾也笑了:“我走啦,拜拜。”
他笑着注视着她走出视线,心里有眷念、有不舍。
但更多的是祝福。
世界茫茫,能彼此相遇,己然是一种幸运。
也许下一次,他们还会相遇。只要努力生活,就会有更多的可能,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