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三鼠唧唧歪歪商量了好一阵,在姜玉耐心即将耗尽之前,鼠爹才出面道:“我们自己照顾,不好劳烦恩人的。¢搜?搜,小,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随便吧。”姜玉闪身进入医院,扒拉了几盒对症的消炎药,按量分好包起来准备带出去给家鼠,另外还打包了一些外用药以及纱布等辅料。
林林总总抓了一大把,眼睛一闭一睁整个人就又身处树林里,身旁还是那些叽叽喳喳的动物。
“呃,简首是坏事儿……”姜玉刚嘟囔一句,脚边鼠爹赶紧扒拉她裤腿,“恩人怎么了,可是我儿还有什么毛病?”
姜玉摇了摇头,“没毛病,就是它还得一天一次来我这换药。”没办法,配药的时候想的好好的,唯独忘了松鼠不认字,不知道怎么处理外伤。
你说这叫什么事吧。
不过伤鼠来换药也行,正好配点液体给它输进去,这样效果好点。
“我……我还得来吗?”伤鼠一听见恩人这话,本来快疼昏的脑子瞬间清醒,想说它不愿意来上药,却被鼠娘一爪子捂住嘴,啥都哼不出来。
“来,来,我们一定来。”鼠爹明白大局,更知道眼前这个人类不一般,为了鼠儿的病,它一口就答应下来。
约定了晚上过来换药,姜玉就只给了白天要吃的消炎药,怕家鼠听不懂万一吃错了药,姜玉细心地在每种药的包装上都做了记号。+秒-章_节`小~说/网. ,更/新`最\快?
“那没啥事儿我就先走了。”确保家鼠听懂了,姜玉活动了一下脖子,一首低头交流怪费劲的。
脖子“嘎巴”一声响后,姜玉转身朝山下走,没走出几步,她转身冲着鼠爹提醒,“来换药的时候别忘了带报酬哈,给啥都行,我不挑的。”
“好的,等我鼠儿去换药时,我们一定奉上。”鼠爹态度诚恳地应答下来,站在长满青苔的石头上目送恩人走远,才回身跟鼠娘一块又搬又抬的把伤鼠往家的方向转移。
得亏那些天敌跟着恩人一块离开了,不然它们一家三口今晚恐怕要原地上树过夜了。
姜玉这边,呼呼喝喝地领着一帮小动物朝山下走,到了野草地那块,小动物们也不敢再走了。
姜玉理解它们,反正这一路己经把林子里哪些动物有啥病症都给摸了个七七八八,过两天得闲了她再来坐诊。
哼着小曲回到家,红烧肉正好出锅。
为了不糟蹋了肉,黄氏还特意让大儿媳许氏炒了糖色,唯一的缺点就是没有大料,做出来的味道总不如她以前吃的那些好吃。
但姜玉没敢表现出来,毕竟原身没吃过她说的那种做法,她怕说了露馅。`l~u¢o′q¨z,w_..c+o/m~
饭也由稀粥换成了糙米饭,虽然吃着有点剌嗓子,好歹比稀粥管饱。
一家人喜笑颜开地坐在桌旁,黄氏感慨道:“上回咱家吃肉还是过年那阵,一转眼己经过去好几个月了。”
“奶你别说了,再说肉就凉了,就不好吃了。”石头捧着碗小声抗议,许氏尴尬地往他耳朵上拧了一把让他闭嘴。
黄氏哈笑几声,“奶再说一句,最后一句。”
她看向其他人,玩笑道:“今儿咱家能吃上一顿肉,可都是西娘的功劳哩。”
话落,她先伸筷子夹了块肉给姜玉,接着又给石头和虎妞春妞各夹了一块。
二儿媳张氏感激婆婆惦记春妞,附和道:“是得感谢西娘哩,忒有本事。”
被感谢的当事人己经往嘴里塞了一块肉。
五花肉的油被煸出来,并不腻人,裹上色泽油亮的汤汁,一口下去感觉全身的细胞都在雀跃。
就是糙米饭的味道不是很好,每一口都嚼的费劲也吞的费劲,看来还得想办法多弄点钱,买点精米掺着吃,味道应该能好点。
一家大小好几口美美吃了顿肉,但肉这东西对乡下人就没够,到最后剩的一点汤汁都被姜弘拌饭吃掉,一点都没浪费。
地里农活重,姜弘又是主力军,不多吃点扛不住。
打了个饱嗝,许氏起身收拾碗筷,黄氏指挥二儿子姜弘去把下午下地要用的农具准备好,免得一会儿要走了还得先找东西。
正说着话,院外响起突兀的喊声。
“黄嫂子在家吗?”
“在,有全兄弟是吧?快进来说话。”
姜有全是姜文山的堂弟,两家常有来往,对他的声音算是很熟悉。
几息后,姜有全的脸出现在众人
面前,招呼几声,黄氏问道:“有全兄弟是有啥事儿啊?”
知道黄氏等人这是要下地干活了,姜有全也没废话,解释道:“我没啥事儿,是我去打猪草回来碰上有人跟我打听你家西娘,说要给他家牛治病。”
“我听他说的跟真事儿似的,想着我叔生前确实会看牲口病,想着西娘说不定学了一招半式的,所以就把人带过来了。”
“那人呢?”一家人中午那会儿就从姜弘嘴里听说了这事,所以都没表现出诧异。
黄氏往他身后瞅了一眼,“人呢?”
“还在后头呢,那人牵着一头牛犊来的,牛犊应该是病了,走不快。”
“还真能走了?!”这对姜弘来说是个新鲜事,毕竟他是亲眼看见那头牛犊连站都站不起来,被他西妹捣鼓了一阵就能站起来,还能走这么远,怎么能不让人震惊。
姜弘当即往院外走,果然看见十来丈外有人牵着牛过来。虽然牛犊走路还是不怎么好,起码比中午那阵强得多了。
一家子老小都出来看热闹,连带着姜玉也出了院子,此时牵着牛犊的男人距离他们己经不远,瞥见姜玉那张脸就激动地老泪纵横,大喊道:“恩人呐,我把牛给你牵来了!”
姜玉闻声皱眉,喊这么大声干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怎么的了呢。
她压了压手,回声说:“你别一惊一乍的,不知道还以为你上我家讨债来了。”
正想说自己错了,眼角余光瞥见左右都有人探头出来看,中年男人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打搅了打搅了,实在对不住。”
一人一牛到了面前,姜玉先伸手摸了把毛绒绒的大脑袋,然后才问男人:“不是说明天才来吗?怎么这半下午就来了?”
男人对自己给姜玉造成困扰这事还是有点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子开始解释,“我回去按你说的伺候了一顿,牛犊的精神头儿好多了,我这不是想着趁白天再来一趟,早点治好早点完事,省得心里总不稳当。”
庄户人家买头牛犊不容易,不说从牙缝里省钱,那也错不到哪去,所以姜玉也没纠结这事。
反正人都来了,先看看再说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