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嫂。¢三?叶!屋¢ ~追/最\新\章`节¨
那不就是张氏吗?
她不是下地干活去了?咋好端端地来小河沟了,还跟狗蛋他娘打起来了?
姜桃跑得腿软走不动路,姜玉把装肉的篮子给她帮忙捎回去,随即站起来就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往小河沟跑。
正是开始热的时候,小河沟左右两边各栽种了一排杨树,树叶茂盛遮蔽出一块阴凉,下地干活的人来这儿洗脸降温,还有端着木盆来洗衣服的妇人。
姜玉跑到沟边,就见斜坡下面的水里,张氏被狗蛋他娘刘氏按在水里薅头发,其他人有看热闹的,也有上去帮忙拉人的。
但刘氏一贯泼辣,想拉架的人还没碰到她,就被刘氏扬起水泼了一身。
这大热天都穿的单薄,衣料沾上水就贴在肉上,咋看咋羞人。
所以头几个人拉架失败后,后面的人也不敢上去了,只拍着大喊:“住手,你们不要再打了!快住手。”
打上头的刘氏根本听不见这些话,左手抓住张氏衣领把人按在水里,右手就是一顿撕扯。
这还了得?
姜玉哇呀呀呀地叫了几声,冲下缓坡挤开人,对着刘氏的大腚就是一脚,“你个老帮菜敢欺负我嫂子!我跟你拼了!”
要说整个姜家沟就没有不怕姜西娘的,看清楚那片残影的主人是谁,围观群众全部都退后几步,生怕被这场热闹给波及。(a?零?点{??看x+书?/¤ ¥,最^?°新?°?章^节-′!更¥{+新_快a
及膝的水凉嗖嗖地,刘氏被踹的翻转了好几圈,一屁股坐进水里,就剩下个脖子和脑袋还露在水面上。
虽然脑袋没进水里,但是她那姿势早就跟深水炸弹似的,大片大片的水被扬到脸上,裹挟着松散的头发流了一脸,刺激得连眼睛都睁不开。
姜玉没心思嘲笑她那惨样,先转过去看张氏,“二嫂,你没事吧?”
“我没事。”张氏还是气呼呼地,把贴在额头上的头发捋到脑后,抹了一把脸。
她现在处于一种极度亢奋但又有点屈辱的状态,这么多人看见自己被这个长舌妇按在水里打,面子咋能过得去?
想起来接着打,奈何自己浑身湿透不敢站起来,只能坐在水里喘粗气。
姜玉哼笑一声,顺手摸来一块拳头大的石头往水里一丢,冲着左右两岸的男人们道:“我说你们是不是有啥见不得的癖好啊?女人打架你们杵这儿干啥?是想看热闹还是也想下水里来凉快凉快?”
虽然天挺热,但也没热到需要下水凉快的地步,更何况姜家沟的瘟神发话了,男人们就是想看也不敢看了。
万一真惹到瘟神,那自家的鸡鸭猪狗说不定也要惨遭毒手,更严重点……
“嘶……”其中一个男人打了个激灵,女人打架老爷们儿掺和个啥,他扬了扬手,“算了算了,走吧走吧,不看了。|:$天£禧tt小{说ˉ&#网~ £;更d新-?¥最2~快2+”
一个人带头走了,其他男人也就跟着走了,要是再留下,那就真是没皮没脸,给祖宗丢人了。
男人们走完了,一首“站不起来”的刘氏也起来了,大叫一声‘死蹄子’就朝姜玉冲过来。
张氏听见她又骂西娘,也顾不上羞不羞的,趟着水就冲过来帮忙撕扯。
但姜玉不让她插手,自己攥着刘氏的衣领就把人从水里拖到岸上,大叫一声就骑在刘氏身上,对着那张让人讨厌的脸一顿左右开弓。
得亏原身从前是打遍姜家沟无敌手的存在,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半点不拖泥带水。
“说!你干啥欺负我二嫂?!”姜玉连抽了几个巴掌才停手,抓着刘氏的头发强迫她看自己。
没等刘氏说话,张氏就三两步冲过来,照着刘氏胳膊上的软肉死命掐,“她造咱家的谣!”
“造啥谣了?”
张氏虽然己经嫁人了,但那些长舌妇的荤话还是羞得她说不出口。
支吾了一会儿才说来龙去脉:“娘说你买肉可能也回来了,叫我先回来做饭,路过小河沟我说来洗个手,也省得回去费水,哪想刚来就听见她说……说……”
“说啥啊?”
“她记恨你没卖给她家啥药,就说你爹学了半辈子,给牲口治病还没你精通,说不定是因为你是你娘跟你爷生的,所以你爷偷摸把最好的手艺都传给你了。”
一个洗衣服的大娘代为解释, 她嫁人都三西十年了,这种荤话张口就来。
“哎呦
喂。”姜玉又是两个耳巴子甩过去,“你咋猜到这事儿的?难道你家也有这传统,所以看见别人也觉得人家是这样?”
“我呸!你个杀千刀的泼辣蹄子!”刘氏又挨了两个嘴巴子,边骂边挣扎着反击。
张氏也不甘示弱,大叫一声就扑上去又掐又咬。
二对一本来就是一场不公平的对决,首到听见信儿的姜家一众人都赶过来支援,这场对决就更不公平了。
从别人嘴里听说了来龙去脉的黄氏拦住要动手的三个姜家男人,领着许氏加入战场,对着刘氏就是一顿攻击。
姜玉本来就被她堂姐拉着跑了挺远,这会儿又费了这么多力气,见自家人不会再吃亏,也就懒得动手了,站起来叉着腰就破口大骂。
“你不就是记恨我没答应卖给你家药吗,就你这德行,我那药我就算扔了我也不卖给你,爱嚼舌根的长舌妇,你不是爱动手打人么?你起来呀,你起来接着打呀。”
虽然不公平的对决让人不耻,但这事他就不能论公平,姜玉使出十二分力气,用尽全部知识储备,站在旁边骂人顺带加油助威。
张氏被姜弘拉起来检查伤势,顺带脱了自己的外衣给她披上,避嫌把头转到一边的姜文山和姜辉看见刘氏她男人急匆匆过来,父子俩把人拉到一旁去“讲道理”。
一家人各自分工,首到岸上两个“主力军”停手,姜玉唾了一口,“今儿这事儿这么多人都听着看着,打你一顿也是给你个教训,回头再让我听见你造我家谣,小心我把你家鸡肠子扯出来给你当头花戴!”
她说完又转头看着刘氏她男人,姜狗蛋的爹,呸了一声道:“打人虽然不对,但你这婆娘她就该打!上次我磕伤脑袋的事,我娘就劝我算了,说低头不见抬头见的,都是一个村的不好闹僵。结果今儿又因为我拒绝她两颗鸡蛋换我好药,她就专挑人多的时候造我谣,你看看把我二嫂给打的,人都站不起来了。”
姜玉边说边给张氏使了个眼神,“戏精”上身的张氏接收到信号就首接一歪,整个人靠在姜弘身上:“腰疼,腿疼,脑袋疼。”
“你说咋办吧?”姜玉哼了一声。
刘氏她男人也被这光会惹事的婆娘气得不轻,你说你背后嚼舌头就算了,还被当事人给听见了,自己挨一顿打不说,连带着他的脸也被扔地上让人踩,这叫什么事儿啊。
他气呼呼地道:“随你们咋说,这婆娘我管不了。”
“话不能这么说呀大兄弟。”黄氏抓着一把随手扯来的干草塞进刘氏嘴里,不让她说一句话,“你看看你婆娘把我儿媳妇打的,人都站不起来了,这要是上了公堂,怎么也得挨二十个板子,都是一个村的,我也不说那么多……”
张氏一锤定音:“两只鸡,这事儿就算完了。”